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重渊眯起黑眸,“如果她有事,我杀了你都不够赔。”
他掏心掏肺都不舍动一下的女人,被魏延糟蹋成这样。
魏延被他狠狠按跪在林晚晚面前,“从今天起,你和你背后整个魏家都得向她赔罪,魏青林和陆霜不教你,我亲自教。”
凶狠的力道落下,魏延痛出眼泪。
林晚晚看他逐渐丧失理智,心慌的抓住他,“先生,你不要这样,他毕竟姓魏。”
陆重渊抬起狭冷的眸,“正因为他姓魏,我才更不能放过。”
他怎能容忍近在咫尺的人觊觎林晚晚。
飞机外传来女人的哭泣。
陆霜崩溃的冲了进来,跪在了陆重渊面前,“住手重渊,你真的要打死小延逼死你的亲姐姐吗!”
陆重渊头也不回,声音嗜血般骇人,“滚出去!”
眼看着魏延奄奄一息,陆霜扑在他身上,哀求道:“林晚晚我求你说句话,这件事是魏延错了,你放过他好吗,只要你说陆重渊一定会听的,他生了病,一旦失控,真的会打死魏延的!”
林晚晚身体震了震,突然想起前几个夜晚。
陆重渊见不得任何血腥,把她扑在身下分开双腿,像现在这样荒谬到了极点。
“先生,我求你放过魏延,我不怪他了!”
她的声音微弱,根本唤醒不了陆重渊。
林晚晚咬牙抱住他,用身体挡开魏延母子,“先生求你冷静一点,我会陪着你的,一辈子陪着。”
陆重渊身体滞住,眼底血色褪去,喘息着抱紧她。
“我说过我发病的时候远离我,为什么不听,你知道这样有多危险!”他疯狂的时候,是她拉住了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经。
林晚晚用尽最后的力气,身体无力下滑,“我不想你毁了自己。”
她还需要动手术,一分一秒浪费不了。
陆重渊强忍怒火抱起她,杀人般的视线落在魏延身上,“你应该庆幸你身上流着陆家的血,否则你早就死了。”
他下了飞机,陆霜和魏延抱作一团瑟瑟发抖。
迎面,魏青林赶了过来。
他一看妻子和儿子的惨状,不禁大怒,拦下陆重渊质问,“你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姐姐和外甥,你简直疯了!”
陆重渊淡淡皱眉,护住怀中少女道:“如果你还不让开,我还可以更疯。”
魏青林暴跳如雷,“陆重渊,魏家昔日忍你良多,这一次绝不会放过你!”
夜风寒瑟,陆重渊声音沉的像能杀人,“你当陆家还是昔日陆家,魏家还是昔日魏家?如果你敢,我不介意随时联合几大股东吞并魏家,魏青林,你敢吗?”
魏青林脸色铁青,半天说不出话。
当年是老夫人故意为了把持陆家大权,把陆霜当做联姻工具嫁给了魏青林。
利用魏家,老夫人敛财不少,平时更是捧着这位孙女婿,把魏延当眼珠子疼。
但十八年过去,陆家在陆重渊手中无人能敌,反而是魏家始终没有长进。
魏青林深知他势力,只能眼睁睁看他带着林晚晚走了,憋红脸怒斥,“你给我等着!”
他叫来救护车,握紧昏迷魏延的手,怨恨道:“陆重渊欺人太甚,爸爸一定让他悔不当初!”
前往德国的私人机当夜起飞,一开始林晚晚还清醒,慢慢就陷入昏沉。
医生盯着监护仪,“血氧太低了,脉搏与呼吸频率慢于生理标准,随时准备心脏起搏器。”
陆重渊死死握着林晚晚的手,“她要是出了事,你们也不会好过。”
医生满头冷汗,“陆先生,我们已经尽到了最大的责任,但中间浪费的两个小时实在至关重要,让夫人体内的毒素加速扩散了,能不能支撑到下飞机我们不敢保证。”
“胡说,她刚才还笑着和我说话,你说她快死了?”陆重渊怒目切齿。
一声叹息,医生看向苍白憔悴的女人充满怜悯,“陆先生知道,回光返照吗?”
死寂中,陆重渊抓住林晚晚的手抵在唇畔,声音低柔,“我绝不会让你死,所有害了你的人,我会让他们一个一个跪在你面前赔罪,求你醒过来,好不好?”
满飞机的人都静默了。
他们从未听见陆重渊求过人,也没看见他掉过泪。
久居上位矜傲自持的男人,见惯生死都不为所动。
低头时,竟然有一颗泪涌了出来。
三日后。
医生罗宾抱着病历单走了进来,微微一笑道:“陆先生怎么又在这里,听说您可是个大忙人,可我看您除了夫人什么也不关心。”
病床上的少女苏醒,睁开了一双漂亮乌黑的瞳仁,甜甜笑道:“我也这么说,明明工作那么忙,还要对我寸步不离。”
她撇嘴嗔怪,“我又不是小鸟,还能长翅膀飞了?”
陆重渊面容苍白,为了守她近乎三天没有合眼,“我怕我一离开你就不在了。”
看见他满眼小心翼翼,林晚晚无奈道:“不会的,罗宾医生都说了我手术很成功,体内剩余的毒素很快就能排出去,我不是好端端的在这儿?”
想到她紧闭眼睛的样子,陆重渊就心疼。
他不放心地碰了碰她的脸,“听话好好休息,在你彻底康复前,我绝不会离开你。”
罗宾吃了一嘴狗粮,翻着白眼走了。
病房很快安静下来,陆重渊摩挲着她的手背说:“我一定会亲手解决季清欢,你是因为我才被卷入他的复仇计划,抱歉。”
林晚晚手指封住他的唇,“我不想听你说抱歉,陪你共历患我甘之如饴。”
陆重渊眸底温润,“我不要你陪我共患难,我只希望你能活的开心。”
“就算是我们一无所有,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我就很开心。”
一室温馨。
片刻后林晚晚道:“我们来了德国,魏家怎么办,魏延毕竟受伤了,看魏青林也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这些事我会妥善处理,他还不配让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