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舒坦。”如月琉璃和柳原佑子走出便利店的玻璃门，前者脚刚落地就拿出拆开包装给自己来上一根。
“外面是禁烟区啊...话说你真是个坏小子，什么都沾一点，你不会还碰过那种玩意吧？”柳原佑子离他远点，好不让自己身上沾上味道。
其实她大可不必担心，这种损害身体的东西会被卡恩斯迅速排出清理掉，甚至身上都不会留下难闻的味道，所以如月琉璃对这种东西从来就不上瘾。
“不可能的，我是良好公民。”他说出这句话连句停顿都没有。
“良好公民首先就不会在光天化日下吸烟，小心警察来罚你款。”柳原佑子四处望了望，这里只有一家便利店在营业，其他商铺闭门不开，看着有些荒凉。
“咱们走，你带路。目标：圣山。”如月琉璃随便指了个方向，口中带着烟说道。
“圣山？那地方离这里超远...都快到城外了。”
柳原佑子道便利店门前的公交站牌上看了看，这个地方坐大巴去要途经二十多个站，起码要四十分钟才能到。
“你不是会飞吗？带我再飞一次吧！”对于追求刺激，她向来很乐意，只不过最好是不会受伤的那种。
“不飞，咱们就坐公交。”如月琉璃在站台挑了个背着阳光的椅子上坐下，拿出手机把玩。
“为什么？你张开翅膀，休~一下我们就能到地方。”
柳原佑子站在如月琉璃跟前，拽着他的胳膊想把她拉起来，后者理都没理，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我说...你不清楚白天飞行有多引人注目，我的翅膀全场都有飞机一半宽了，它在七八千米的高空都能被地下的眼睛看到轮廓，何况我最高也就只能飞一千二百米左右。”
柳原佑子失落地坐在他旁边，问道：“你不是能飞很快吗？昨天晚上我就感觉“boom”的一声，我就已经在家附近了。”
可惜那时候被翅膀挡住了所有视线，要不然一定让她终身难忘。
“快...也算快吧。”如月琉璃思索了一下，柳原佑子听到立马靠了上来，想问个清楚。
“呐，如月桑全力飞能要多久能到美利坚？”
“不清楚，这辈子我还没出过国呢。”如月琉璃看着来往的车辆，用食指和中指夹起手机上下翻腾，似乎对这种事情并不关心。“硬要说的话，最快能到十马赫左右吧，你自己算咯。”
柳原佑子听到之后坐在那里白扯着自己的手指，瞳孔中全是震惊。
“十马赫...别说去美国了，去月亮都只要十秒左右！”她兴奋地大叫起来，拉着如月琉璃的衣服下摆来回摇动，“求你了！如月桑！带我飞一次，就一次！我会永远记住你的好!”她撒起娇来声音嗲嗲的，以至于卡恩斯观测到宿主开始发生诡异的不良反应——身上起鸡皮疙瘩。
“你够了，别说带你了，这速度我会死的啊！是乔家人一生仅有一次的闪现！”他拎起柳原佑子的衣领让她坐好一点，然后抱怨道，“你以为是玩游戏，没消耗的那种？先不说会损耗我九成的生理机能，就是我真用这速度也还是只能飞一千米左右啊，不小心撞到什么我说不定成肉酱了。”
他比了个手势，“pia一声，人没了。”
柳原佑子有些疑惑，道：“这怎么可能？你这速度和质量就是用惯性都能把自己抛飞到两三千米的高空，这不符合牛顿第一定律。”
如月琉璃无话可说，索性让她闭嘴，利用惯性确实能做到，但上去之后怎么办？卡恩斯一超过某个海拔高度就会直接宕机，直接毫不犹豫地和自己切断所有感官上的联系，任由他自由落体。脚下的海拔大概在七百米左右，最多往上一千四百米左右就是极限了，这点现在他也没搞清楚原因，大概是恐高吧...
他虽然能安稳落地，但卡恩斯可不喜欢这些，大概之后几天不怎么听自己的指挥...这是致命的弱点，所以他这辈子都不会去任何高原地区的。
柳原佑子坐在一旁，可惜地叹气，“你要是会隐形就好了，这样咱们可以随便飞。”
“隐形？我会啊。”
她愣了一下回头看去，发现如月琉璃消失了，但...没完全消失。
看着面前的不明物体，虽说融入了周围环境的颜色，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到轮廓的，何况柳原佑子现在离得这么近，好在进入这种状态盔甲全覆盖，不然那眼睛在在浮空还一眨一眨的能把人笑死。
“我知道这能力用起来很蠢，你想笑就笑吧。”将铠甲收拢回身体里，看着柳原佑子尽力向下保持一条水平线的嘴唇，无语道。
这是从变色龙身上学来的生物优点，只不过卡恩斯没让这种能力有更好的表现形式，和在变色龙身上的感觉没太多差异。
“咳，其实...也没有你说的那样，你会的东西好多啊...你说的卡恩斯就像是万能的。”柳原佑子捂着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安慰道。
“能力之一罢了，其实我会的比卡恩斯多。”如月琉璃或许是感觉风头被抢，和卡恩斯在意识里打闹了起来。
“既然会隐形为什么还要坐车？”在得到同意后打开他的背包拿出一袋番茄味的薯片，扯开包装边吃边问道。
“其实隐形做起事来很麻烦，因为你只能感觉到器官而看不到，这没有个几年功力是掌握不了的，而我刚好没怎么练过。”他开始示范，将整只手再次用铠甲笼罩，然后逐渐开始与周围环境开始同步。
因为视力超好，所以如月琉璃稍微眯起眼睛，“你看，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按我指示行动，但我掌握不了水平高度和方向。”说着，他想把手伸进柳原佑子手里的包装袋里那一块薯片，但明显落空了，摸到了她因为微风而稍微撩起的裙子边缘的白嫩大腿上。
“NICCCCCCCCE！”
柳原佑子红着脸拍开了那只手，“你肯定是故意的。”
“摸不出感觉啦，铠甲武装我只能感受到卡恩斯，接触你的是卡恩斯才对。”如月琉璃笑着朝自己的左手骂了一句：“听到没有，女孩子骂你是流氓。”
卡恩斯：“？”
如月琉璃对自己比了个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