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陆重渊无奈,“孩子是说有就能有的?”
林晚晚歪着头,一脸好奇,“要怎么才能有?”
她追着不依不饶,陆重渊冷淡的脸上也泛起一丝灼意。
他不耐烦的将林晚晚抱在膝上,“忘性还真大,刚才哭的多可怜,这会儿全忘了?”
他声音刚止,唇瓣贴上一片柔软。
林晚晚亲完他,懵懂地低声问:“这样可以有吗,我看电视里都这么教。”
男人的眸子漆黑不见底,他像跃起的猎豹精准的叼住猎物,反身而上,撬开她齿关,“是你问我要的,清醒了别后悔。”
林晚晚勾住他的脖子,目光泛起迷离,“我永远也不会后悔。”
她的脸上闪过勇气和决心,没有了刚才的天真。
其实她瞒了陆重渊。
她是故意想问陆重渊要个孩子,这样有一天离开了陆家,她也好有个念想。
如果余生没法和陆重渊共度,起码能有个与他相似的孩子。
傍晚,陆家的佣人看着陆重渊亲自抱着林晚晚回了主卧。
他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夫人不是惹的先生很生气,怎么又得宠了?”
“你几时看见先生真的生过夫人的气,她早把先生吃定了,先生这么冷心冷肺的人就对她露过笑。”
“夫人衣衫不整还光着脚,不会是……”
众人脸上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
姜助理适时的走出来驱散他们,“都别看了,夫人从今天开始不住地下室了。”
拐角处楼梯上,宋嘉满脸怒容的掐着扶手,“才把你送进地下室三天就不忍心了,我被关在房间里天天打针吃药他也没来过问一句,林晚晚你何德何能!”
陆重渊把人抱进浴室,清洗过后亲自帮她擦拭湿发。
林晚晚瑟瑟抱住身体,“先生为什么没有继续?”
刚才陆重渊在最后关头压下欲望停住了动作,只是静静的抱了她好一会儿。
“我不希望在那种地方碰你,我会给你最好的。”他的声音低磁性感。
林晚晚摸了摸发热的脸,“我还以为是先生不喜欢我。”
她的下颌被他捏住,陆重渊声如寒冰击碎,“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
他顿了顿,“我答应在你毕业后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在此之前我不会碰你。”
林晚晚看向镜子中冷峻修长的男人,“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这一天……”
“你说什么?”
“没什么。”林晚晚犹豫的说:“我可不可以问你一点事?”
“好,只许你问。”陆重渊道。
这个世上只有她才有资格向他提问。
“安可的死,是你做的吗?”
陆重渊猛地抬起头,气息冰冷,“这也是宋嘉告诉你的?”
“你可不可以先回答我,还有她的喉咙……也是你?”林晚晚轻声问。
与她对视良久,陆重渊才寒声说:“她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我只能让她从此张不了口,至于她的死与我无关,但她企图伤害你,就死不足惜。”
林晚晚的身体抖了抖,陆重渊眸中掠过失望,“怕了?”
“不怕!”她笑着说:“先生是为了保护我,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我相信你。”
四周深寒刺骨气息消散不少,陆重渊眼底冰雪消融,“安心陪着我,等着婚礼那天,我把世上最好的都捧到你面前。”
林晚晚柔声道:“好。”
门外姜助理叩门,“先生,下午要见的人收拾好了,可以出发了。”
“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回来。”陆重渊出门时挑了一身皮质风衣。
审问荣桂芳,估计得见血。
皮质的衣服不容易沾上血气,免得回来时吓到林晚晚。
陆重渊前脚刚坐车离开老宅,后脚一抹鬼祟身影从宋嘉的卧室走出。
“夫人不好了!”
体力不支的林晚晚刚睡着没多久,就被佣人的尖叫吵醒。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怎么了?”
佣人惊恐道:“先生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林晚晚一瞬间清醒,抓起衣服披上就往外走,“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佣人的嘴角悄悄扬起,“您去了就知道了,快上车!”
此时陆氏名下一处别墅中,陆重渊的车刚刚抵达。
他坐轮椅下车往里走去,“荣桂芳的状态怎么样,我不希望她的闭的嘴巴太严实,你们提前准备过了?”
看守的保镖连忙说:“先生放心,我们都收拾过,保证你问什么她就说什么!”
陆重渊淡淡道:“我不想浪费时间,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荣桂芳就关在走廊最深处的房间。
保镖们殷勤的把门打开,他刚进去,眼珠就凝起血色。
姜助理倒抽一口凉气,“这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满地都是血。
荣桂芳歪倒在地上抽搐,血是从她嘴巴里流出来的。
陆重渊额角青筋狂跳,“我说过让你们别动她,你们就是这么看守的?”
听出他语气中的肃杀之气,几个保镖腿一软跪了下来,“这不是我们干的先生,刚才来看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可是突然之间就……”
姜助理俯身掐住荣桂芳的脸,“先生,她的舌头没了。”
“她自己咬的?”陆重渊长眸微眯。
“不是,是被人用刀整齐的割断了。”
荣桂芳艰难的抠着喉咙,眼泪哗哗流下,姜助理说:“她好像有话要告诉先生,但说不出来。”
陆重渊压住怒火道:“给她纸笔。”
纸放在荣桂芳面前,她却抬不起手,姜助理低头看了看,心凉了半截,“先生,她的手也被人折断了,用力太狠,估计救不回了。”
血色伴随着死气弥漫,陆重渊眸色猩红,“重重把守,还能让人登堂入室割舌断手,你们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四周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许久,陆重渊抓紧泛白的手,“把人送去医院。”
“可人已经这样了,若是送去医院或许会惹麻烦。”
“她毕竟是林晚晚的母亲,我不会让她死。”陆重渊冷冷瞥向地上女人。
门外,传来一阵细碎匆忙的脚步声。
“重渊,你在这儿吗?”林晚晚带着哭腔的声音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