“于是乎，我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毕诗夜指了指自己，很是苦闷地说道。
“就这样？”
毕母沉默了一会儿，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毕诗夜，“你觉得你妈我，智商怎么样？”
“正常人的及格线到了没？”
“……咳，大概，是到了的。”
毕诗夜默默后退了一步，小声地说道。
可屋子就这么大，房间里也就她们母女两人，声音再小，说出来了，毕芩听得还是十分清楚。
“我……”
“妈你别气啊！”
毕诗夜见毕母咬牙的样子，忙打断道，“你又没去具体测过智商，而我也不知道智商及格线在哪儿，我不是只能这样回答吗。”
“骗人又不是什么好的行为，你说对不对。”
“不是好行为？”
毕芩嗤笑一声，话里话外明显的不相信，“那你刚刚说的还不是假话，是真话咯？”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
毕诗夜诚恳地点头，同时伸手一招，原本摆在厨房的水壶就跟被什么东西牵着一样，慢悠悠地在空中飘了过来，最后停在了毕芩面前。
“妈，你喝口茶缓缓。”
毕诗夜上前，倒了杯水给毕芩，俗话说得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现在母上大人亲眼看见它飘过来，这下总要相信她的鬼话了吧。
至于家教这件事，还是缓缓，不然让母上大人在家时不时担心自己，这样多不好。
等到毕诗夜把杯子放到毕母手上的时候，毕芩还有点转不过弯来。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毕芩手有点发颤地拿着水杯，虽然再问了一遍，但是心里已经信了大半。
“真的。”
毕诗夜点点头，“我知道这有点难以想象，但是你女儿真是撞上了小说里面的奇遇。”
“那个碰瓷的老头怎么说来着……”
毕诗夜敲了敲脑门，回想着，“噢，对了。”
“那个老头说我现在已经有大罗金仙的实力了，也就是说，你女儿我已经不是凡人了，算是入了仙神一流，还是特高大上的那一种。”
“大罗金仙？！”
毕母刚喝了口水，听到毕诗夜这么说，差点噎着。
“拔苗助长，也不是这个长法的吧。”
毕诗夜无奈地摊手，“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大概我去那个空间的时间中，我们这里应该差不多属于静止的状态。”
“因为我有算日子，前面我不是说了吗，我好像在那空间待了好几百年。简直要发疯了。”
说到这里，毕诗夜眼睛有点泛红。这话她可没掺一点水分在里面，在所有人面前她都压抑着，在母上大人这里她可忍不住。
“……”
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毕芩起身，把高出自己半个头的毕诗夜抱住。
两个人大约有抱了十来分钟，抱的毕芩手臂都僵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安慰毕诗夜，又不好放下。
还是青小止扯了几下毕诗夜的头发，毕诗夜才反应过来这个姿势保持的有点久了，毕母一个凡人，应该有些累了，这才松开了怀抱。
拉着毕母在一旁沙发上坐着休息。
“所以说，你现在是神仙？”
就算是亲眼所见，毕芩说这话，心里还是有点打鼓。
“大概……是的。”
收拾好心情，毕诗夜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随后毕母又沉默了下来，毕诗夜咽了口口水，心里咚咚的，就像小时候开家长会，等着母上大人从学校回来的心情一样。
自己坦白的还是太直接了吗？所以母上大人一下子接受不了？
一时间毕诗夜脑中飘过很多想法，但一条都没和毕芩的脑电波对上。
毕芩虽然四十多了，但是有着一颗阳光的心，毕诗夜喜欢的动漫啊、电视剧啊，她都会跟着看。
所以平常和毕诗夜相处起来，是真的没什么代沟。
对于这次离奇的‘大罗金仙’事件，她只是有些惊奇世上真有修炼一说，在那水壶飘过来的时候，她就信了。
女儿成仙神之流，事太玄乎，但她还是很高兴的。但是……
毕芩皱着眉头，嘴刚张开，又闭上，反反复复的，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毕诗夜有些毛躁起来。
到底有什么，母上大人你倒是说啊！
这样让她猜想，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在毕诗夜忍不住，准备开口问她在纠结什么的时候，毕母开口了。
“我看着那些小说啊，电视啊，里面的仙神一流，都是不能结婚生子的。”
“诗夜你现在成了大罗金仙了，那是不是不能找男朋友了？”
毕母一脸纠结，昨天的那个电话，在她脑子里转啊转。
看看三圣母，看看牛郎织女，他们可都是有人脉、有亲戚的神仙，诗夜是自己修炼上去的。
前者都不能和凡人相亲相爱，那诗夜不是更不可能了。
诗夜不能谈恋爱，就不能结婚，不能结婚，她就没外孙。
啊！头疼。
毕芩扶额，她可是盼外孙盼好久了，这下子不是全盘乱了嘛。
她昨天还约好两个孩子周末聚聚，见见面，培养培养感情什么的。
头疼！真的头疼！
毕诗夜听不到毕芩的心声，但是结婚生子和男朋友，这七个字，她还是听懂了的。
她一直都是不婚主义者，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少根筋，她活了22年，碰到的男的也不少了，可没一个来电的。
她曾经怀疑过自己是不是个同，但是很明显，她对女生也不敢兴趣。
可是这话她没敢跟毕母说，她发誓毕母知道的话，肯定要对她好好的进行一番教育。
孩子她倒是不讨厌……如果母上大人只是想要个外孙，她还是很容易可以满足毕芩的。
毕竟她还储存了不少子母河河水，生孩子，真心难不倒她。
“咳，”
毕诗夜清咳了一声，低着头，眼珠子转来转去。
“老头说到了我这一步得禁欲，不能动情，否则触发情劫，万世难逃。”
“啊！”
毕芩睁大眼睛，看过仙侠剧，对于‘情劫’这两字，她耳熟啊。
知道会这样，她肯定不会再想诗夜去相亲什么的，但是……毕芩内心的小人，不断捶地，完了，她的宝贝外孙没戏了。
“你说你早上出门扶什么老头呢。”
这碰瓷弄得，她都没外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