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不要喝。”林晚晚拦住她,“里面被下了东西。”
楚棠看向她的眼神变得奇怪,“我的嗓子毁了对你而言不是好事吗,你为什么要拦着?”
林晚晚淡淡瞥她,“我和你一样,不屑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药物已经起作用,她的声音开始沙哑。
“趁着我的嗓子还没有完全坏掉,快点开始比赛吧。”
“好,我堂堂正正的和你比。”楚棠没有再拒绝,大步走进教室。
“林晚晚,这次不论输赢,我都认可你。”
演唱开始,林晚晚的嗓子状况非常不好,但她使出全力完成了一个非常漂亮的高音。
一曲终了,楚棠叹了口气,“我输的心服口服。”
老师郑重宣布,“这次联会主唱的位置交给林晚晚。”
比赛结束,林晚晚被送去医院诊治,楚棠递给林晚晚一盒药,“这是我让助理专门配的进口药,吃了嗓子很快就能消炎。”
林晚晚接过药,“谢谢,你比我想象中更好。”
楚棠不好意思的垂眸,“你比我强毋庸置疑,没什么好争的。”
国际航班。
姜助理刚收到国外的信息,叫醒了头等舱的陆重渊。
“先生,夫人的嗓子哑了,似乎被人动了手脚。”
陆重渊睁开寒意彻骨的双眸,“是谁做的?”
“还在查,初步推断是主唱候选人之一。”
“离抵达还有多久?”陆重渊看向腕表。
“六个小时。”
“太久了。”陆重渊脸上罕见的露出焦灼,“立刻调最好的医生给她诊治,确保不会留下后遗症。”
“还有,这件事不用告诉她了,就说是医院安排的人。”
姜助理一阵心塞。
先生怎么又做好事不留名,这样下去和夫人猴年马月才能和好。
楚棠虽然任性,可品行不坏,林晚晚吃了她给的药,嗓子一周就恢复正常。
“楚棠,谢谢你的药。”
更衣室里,林晚晚真诚道谢。
楚棠挠了挠头,“我也没想到这个药见效这么快,可能是你体质好吸收快。”
林晚晚眉目弯弯,穿着雪白的礼服登台表演。
灯光汇聚在林晚晚身上,她表演的无可挑剔,堪称完美。
表演顺利结束,台下掌声一片。
贵宾席上,矜贵优雅的男人望着台上的林晚晚出神,“姜助理,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应该放她走,而不该把她困在身边?”
林晚晚现在,比和他在一起时笑的更甜。
姜助理回答不出。
陆重渊看向双腿,自嘲的笑了笑,“走吧。”
“先生不等夫人吗?”
“不用了,看见我,她就不会再笑了,我宁愿她永远开心。”
后台,林晚晚收到一束新鲜精致的绣球花。
“这是谁送给我的?”
送花的女孩摇了摇头,“是一个很好看的先生转交的,但他不肯留下名字,他祝你演出成功。”
林晚晚对着花愣神,“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你笑起来很好看,希望你能够一直笑下去。”
角落里,楚棠由衷的感慨,“林晚晚唱的真好,我输的心服口服。”
“小姐,你不觉得林晚晚有问题吗?”她的助理走了出来。
楚棠冷冷瞥向她,“林晚晚不是这样的人,不要在我面前诋毁她。”
助理轻声说:“上次下药也是,谁会给她下药,肯定是她使苦肉计博取同情。”
“闭嘴!”
楚棠忍无可忍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自有判断,用不着你多嘴。”
助理不甘的转身离去。
林晚晚回酒店的路上,忽然觉得嗓子刀割般剧痛,一头栽倒在地上。
她意识稀薄,“这是怎么了?”
不知在冰凉的地上躺了多久,她被大手抱起,男人的怀抱温暖结实,还带着一股冷松香。
“喉咙好疼。”林晚晚虚弱道。
陆重渊摸了摸她的头,低沉的声音忽远忽近,“很快就到医院了,不要怕。”
林晚晚贴着他的心口,“有你在,我不怕。”
虽然不知道他是谁,可他身上的气息让她心安。
陆重渊愣了一下,将她抱的更紧。
医院。
医生走出病房汇报,“先生,夫人只是喉咙发炎,不是重病,可能是之前服用的药物有问题。”
陆重渊紧绷的下颌放松,“没事就好。”
他偏头吩咐,“姜助理,去查查之前她吃的药是谁给的。”
走廊里一抹矫健的身影窜过,魏延风风火火跑进病房,“晚晚你怎么样了,还疼吗?”
林晚晚被他的声音吵醒,睁眼看见他愣了愣,“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魏延不满道:“我担心死了。”
林晚晚回忆着男人的体温和语速,怎么也没法和魏延联系起来,“你一直在这儿?”
“从你醒来就在。”魏延道:“你怎么了?”
难道是魏延救了她?
林晚晚迷茫中嗅到魏延身上的冷松香,“你身上的味道?”
魏延笑了笑,“好闻吧,我新换的香水。”
这香水其实是陆重渊用的,他偷偷用就是想讨林晚晚欢心。
林晚晚苦笑了一下,“原来是你。”
她还以为是陆重渊。
她私自出国,陆重渊一定很生气,怎么可能在这儿?
“幸亏有你在,不然我可能要出大事了。”
魏延红着脸摆手,“不会的,有我在,一定会保护你。”
病房门外,男人眉目阴沉,指骨泛白的操控轮椅离开了医院。
姜助理惊讶的问:“先生,你不回去看夫人了吗,夫人才刚醒。”
“她用不着我看。”陆重渊冷笑一声,“她这么笨,看她也是浪费时间。”
另一边,给林晚晚下药的人被抓了,是楚棠的助理。
她一心想帮楚棠争夺主唱之位,还背着楚棠在她给林晚晚的消炎药里动了手脚,害她再次发炎。
楚棠非常失望,却没有包庇。
“之前的事,我代她向你道歉,我真不知道她会这么做。”
林晚晚温柔一笑,“没关系,你不包庇她,还让她去自首,我已经很感谢了。”
楚棠一怔,“不是你先生陆重渊抓的吗,在他来抓人之前,我都不知道助理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