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可恶啊!”
当今宗门少宗主拓跋天的房间内,传出阵阵的怒吼声。
透过薄薄的窗户纸向房子里看去,只见拓跋天此时正坐在椅子上,头上裹着厚厚的白色布条,同时布条还染了些鲜红的血液。
这些血都是他前些天磕头时把头磕破流出来的。
对此,拓跋天是对拓跋映恨到了极致,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丢到海里。
“天儿,不得再胡闹了。”就在此时门外突然闯了一阵呵斥的声音,大长老的身影缓缓的走了进来。
“父亲。”一看见大长老,拓跋天连忙站了起来,面色恭敬。
“好了,坐下吧。”大长老瞥了一眼头上还带着伤的拓跋天,淡淡的说道。
拓跋天僵硬的点了点头,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这几个月你给我老实点,不要再去找拓跋映那小子刺了,听明白没有?”大长老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冷冷的说道。
“我明白,父亲。可是就这么放过那小子吗?要是他真的攀上武魂殿,我们可就遭殃了。”拓跋天顿时面露难色。
“慌什么?”大长老不屑的冷哼一声,“那小子再怎么着也是个废物,就算她千仞雪同意又有什么用,还有教皇和大供奉在呢。”
“我明白,可我还是放不下心来,这小子这些天古怪的很,我暗地里派人去嘲讽他,他竟然不为之所动,反倒还很镇定,我怕他有什么阴谋。”拓跋天一手扶着额头,低声说道。
“你又偷偷动手了,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大长老撇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
拓跋天苦笑着说道:“我知道,这不是老爷子刚死吗,我也知道时候不对,可是我这心里通得慌。他拓跋映一天不死,我是一天睡不了好觉。”
大长老沉声道:“你这个少宗主的位置还没坐热,就想让人家死?小天,你的手脚最好给我收敛点,你现在这个位置可是为父花了大手笔才弄来的,可别给我弄丢了。”
拓跋天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我明白,放心,我会小心的。”
“你要有分寸就好。”大长老扫了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起身就走了。
大长老走后,拓跋天望着空旷的大厅,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咬牙道:“拓跋映,这份耻辱,我定要叫你血债血偿。等着吧,我不能动你,但起码,也要废了你两只手!”
...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少年的床上,拓跋映此时正盘腿坐在床头,认真的修炼。
洋洋洒洒的阳光落在拓跋映的身上,让他整个人的身体都暖洋洋的。
盘腿修炼了许久后,拓跋映终于睁开了眼睛,口中吐出一口浊气,眼前也变得清明起来。
“这就是修炼的感觉吗?真好。”拓跋映会心一笑,这么多年了,他终于能够像一个正常的魂师一样修炼了。
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不知道是幻觉还是怎么,拓跋映忽然觉得今天的天气比起之前的每一天都要格外的晴朗。
洗漱一番后,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拓跋映朝着圣龙宗的广场走去。一路上不少圣龙宗的弟子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拓跋映,因为拓跋映被武魂殿退婚的消息已经是广为流传。
而就是这一个耻辱故事的主人公,拓跋映,此时竟然面带微笑,若无其事的走着,实在是令人感到诧异。
同时一路上有不少弟子朝他打招呼,拓跋映也是一一礼貌回应,脸上的笑容从未少过。
众弟子这才发现拓跋映和之前大不相同,现在他的脸上多出了一份富有魅力的东西一一自信。
“少宗主好!”
此时迎面走来两名身材高大的弟子,他们面带讥笑,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的向拓跋映打招呼。
“不不不,你们肯定是认错人了,我是宗门的弟子,不是少宗主。少宗主是拓跋天,明白了吗?”拓跋映微笑着说道,语言非常的和气,让人听起来如沐春风。
那两名故意找茬的弟子听到拓跋映的回答后顿时傻眼了,拓跋映这是怎么了?对他们的挑衅竟然不动于衷,反倒是笑脸相迎,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要知道,以前的拓跋映可是一个气血方刚好斗的人。谁要是敢挑衅他,他就跟谁急眼。无论双方的差距有多大,都敢动手。
也正是因为这样,拓跋映没少挨拓跋天的揍。
可是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拓跋映竟然这么谦和?难道真的看开了吗?
没有理会两名弟子的惊愕,拓跋映吹起口哨继续向前方大步走出。
看着逐渐走远的拓跋映,一名弟子晃了晃脑袋,连忙追了上去,拦住了他的去路。
“拓跋映,你是不是疯了?你今天怎么回事?”那名弟子不禁奇怪的问。
“疯了?有吗,难道我看起来不是很正常么?”拓跋映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略带疑惑的说道。
那名弟子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平常的时候我若是这么挑衅你,你早该和我动手了不是吗?”
“哦,你说这个。”拓跋映脸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随后淡淡的笑道:“我现在已经不看重这些了。”
“怎么会,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弟子吃惊道。
拓跋映耸了耸肩,笑道:“当失去后再拥有时,一切都会变得索然无味。”
说完,拓跋映拍了拍弟子的肩膀,不动声色的绕过他的身体走开了。
“这,这拓跋映绝对是疯了。不行,我得回去禀报给少宗主。”弟子面色一滞,惊慌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