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了赵谨有多谨慎胆小,就算背后不是魏家,也一定是一个会让他害怕敬畏的人,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不要以身涉险。”
宋嘉轻笑一声,“你居然还会关心我,真是稀奇。”
“不是关心你,是不希望能利用的棋子报废,毕竟你用起来很顺手,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也很怕你出事殃及了我。”
林晚晚和陆重渊待久了,语气和举止,逐渐有了他的影子。
宋嘉气得不轻,冷笑着指着她说:“你给我等着,你已经不是二哥的妻子了,等他醒过来,有你好看的!”
她踢踢踏踏的高跟鞋声音远去。
林晚晚才卸下防备,柔弱的趴在陆重渊怀里,眼眶泛红,“先生,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才好?”
没有了陆重渊的保护,她不得不装出强硬的样子才能不让他受到伤害。
可她也才是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
哭累了,林晚晚擦干眼泪起身,“我一定会变得很勇敢,先生也一定会醒过来的!”
一抹鬼鬼祟祟的人影在窗外晃着。
林晚晚抬头看去,人影立刻消失了,她追出去只来得及看见对方的背影,很熟悉。
“赵谨?这么晚了他在这里干什么,莫非目标是先生?”
赵谨没跑多久脚步声就消失了。
一定没走远,藏在了附近,等待下手的时机。
林晚晚索性将计就计,走向了护士台,“护士,我突然觉得腹痛想去看一下医生,你能不能帮我留意一下病房,我很快就回来。”
等护士答应,她捂着肚子跑向了科室,却绕过一个走廊藏回了病房。
几分钟后,躲在暗处的赵谨现身,汗流浃背地走向病房,“这丫头警惕心怎么这么强,差点就被发现了。”
病房里只有一个护士在守着。
赵谨在外观察了一会儿,突然冲进去慌张的大叫,“不好了,前面的医栋着火了,有不少病人还在火场,快去救火!”
护士吓了一跳,来不及看他是谁就跑了出去。
赵谨趁机锁上房门,伸手碰向陆重渊脸上的氧气罩。
“虽然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但我也没打算和你斗个你死我活不可,我也是受人胁迫,并非自愿,你不要怨我,反正你躺在这儿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也是帮你解脱。”
他嘴里焦急的念着,躲在床下的林晚晚听得一清二楚,“受人胁迫?”
赵谨胆子小,犹豫了许久才狠心扯下了氧气罩,“该死,要不是手底下办事不利没撞死你,何至于让我现在亲自动手!”
氧气罩摘下的同时,林晚晚的手按向床头的呼叫铃。
铃声大作,本就心虚的赵谨吓得连连后退,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谁、是谁!”
林晚晚从床底下钻出,飞快的连上氧气罩,急的小手发抖,“先生,求求你不要出事!”
好在医生来的速度,简单抢救过后,陆重渊的生命体征恢复了平稳。
医生望着床前憔悴的林晚晚欲言又止。
“医生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林小姐,陆先生这次车祸撞击的很严重,陆家又不同意进行头颅手术,脑中枢受损严重,即便能活下来也多半是植物人,您……其实不用再这么心力交瘁的打理了。”
植物人就是半个死人,几乎没有睁开眼睛的可能了。
被医生清晰的告知,林晚晚的心像是被活活撕开,她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说:“只要有一线机会我都会尽力到底,哪怕他真的不会醒过来。”
医生叹了口气,没有再劝。
平复心情,林晚晚看向了手中的定位器。
她刚才在床底躲着的时候,把定位器黏在了赵谨裤腿上。
这会儿已经发挥作用,红点标注着赵谨人还在医院大楼里。
医院楼梯间。
林晚晚刚刚顺着定位器找到赵谨的位置,就发现了一个意外的人。
魏延站在赵谨面前,满脸戾气的怒吼,“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真的想让我亲手解决掉你们整个赵家?”
赵谨唯唯诺诺地弯腰,“对不起魏少,我也不知道是谁按了呼叫铃把医生叫来了,事发紧急,我也没办法!”
“呼叫铃在病房里,说明病房里除了你和陆重渊还有第三个人,蠢货,你被人看见了!”魏延头痛不已。
早知道赵谨这么废柴,他就不该把危险的事交给他来办。
赵谨后知后觉的慌了,“这该怎么办,是谁看见了我,魏少你救我,我不能被警察抓住,否则牵连的可是整个魏家,他们都会知道是你指使我开车撞死陆重渊的!”
“死到临头了你还敢威胁我?”魏延阴狠的咬牙,“能这么干的除了姓姜的那条狗就是林晚晚,我一会儿会去探他们的口风,你给我把嘴巴闭严实,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你全家都逃不掉!”
门外,林晚晚深深捂住嘴巴蹲了下来。
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指使赵谨的人居然是魏延,这么一来所有疑惑都有了解释,“魏延,我不会放过你的!”
“谁!”
魏延踹开门谨慎的走出去,走廊上只有几个病人和护士走过。
他松了口气,没有看见藏在暗处,泪眼通红的林晚晚。
她抚摸着手中的录音笔,“你和赵谨的话我都录下来了,我一定要亲眼看着你进监狱。”
猜到魏延会来找,林晚晚飞快回到了病房。
魏延推开门,就看见她一脸平静的守在陆重渊身旁。
他妒忌的微微一笑,“都和他离婚了,还这么痴心不渝给谁看?”
“出去,先生不想见到你。”林晚晚冷淡道。
为了不让他看出破绽,她用了很大力气才克制住心头的恨意。
“这么恨我,可惜他永远不会看见了。”
魏延得意的朝着陆重渊伸手,被林晚晚狠狠打开,“你要是敢碰先生一下,我一定会让你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