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非开始庆幸。
他穿越前,曾有一段时间,为了和偷国人对线,专门学了窗户语(传言cx语是通过窗户投影演变来的,化用一下)。
虽然现在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窗户语里的简单日常用语他还记得很清楚。
“你们不用害怕,我们来自共和国!”
“我们是来打米国人的!我们是朋友。”
罗非磕磕绊绊的和眼前看似是母子的三人解释起来。
那中年女性听到罗非提到他是共和国军人时,顿时泪崩,瘫倒在地,大哭起来。
“我的丈夫死了,我的兄弟死了!”
“天杀的米国鬼子,呜呜呜。”
年长的女性痛哭。
七连的战士们沉默不语。
他们虽然听不懂这位年长女性为什么哭,但也能大致猜测一二。
伍千里和梅生面面相觑。
在伍千里的目光示意下,梅生点点头,朝着罗非喊道:“小非,问他们需不需要粮食和棉衣,我们可以余出三套给他们。”
这是七连战士们极少数能做到的事情了。
他们是战士,战士不可能在战斗的途中带上拖累大家后腿的累赘。
更不可能把这三个人带到大榆洞。
罗非和梅生对视了一眼,知晓了对方在想什么。
七连的战士们、第九兵团的战士们,乃至整个入朝的战士们,在这一阶段,几乎是世界上军纪最好的部队之一了。
甚至可以说他们是一支“善良”的部队。
不管是对待战俘还是对待平民。
他再度看向那三名cx人。
“你们不要害怕,你们的家园被毁掉了,我们深感抱歉,你们需要棉衣、食物吗?我们可以匀出一部分给你们。”
年长女性只是哭,却不回答罗非。
不知道是罗非的CX语太粗糙,对方没听明白,还是因为她太过伤心,没有注意到罗非在说什么。
倒是那个年轻的女孩,她握紧手中的菜刀,冷冰冰盯着罗非:“你们是来送死的吗?”
听到女孩开口,余从戎大喊道:“老罗,这姑娘在说什么呢?怎么看起来这么凶啊?”
罗非没好气道:“她说咱们是来送死的!”
余从戎大怒:“这姑娘怎么说话的呢?我们是来帮助他们打米国鬼子的!她怎么能这么说我们?”
七连的其他战士们也不满的议论起来。
“这姑娘是不是一紧张说错了?”
“看她那副样子,应该没错了,你难道还怀疑副连长翻译错了?”
“被她这么一说,我心情有些差了。”
“唉,谁说不是呢?”
...
那个cx族的姑娘没等罗非开口,又继续道:“你们有飞机啊?你们有大炮吗?你们什么都没有,来这里做什么!”
只是这一次,她的声音软化很多。
说到后面,话语当中甚至带上了哭腔。
“为什么要来送死啊!为什么啊!”
让罗非和伍千里等人震惊的是,这姑娘说到后面,用的竟然是纯正的共和国语言。
“同志们,你们不该来的!他们拥有全世界最好的装备,最好的后勤,我们没有胜算。”女孩哭了一会儿后,用字正腔圆的共和国语言继续讲述着。
罗非意识到了什么。
伍千里等人也意识到了什么。
他们开始自发的上前,给这姑娘递上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以及可以御寒的棉衣。
“同志,你之前也在咱们那边吧?怎么回到这边了?”梅生递上一包炒面后,用温和的语气道:“而且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梅生和伍千里都是老战士了。
他们很清楚,在共和国的队伍里,其实有相当一部分战士来自Cx族。
在这场战争打响后,Cx族的战士们组成了三个师返回了这边。
这三个师几乎就是cx的主力兵团了。
其中除了男同志,自然也会有女同志。
在这里出现的会说共和国官话的女同志,很显然,之前肯定在共和国内有过生活经历。
而且看她的样子,应该知晓共和国军队的情况下,肯定是在军队里生活过。
说不定是某支部队的女兵。
这位Cx族女同志沉默了一会儿,搂住她身边的男孩,语气低沉道:“我之前在共和国的部队里当过医务兵,后来战争开始了,我响应号召,回到了这边。”
“回到这边后,我没有去军队,而是回家,准备带着我的父母去共和国那边生活,结果还没几天,就碰上了米国人的飞机轰炸,我的父亲和兄长都死了,村里的村民们也死了,我和我母亲还有弟弟在地窖里躲过一劫。”
听完女同志的自我叙述,七连的战士们默不作声。
这一次默不作声,是出于同理心。
罗非好奇道:“你叫什么?我看你和我年龄差不大,你当了几年兵了?”
“我?我叫崔炫珠,我14岁当兵,到今年已经有8年了哦。”名叫崔炫珠的女孩如是道。
八年?
竟然是八年老兵!
也就是说这个叫崔炫珠的姑娘,今年已经有22岁了,可她的长相却还是像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样。
罗非有点震惊。
不等他继续说点什么,伍千里追问道:“你刚刚为什么要说我们来这边是送死呢?作为同志,你不应该这样说我们,我想你应该向我们道歉。”
伍千里很较真。
应该说他和七连的战士们都很较真。
出于对被破坏了家园的同情,他们之前听崔炫珠说他们是来送死的,也只是嘴上不爽而已。
但现在他们必须要问。
因为说出这话的竟然是曾经和他们并肩作战的战友。
关系一下子拉近了很多的同时,也必须要知道曾经的老战友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来。
崔炫珠勾着头:“你们不知道米国人的强大,他们的飞机可以在天空中铺天盖地,他们的炮火可以顷刻间摧毁掉一座山峰!我们的装备不可能战胜他们,仅仅凭借我们两个国家,不可能做到,你们能明白吗?”
七连的战士们面面相觑。
梅生指导员皱着眉头,怒道:“老战友,你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如果仅仅因为对方的装备比我们好,我们就要怕的话,那这场战就不应该打起来!”
余从戎怒气冲冲道:“飞机?飞机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一把拉过罗非,朝着崔炫珠指着罗非道:“你看看他,就在之前,他和我们的炮排排长,用两门迫击炮,打掉了两架米国人的飞机!米国佬有飞机,我们也有能打飞机的人,为什么要怕他们!你告诉我,为什么怕?”
听到余从戎这番话,崔炫珠抬起头,惊讶的盯着年轻的罗非。
“你说...他用迫击炮打下了飞机?”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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