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媛对着垃圾桶摇头,“晚晚,你是不是嫌弃聂锋太外向了所以才不喜欢他,你就喜欢陆先生这种斯文人是吧?”
林晚晚被她问的无奈,“你乱说什么,准备上课吧。”
下课,一个脸生的同学走了过来。
“晚晚,音乐老师让你去钢琴教室,估计有事找你。”
音乐教室在艺术楼,高中课业紧,平时少有人去,林晚晚到时一个人都没有,她抚了抚钢琴上的灰尘,“奇怪,这儿好像没有人来过。”
身后的门吱呀一声被人合上,
林晚晚回头,看着门前高挑的少年一怔,“聂锋,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走过去试图打开门,发现门被反锁,“你要干什么,音乐老师呢?”
“是我让人叫你过来的,我就是想单独和你说两句话。”聂锋浅浅一笑,拉着林晚晚在钢琴边坐下,“我给你弹首钢琴曲吧。”
他的力气很大,林晚晚挣脱不开,“一会儿就要上课了,你突然发什么疯,放我出去!”
聂锋像没听见她凌厉的话语,沉醉在旋律中忘我的弹奏起来。
“晚晚,这是我专门为你学的钢琴曲,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不是只会打篮球,我也很多才多艺,你先生会的我全都会。”
林晚晚想起早上唐媛问的那句话,忽然明白聂锋为什么突然不正常了,她冷冷道:“我先生会的可不仅仅只是弹钢琴。”
琴音一沉,聂锋不肯相信她说的,执着道:“你不喜欢我只是因为你结婚了。”
“感情这种事不能强求,你不用为了我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林晚晚疲惫的轻声,她伸手,“钥匙给我。”
林晚晚抢过他手里的钥匙,转身就走。
“晚晚,我不会放弃的。”
聂锋一动不动的站着,脸浸在阴影中。
他的好朋友蒋林跳出来勾肩搭背,“表白又失败了?看来她不吃你这一套,你爸是市长,手指缝里漏点好处都够让她乐的了,她还不知好歹。”
“她不是这样的人。”聂锋认真的替她辩解。
蒋林嗤笑,“她就是欲擒故纵!”
“闭嘴,我说了她不是这样的人!”聂锋眼神一狠,反常的揪住他的衣领,“别让我从你嘴里再听见一句诋毁她的话!”
“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最近我们和私立中学有个篮球比赛,她好像挺喜欢你打篮球的,上次还在操场看呢,你赢个冠军给她,说不定她就开心了。”蒋林连忙求饶出主意。
聂锋意味深长的问:“你说我在赢冠军之后就当众和她表白怎么样,那天有媒体在场,要是能登报让她先生看见,老男人是不是就该知难而退了?”
蒋林一愣,脸都绿了,“为了个女人你要把自己名声都搭上,你疯了?”
放学时,唐媛提了一句和私立高中篮球比赛的事。
林晚晚没当回事,手机上收到魏延发来的消息,“下周篮球比赛我也参加,你来看吗?”
林晚晚不想去,又怕魏延追问原因,索性没回。
陆重渊今天搬回老宅,美其名曰陪宋嘉安胎,但她知道他回来是为了地皮合同的事,心里隐隐有点期待今晚能见到他。
回到老宅,佣人拦住了她。“林小姐,老夫人请你去见她。”
老夫人邀请准没好事。
林晚晚看向莱昂夫妇的房间,佣人看出她的心思,冷笑着说:“莱昂先生和夫人一起出门游园了,林小姐快跟我走吧。”
林晚晚被半胁迫的带进一间封闭的院子。
前脚进去,后脚门就被锁上了。
老夫人坐在正中央的檀木椅上盯着她,“我不管你是用什么刁钻手段骗莱昂对你深信不疑,但想进我陆家的大门可没有这么容易,我必须祛了你这灾星身上的煞气!”
一盆水从天而降,林晚晚被浇成落汤鸡,她寒声道:“我现在是以莱昂先生秘书的身份借住陆家,是陆家的客人,这就是老夫人的待客之道吗?”
老夫人傲慢的冷笑,“你这点微末伎俩还入不了我的眼,莱昂不在,我看还有谁替你撑腰,来人,让她跪下!”
林晚晚被佣人押跪在地上,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老夫人手持竹条,无情的鞭挞在她的身上,“以后你每天回到陆家,都得给我在这儿被水洗礼,跪三个时辰才准进屋,你身上煞气太重,不治一治你,坏了我陆家的气运!”
林晚晚冻得唇色苍白,冷声嗤笑,“原来陆家的气运也不怎么牢固,能被我轻易改变,老夫人是亏心事做多了,怕鬼敲门?”
“还嘴硬!”老夫人暴怒的一鞭子狠狠抽在她身上,“今晚就给我跪在这儿反省,什么时候知错什么时候起,重渊还没和你离婚,我就能用家法管教你!”
门外的佣人快步走了过来。
“老夫人,宋小姐说你给林晚晚祛煞气以后,她的肚子就没以前疼了,看来真的有用。”
老夫人恨恨甩鞭,“果然是这灾星捣鬼!”
湿冷的衣服紧粘皮肤,北风卷走了身上的温度,林晚晚之前落水留下的感冒还没好,头开始发热胀痛,她咬牙硬生生受着鞭打,眼前一黑,整个人栽了下去。
“老夫人,林晚晚晕过去了。”
“给她泼水继续受刑,她被折磨,宋嘉肚子里的孩子就能安宁了。”
“是。”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晚晚麻木的挨着竹条,身后紧闭反锁的门被人一脚踹开,男人操控轮椅快速的来到她的面前,轻柔将她抱起。
陆重渊抬眸迎上老夫人愠怒的视线。
“老夫人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不止一次私刑处置我的人,真觉得我是不会对付你吗?”
他肃杀冰寒的气度令人不寒而栗。
老夫人有所忌惮的放缓语气,“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还没出生的孩子,宋嘉腹痛不止,只有让林晚晚挨鞭她才不痛,二人八字不合命里相冲,我这是在替你的孩子除害,难道你想让宋嘉流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