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烁跟千池一前一后的下了马车,全身上下,除了衣服有点凌乱以外,就剩下脖子上有一道红痕了。
松赞干布看到那个红痕,有些愣,好歹也是驿站,重兵把守,这两人是怎么受的伤?
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而松赞干布身边的那个黑袍男子直接走到时烁身边,看着他脖子上的勒痕,伸手想摸,却又害怕碰疼他。
眼神中满满的心疼,“你的伤是怎么来的,谁动的手?”
时烁看着他紧张的眼神,还有颤抖的手,皱了皱眉,
他很是不解,这个人是真的在关心他吗?
在他的记忆中,可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他居然在关心他,还真的莫名其妙啊。
“关你什么事?”
“怎么,宴会不用开了吗?”
男子看着时烁疏远的眼神,心中一震,看着时烁就这么从他身边走过,余光瞥见了他一闪而过的杀意。
彻底的僵住了,时烁居然想要杀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们之间很少见面才对。
千池看着男子的眼神,很是疑惑,他敢肯定,他跟在时烁身边那么多年,从未见过这个人。
看时烁刚刚的样子,也不像是认识他的样子,那他露出这么悲伤的样子是为了什么?
在千池经过男子身边的时候,男子也看到了千池脖子上的勒痕,随后想起刚刚时烁那眼神,随后笑了。buhe.org 非凡小说网
原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已经长大了,学会交朋友了。
只不过,孩子终究还是个孩子,淘气得很。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依旧活得很开心。
男子随后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就这么毫不避讳的盯着时烁看。
千池更加疑惑了,难道这人人还真的是时烁认识的不成?
“小魔医,他谁啊?你认识吗?”
时烁摇摇头,千池疑惑,他更加不解,“不认识,这包得这么严实,鬼知道他是谁。”
“你们不认识也正常。”时君泽喝了口酒,当年,他在带走时烁之前,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时烁不认识,那是因为他早就忘了,这一生都想不起来了。
但他可忘不了。
“他跟咱的魔医宝贝,算是认识,不过那是很小之前的事了,宝贝忘了很正常的。”
不过,这何止认识,这关系还不一般呐。
就是依照时烁这性格,不一定就会认他而已。
毕竟都这么多年了,时烁跟他从未亲近过,早就生疏了。
“那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啊?”千池很是好奇,这个人居然还跟时烁有关系,关系都不一般,时烁都能忘记。
确定不是骗他的?
时烁皱了皱眉,居然还真的跟他有关系,而且老人家居然还知道得这么清楚。
看来这个人跟他的关系还真的不一般啊。
只不过,既然关系不一般,为什么他会选择忘记?
“他是谁?”
他有一个过目不忘的本领,记得的人是不会忘记的。
除非他自己主动放弃那段记忆,抹除关于那个人的一切。
时君泽看着时烁那坚定的眼神,回想起他曾经绝望的眼神,
“忘了就忘了,想起来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你自己应该很清楚,能够让你自己做梦都想忘掉的事情,注定是悲痛的。”
“忘记过去对于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那样的你,会比现在还要快乐。”
“在于这个世上,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分得清清楚楚。”
“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弄得明明白白,谎言不一定是对,但也不一定是错。”
时烁听到这话,有些愣,这是第一次,时君泽跟他讲道理,也是第一次听他讲道理。
“只不过,这还真的不是你啊,居然还会讲道理。”
千池听到这话,嘴角勾起,歪着脑袋,露出戏谑的笑容,
“咋滴?老人家这是想当好人了吗?”
“您这是玩腻了?”
“也对,一个不讲道理,一个不见规则,的确要换个听话的来玩玩。”
“就是,您老人家这么一改行,这个世界起码得抖三抖。”
时君泽:……
他就不是能讲个道理吗?
他就不能讲一次规则吗?
好不容易酝酿一下情绪,这两小混蛋居然拆他的台。
还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看来一会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两小混蛋才行了。
松赞干布看着时烁几个人在那说悄悄话,再看了一眼满脸不高兴的大祭师,无奈的摇摇头。
不得不说,他就像是一个夹心饼干,夹在中间真的,挺难受的。
“听闻时神医医术超群,不知神医师承何处?”
时烁听到这话,看向松赞干布,然后看了看时君泽,突然有些嫌弃起来了。
毕竟在很多人的印象里,他的老师是满头白发,过百的老人。
而眼前这位,除了年龄过百,那张脸,那头发,哪点像老人了?
“本官的老师就在这,他叫时君泽。”
松赞干布顺着时烁的眼神看着时君泽,眼神有些错愣,
眼前这个年轻男人就是时烁的老?
确定不是骗他的?
只不过,这位居也然姓时,看来跟时烁的关系还真的不简单啊。
“不知先生是何许人也,为何从未听过先生的传闻?”
时君泽没想到,松赞干布会问到他,他虽然跟着时烁来的,不过只能算是家属,就这样越过时烁问他,是瞧不起时烁,还是故意的?
不过不管哪个,他不会真的以为,他能把时烁留下来吧。
“草民江南人士,区区小名,不足挂齿。”
“哈哈哈……”松赞干布笑了两声,看着时君泽那不卑不亢的模样,他有预感,
如果能把这两个人给留下来,一定能给大唐一个很大的重创。
李世民也会因此跟他谈和,领土也会重新分配。
“先生说笑了,能够培养出时大人这样的后起之秀,就已经证明先生的厉害之处。”
“先生居然没当官,实在是委屈了先生了,不如先生留在我吐蕃如何?”
时烁听到这话,淡淡的看了一眼松赞干布,然后接着吃他的肉,喝他的酒,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