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困惑:“姜助理,先生去哪里了?”
“先生他临时有要务,出差了。”姜助理按照交代回复。
出差?林晚晚心里思虑,他是不是生她的气,不想看见她,所以才出差了。
“太太,先生的行程都是提前安排的,不可以不去。”
姜助理透过林晚晚的表情,大概是猜出了她的想法。
林晚晚尴尬地笑了笑,也是,她哪有那么大本事,让老男人因为她改变计划啊。
“他回来后,麻烦你告诉我一声。”
“太太如果着急找先生,不妨试试看发信息或是打电话。”姜助理间接的推进一下,他也算是帮先生做好事了。
打给他要说什么呢?
林晚晚突然意识到,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跟陆重渊解释。
转眼,三天过去。
今天是林晚晚最后一天病假,也是陆重渊结束出差回来的日子,她一个人在卧室里,练习着要对陆重渊说的话。
咚咚咚——
门被人叩响,是佣人来传递消息,说陆重渊回来了。
林晚晚立刻紧张起来,她站在落地镜前,将衣服整理好,才迈步下楼。
刚来到楼梯口,她就听到了宋嘉略带撒娇的声音——
“二哥,我这次带回来的东西,过于重了,能不能先在你这里放两天呀?”
林晚晚停下脚步,视线转移到宋嘉挽着陆重渊的手臂,两人姿态亲昵地走进客厅。
原来,他们是一起出差的吗?
“可以。”陆重渊原本已避开宋嘉的动作,但余光瞥见她就站在楼梯口却不下来,才收了动作,任凭宋嘉搂住他手臂。
“二哥你真好,这些年我在国外,可一直念着你的好呢。”宋嘉眉眼弯弯,笑得得体大方。
陆重渊坐在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杯。
宋嘉从进门也就看到了林晚晚,注意到她不敢有所动作,她更加卖力的讨好,“我帮你拿方糖吧,二哥,你不是都习惯要加两块嘛。”
林晚晚站在楼梯口,看着他们亲密,原本准备好的话和鼓起的勇气,在这瞬间都像是个笑话,索性上楼回了房间。
余光瞥见她离开,陆重渊神色如往常一样淡淡的,没有任何波动,但眼底却是划过复杂的情愫。
“二哥,魏延前两天回家的时候说,是你找到他的,老夫人说要请你一起吃个饭,你看如何?”宋嘉拿着方糖走到沙发前,顺着陆重渊坐下来。
说是吃饭,实际上却是老夫人给林晚晚设的鸿门宴。
想到这,宋嘉心底暗爽。
“我最近公务繁忙。”
陆重渊的态度突然冷漠了下来,宋嘉措手不及,笑意直接僵住,她不放弃,又带着暗示:“二哥,你工作上的事林晚晚不懂,但我可以帮你啊。”
说着,她的手向陆重渊身体而去。
陆重渊俯身放下咖啡杯,正巧避开宋嘉的动作。
“不必了,天色渐晚,不如让姜助送你回去。”
“我还不容易来一趟,二哥这就赶我走吗?我们去下一盘棋好不好?”宋嘉不依不饶,几句话说得陆重渊眉眼间明显浮现出了不耐烦。
连一旁的姜助理都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陆重渊目光睨向二楼拐角处,即便已经没了林晚晚的身影,他仿佛也能浮现出她还站在那里。
按捺住心底不稳的心绪,陆重渊露出腕表,吩咐姜助理:“拿棋盘过来。”
“是,先生。”
姜助理拿来棋盘,不过十分钟,陆重渊就杀得宋嘉浑身出汗,棋盘上白棋似雪般占据着,几乎没有一颗黑子能存活。
宋嘉在别墅里一直待到接近深夜。
本想趁机留宿下来,但陆重渊没吭声,她自然不好主动留下,之后不情不愿的被姜助理送出门。
等姜助理折身回来,陆重渊还手执黑子,身体向后靠半陷入沙发椅中,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状似无意的开口,“她怎么样了?”
不用问,姜助理也知道陆重渊指的什么。
“我拿棋盘时去问了,太太睡了,但没有吃晚餐。”
“嗯。”陆重渊默然,过了良久,眼皮子稍稍抬起,“我这么做,是否过分了?”
姜助理轻笑一声,毕恭毕敬地回答:“先生做事,总有先生的理由。”
陆重渊将黑子放下,换坐轮椅,“偶尔也会没有理由。”
姜助理握住轮椅的把手:“那您今天是回卧室还是……”
“去书房。”陆重渊冷声道。
“是。”
回到书房,陆重渊处理公务,早习以为常的东西,此刻他却没有耐心看去。
陆重渊放下文件,左手骨节顶着太阳穴:“魏延的事进展如何?”
“都已经按照先生您的意思办妥了。”
陆重渊淡淡‘嗯’了声,闭目养神。
翌日,清晨。
林晚晚早早起床下楼吃饭,但依旧没见到陆重渊。
想起昨日他与宋嘉亲密的模样……
她一时没了胃口,只拿了片面包垫饥,便匆匆去学校了。
高烧虽退,但人还是昏昏沉沉,林晚晚忍耐着头疼的感觉来到教室门口,还未两步,就被人拦住。
孟雨菲与她的小姐妹,挡在了门口。
林晚晚皱眉,并不想与她们多说,欲硬闯。
“魏延因为你,被迫转到六角那种垃圾的学校去了,你真是个贱女人!扫把星!祸水!”
转校?
林晚晚愣了愣,是……老男人做得吗?
是为了她,还是为了捍卫他身为她丈夫的尊严?
林晚晚的思绪,一时乱得很。
孟雨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恶狠狠地瞪着她:“我不会放过你的,在这个学校里,你休想有一天好过!”
林晚晚用力抽走手,懒得跟她解释,只淡漠地看她:“你要真那么喜欢他,转学去陪他啊。”
“你!”
“劳驾,边上去一点。”
说罢。
林晚晚淡然地迈步,进了教室。
孟雨菲望着她的背影,紧紧握拳。
林晚晚没本以为这事就是个简单的插曲,可万万没想到,中午一吃完饭,学校的论坛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