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先生把助手叫了来,“去取三百块来。”
把三百块钱交给了祥子。
“梅先生,这,不合适。”
“您就收着吧。这是应该的,我可是听说了,你在京城日报的稿费可远不止这些。”
这趟过来,捐了二百块钱,又得三百,净赚了一百。
准备了一些钱到红楼图书馆去。
陈先生自从出狱之后,心里的想法更多了,想离开京城到南方去。
在图书馆找了下那个湖南代表。
“湖南不是也有一批要赴法留学的学生吗,做了点小生意赚了些,这点钱算是我个人资助的。你这次来京城,其中一个诉求不就是为了解决湖南赴法学生的学费。”
三千块钱的中华银行本票。
是当初在黑市把画卖掉之后搞来的钱。
反正是横财,捐了,也不心疼。
最重要的是,这是一次投资。
赴法的基本上都成了大佬。
还没有发际就进行资助,这算是雪中送炭了。
“三千大洋!玉笙先生,这钱。你在编辑部工资得好几年不吃不喝。”
祥子:“个人在外头还做了点生意,这些钱对我来说算不得太多。”
“有了这笔钱事情就好办了。我今天就把钱交给回湖南的人。”
祥子:“你要留学吗?”
“不。我喜欢红楼,看图书馆的书,译本,能更快学到更多的知识。我觉得求学什么地方都是可以的。出过洋的数万数十万,好的很少,多数依旧是糊涂,图书馆中的书够多了,足够学习。先研究国内学说,再看西洋学说。真要留洋的话,相比较于法兰西,我更想去俄国。”
今年去法兰西的太多了。
各地的都有。
几千人过去。
祥子给的三千,顶不了太大的用。
仅仅只能解决湖南一部分人的问题。
经费是最大的问题。
还有语言的问题,人生地不熟的。
没有翻译软件,没有地图导航,估计要受到不少挫折。
祥子:“这个送给你。”
把几张手稿给了他。
“这是什么?”
看了一下,“一个幽灵,共铲主义的幽灵,在欧洲游荡,为了对这个幽灵进行神圣的围剿,旧欧洲的一切势力......都联合起来了。这是宣言,译本?”
“对,宣言的第一章,资产者和无产者。跟你一样,跟李先生一样,我非常认同俄国的十月革命。”
几天后。
编辑部。
陈先生还是决定要去南方。
南方要陈先生主持办学,办夕南大学。
蔡先生还在挽留:“重辅兄,我真心希望伱留下来,主业放在京城大学。这学期的课程已经为你安排好了,而且我是真的希望我们在一起能把新文化搞的再彻底一些。”
胡教授:“我也不赞成你去南方,那个地方不适合你。”
“为什么?”
“南方那边的的激进人士太多了,你去那边,肯定又要走极端的。会耽误你做学问的。”
陈教授:“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哪里还容的了去做什么学问呀。蔡公,我去意已决,无需再劝。”
“好吧。”
陈教授:“北方派系林立,已经无法掌控全国了。南方更有活力。孙先生如果能控制南方,将来势必会取消北洋。统一全国。我想要是现在去南方,可能机会更多一些。”
听说陈教授辞去了文科学长的职位,好几位国文的教授也过来送行。
文科学长,就是文科的老大,现在的京城大学,文科比理科影响力大。文科学长在京城大学差不多就是第二把交椅了。
陈教授:“季刚兄。”
“你放着好好的教授不做,偏偏要去编那个不伦不类的杂志。你这一走,中华便算是少了一部通史啊,这是多大的损失,你可曾想过这个问题。”
陈教授还是一位了不起的史学家。文科很棒,才能担的起这个职位。
“季刚兄,你做你的学问,我搞我的不伦不类,至于是不是损失,历史自有公论。”
“不可救药。别了,重辅兄。”
辜教授:“重辅,君去也,还斗否。”
“一息尚存,战斗不止。”
“贤弟保重。”
“汤生兄,珍重。”
从现在开始,陈教授就专门搞杂志,还有一些社会运动,把精力都放格命上。
到了学校开学的时候。
京城高等师范邀请祥子去做一次报告。
或许是因为新青年的名头。
有着这么多的文章,让祥子在京城的名声,甚至已经比不少知名教授的名声还要大。最起码在青年学生那儿的名声是很大的。
这次的报告,祥子答应了下来。
无非就是再进行一次演讲。
非常有经验,今年已经做了太多的演讲了。
场面有大的,有小的。还有在上千工人那儿讲过。
算是比较有经验了。
到了高等师范的一个礼堂。
过来的人比较的多。
男的占比很多。
没有像后世一样,干师范的,女的甚至到了七成以上。特别是小学,占比的就更大了。
到时间后,祥子开始进行讲座报告。
祥子:“大家都是高等师范的学生,很多要参加高等文官考试,更多的则是要从事教育工作。我对于教育有过些研究。
在京城大学的夜校班上课。
今天想讲的课题是如何做一个称职的老师。”
给师范学校做报告,算是对口了。
祥子能够侃侃而谈。
后世经过了一百多年的教育革新,祥子能讲的内容太多了。
继续讲着:“之前的我可不像今天这样,最开始的时候,胆小甚至结巴。
......
让自己坚持下来的,一定是热情和使命。
......
愿不愿意做一束光,把个人的微光传给学生,在这片土地生根发芽,长成一棵无法撼动的参天大树。
爱容易,坚持很难。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同感?
热爱,不等于称职。把热爱转化为持续的行动,才是称职的开始。
......
一个不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英勇地死去。一个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地活着。
人这一生,总要为某种超越人生的东西而活着。这些东西也许是我们看不见的,但是看见的不用去相信,看不见的才需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