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们两个担惊受怕的样子,都不如两个孩子想的明白,我是谁呀,我可是部队里的包黑炭,铁面无私不说还两袖清风的,这么多年,你们听说过我犯过什么事啊,一点没有,一直本本分分的,放心吧海哥,不会给我自己惹麻烦,也不会给你惹麻烦。”
冯仲祺看着栗帆海和许凤珍两个满脸担心的模样,拍了拍胸脯看着他们说着,那表情跟立下军令状差不多少。
“我这次来是顺路看看你们,要不是非得过来探望孙铮新显得重视,估计我一时半会还看不见你呢,一共就不能住几天,你们两个也就别总是担惊受怕,疑神疑鬼的了,给我弄点以前的饭菜,我都馋坏了。”
冯仲祺看着他们两个,也没有见外,一股脑的说着,栗帆海没觉得什么,旁边的许凤珍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行行行,这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贪吃,你等着,嫂子这就去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贴饼子,正好家里还有玉米面呢,就好像专门给你留的似的!”
“嫂子还得配上铁锅炖。”
“知道知道,你就等着吃吧。”
许凤珍说完,就拎着围裙走出去。
栗松岩看着红枣汤没多少了,从锅里取了一些给冯仲祺续上,看着他没有半点架子的模样,咧嘴笑了笑,凑在他的旁边:“冯叔,那个孙铮新是立了什么大功嘛,还要您亲自过来探望?”
听着栗松岩提到孙铮新,冯仲祺放下红枣汤叹了口气,就连旁边的栗帆海脸色也沉了下来,身子往后靠了靠。
“这个孙铮新就是孙德寿村长的儿子。”
“村长的儿子?”
听到这儿,盛暖阳才听明白,原来他嘴里的孙铮新,是村长的亲生儿子。
“不错,家是尚民乡的,听说他父亲是县里的职工,好像是外派到你们荒北地当村长了,是你们村子的?”
冯仲祺看着盛暖阳问着。
“是啊,是我们村长,前几天家里面孙子出了事,这才回去的。”
盛暖阳赶紧回答着,心里面酸酸的。
“我也就是为这个事情来的,当初执行任务的时候,孙铮新为了救战友,被车撞了当场身亡,后来部队里面给了不少的阵亡金和抚恤金,前不久听说他家里唯一的儿子也没了,部队里面上下一商量,就特意让我带着一笔补助款过来探望的。”
冯仲祺的语气也沉了很多,没有刚才谈话的欢快和最初见到时候的轻松。
栗帆海半天没有说话,他一想到村长家里面的事,都忍不住嗓子哽咽,人心都是肉长的,儿子,孙子接连去世,换成是谁,谁都接受不了的。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村长现在一病不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栗松岩的声音也低沉不少,看着他们说了一句,最后目光落在了盛暖阳的身上。
“听着孙德寿同志一直念叨村里面怎么办,村里面怎么办,可是就这样糊涂的说着,眼睛也睁不开,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听着县长跟我说,荒北地外派三个村长,实际上就有一个还在荒北地,病的病,走的走,福善村也是空着呢?”
冯仲祺说了一番村长的病况,众人听着心里跟着发酸,接着又说到荒北地的情况,看着盛暖阳点了点头,他又叹了口气。
“村子里面的事情都已经解决大半,剩下的也就是招商引资或者是开拓新经济发展的事情,这个等我生了孩子,到时候就都能去做。”
盛暖阳看着冯仲祺说着。
冯仲祺看了眼盛暖阳的肚子,略微的点点头:“现在月份也这么大,可别来回折腾,等孩子安安稳稳的生下来,你也养好身子再说,穷了这么多年,也不要急于一时,凡事都得慢慢的来,村子的发展方向定下来就好说了,我听县长说,在你的带领下,村子里的井水也都恢复原样,不用喝矿水了?”
听着冯仲祺这么说,盛暖阳但是有几分不好意思,看着他笑了笑。
“阳阳确实是个好的村干部人选,要不是年纪不合,做个村长也都绰绰有余,不是我这个当爸的夸她,她确实有一番魄力和见识。”
栗帆海看着冯仲祺夸着盛暖阳,更让盛暖阳不好意思起来,旁边的栗松岩忍不住的偷笑,满心的骄傲。
“我也听说了,一提到你盛暖阳,从县里就开始有人滔滔不绝,什么两年连着全校考第一,还把上大学的名额让出去了,这样的事迹,可真是不多见啊。”
“冯叔你可别取笑我了,那都是年纪轻,犯下的错误,现在也挺好的,虽然没有上大学有些遗憾,可是党校的学习也弥补了这个遗憾,我现在满脑子的想法,就等着在这个荒北地实行,真要是能带着大家脱贫致富,我也就没什么怨言了。”
盛暖阳听着冯仲祺提到以前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紧解释着,真要是再说下去,自己又得成了笑话了。
“阳阳要是个男孩子,我高低整到我身边去当兵,绝对是个好苗子。”
“那我怎么办啊,那可不行!”
这一句让旁边的栗松岩不愿意了,一下子搂着盛暖阳看着冯仲祺说着。
栗帆海和冯仲祺同时笑了起来,冯仲祺更是指着栗松岩,看着栗帆海说道:“海哥,你看看你看看,到底是人家小两口思想开明,新婚燕尔的,我就这么做了个假设,臭小子就不愿意了,还搂着她媳妇,生怕我给拐跑不放回来似的。”
“那可不行,阳阳这小身板,可经不起你那黑脸阎王的摧残,好好一朵花,非得练成仙人掌不可。”
“嘿,你小子,我看你就欠揍,你敢这么没大没小的,说我是仙人掌,你过来,看我不给你一脚,踢的你满地找牙。”
“当初松岩怎么没跟着冯叔去当兵呢?”
盛暖阳看着冯仲祺这么纵容宠着栗松岩胡来,忍不住的就问了一句。
冯仲祺听到这儿冷哼一声:“这小子,小时候跟个小萝卜头似的,能活下来都不错了,长大了大家都舍不得,我也不敢硬拽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