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武居建史一副凄惨的模样,旁边竟还有一人故作姿态的搀扶着他。
看到龙崎堇对时越如此反感,内心一喜。
两人步履蹒跚的走到龙崎堇身前。
“教练,他就是时越!”武居建史凶神恶煞的瞪着时越,手往时越一指。
三五成群站在一处的高年级学长们也跟着吵嚷:“龙崎教练!就是他打伤了武居,必须开除他!”
新生们见龙崎堇教练非但没有替他们主持公道。
反而是这般偏听偏信,颠倒黑白。
不少新生再也克制不了内心喷涌而出的委屈和愤怒。
“你们胡说!”
武居建史向队友使了使眼色。
龙崎教练,这届新生还真是,不仅偷懒!还狡辩!您看武居学长这身伤可做不了假!
许多新生听到这,咬牙切齿的攥紧了拳头。
这些学长竟然如此可恶的抹黑他们。
一些新生实在忍受不住,飞快的冲向前。
“胡说道!”
一把推开这些正志得意满嘲笑新生的学长,有几人竟然被新生推到在地。
跌坐在地上的几人似乎忍受不了这样的耻辱,站起身,就朝眼前眼眶通红的新生们挥拳而去。
就这样,球场双方一触即发的形式,竟然朝着更加不可控的方向而去。
时越闪身,站在一个跌到在地,差一点就被踢中胸口的新生面前。
披肩的红发,就像一场被风吹得越来越旺盛的火焰。
时越一眨而过的身影,在人们的眼前就像跳动的火光。
时越双手握拍,网球拍如同锋芒逼人的锐兵斜向身前。
下一刻,时越雷霆万钧挥出一剑,剑气如虹
刚刚还得意忘形,对新生拳打脚踢的学长,猛地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触目惊心的声响,让混乱的现场一刹那鸦雀无声。
新生们看着时越双手握拍的姿势。
竟然奇异的感觉眼前之人,如同踏着尸山血海,冲破火光而来的武士。
炽热的火焰在新生们的眼中翻腾。
此时新生们士气高涨。
“上,我们上!”
武居建史等人见此情形,心生怯意,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三步。
看着时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新生们也群情激奋,又是躲了躲,谁也不想再向前。
龙崎堇没想到新生们在她面前还敢动手。
赶忙躲到一旁,大声的制止了几句。
显然双方因为丧失理智,全然不听劝阻。
这时龙崎堇见到时越的身手,大吃一惊,又看到高年级的球员已经面露惧意。
也实在害怕局势更加失控。
赶紧乘着此刻大喊一声。
“都停下,在教练面前动手,你们是想统统滚出网球部吗?”
“既然新生心有不甘,那我就听听你们有什么意见!”
武居建史等人听到龙崎堇竟然打算大事化小,赶紧出口道:“龙崎教练!”
龙崎堇怒目圆睁,威严的扫视了一圈武居建史等人。
“你们还不赶紧闭嘴,难道我还需要你们来指教如何处理这次斗殴吗!”
武居建史等人见龙崎堇大发雷霆,都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了嘴。
新生们以为龙崎堇要为他们主持公道,也都罢了手,恢复了几分理智。
面露喜色的新生们,七嘴舌的急着澄清真相。
龙崎堇见状,不耐的示意新生们派一人出来说道。
新生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时越。
然而时越虽不似刚才一般气势逼人,但仍旧怀抱球拍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一个新生向时越投来信赖的目光,语调带着显而易见的崇拜,唤了一声:“时越……”
时越看向不二周助,指了指他,向龙崎堇和众人表示,“让他来说吧。”
不二周助明显愣了一瞬,似是没有想到。
时越竟然会让他来阐述此事的缘由。
不过,不二周助还是欣然领命。
只听见不二周助从容不迫的将这次冲突娓娓道来,良好的教养显露无疑。
既没有丝毫偏颇,也没有丝毫遗漏。
不二周助道清此事缘由之后。
许多新生都点了点头。
“是的,教练,事情就是这样的。”
龙崎堇点了点头,心里不由的对不二周助生出几分欣赏之意。
点了点头表情却更加严肃,清了清嗓子。
“我知道了,你们的确按照我的训练章程,下午捡了球。”
说到这里,龙崎堇用手一点武居建史等人,训斥了一番。
跟着又说道:“武居他们玩笑开的有些过了。”
接着龙崎堇语气一转:“至于这个时越,的确是重伤了武居,必须严肃处理!”
“何况这次斗殴也是因他而起,我会向校领导汇报务必开除他。”
新生本以为龙崎堇会公正的处理这次事件。
没想到教练是非不分,竟然如此偏袒武居建史等人。
甚至仅用玩笑二字就揭过了武居建史等人的恶劣行径。
菊丸英二对时越十分愧疚。
如若不是自己冲动行事,时越也不会为了让自己免受毒打,而出手制止武居建史。
忍不住高喊了一句:不能开除时越,不公平!错的不是我们!
新生们的心情急转而下,也都冲着龙崎堇呐喊:“教练!这是误会!”
自然这边声势浩大的动静很难不引起校领导的注意。
只见一个带着黑框眼镜,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士来到球场。
咳嗽了一声,语气严肃的说道:“怎么回事!”
听到这一声球场众人都惊愕了一瞬,新生们也都停下解释。
中年男人看向龙崎堇问道:“龙崎教练,你们网球部这是怎么回事?”
龙崎堇回过头就看见主任神情严肃,内心咯噔了一下。
忙向主任解释道:“主任是我的疏忽,武居他们向新生们开了一个玩笑。”
主任面带疑惑的问道:“开什么玩笑,闹这么大的动静!”
龙崎堇立马回答道:“无非就是学长调侃新生那一套,这不新生们年轻气盛就和武居他们吵了起来。”
主任听到这儿信了几分,又追问:“怎么还听说有人受了伤?”
龙崎堇指了指武居建史说:“就是武居受了点伤,事情的起因经过我已经从双方口中了解了,是个叫时越的新生的错。”
“正好主任您在,我恳请您批准开除时越,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