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头的人,没一个管她啊!
爹爹一天到晚地数落她,娘又给自己找了两个教习先生,还给自己买了一大堆的书,这快要把她给逼疯了呀!
曹秋珊快要委屈死了。“我一点都不好,静安,那些人都欺负我啊!”曹秋珊像是个孩子一样,将那日的事情一件一件地说了。
温静安听了也是大吃一惊:“你说什么?你说那日在揽月楼,你欺负的人,是常守农的女儿?”
曹秋珊没听出温静安这话里头只提了一个你,而没提我们,点点头说:“嗯,我真的没想到她是常大人的女儿啊,要是知道的话,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她无礼啊!”
温静安脑子转的飞快,她倒一点都不的关心曹秋珊受的委屈,她是在思考,既然常如烟是常守农的女儿,那谢玉萝呢?
谢玉萝那日为什么会跟常如烟在一起?她们又是什么关系?
“你这回宴会,看到谢玉萝了吗?”温静安咄咄逼人的问道。
曹秋珊见温静安不安慰自己,只问自己见没见到谢玉萝,有些委屈:“没见到,她是什么身份,那样的宴会,常大人怎麽会邀请她呢?再说了,就她那个乡巴佬,就算是去了,她能捐什么?”
曹秋珊这说的明显就是一句风凉话,温静安没放在心上,她有点害怕,又有点庆幸。
好在,她没去参加这次宴会,若是常如烟也认出自己是上回跟曹秋珊在一块的人,她虽然没说什么,可是当时,她也是向着曹秋珊说了一两句不该说的话的!
一想到这里,温静安既担心又害怕,还有一丝丝的窃喜。
好在那日的事情,只有曹秋珊一个人背了下来,既然常如烟发了火气,那就证明,这事情不会再重提了!
而自己最重要的目的,是想想如何去讨好常小姐!
“静安,静安……”曹秋珊愤愤不平:“静安……”
温静安这才回过神来:“秋珊,怎麽了?”
“我一直都在喊你,你在想什么啊,想的那么认真,连我喊了你好几声你都不搭理我!”曹秋珊委屈地说道。
温静安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宛如一个大姐姐一样,温柔地说道:“我在想,既然你在常小姐面前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如何让她喜欢上你呢?”
“让她喜欢上我?”曹秋珊气鼓鼓地说道:“因为她,我被我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一巴掌,想要她喜欢上我,做梦去吧,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了!”
“那怎麽可能呢?”温静安笑着说道:“只要常大人还是我们的父母官,那这常小姐,就是晋昌府最尊贵的小姐,只要她在,我们就必须讨好她,就必须顺着她。”
“我才不要顺着她!”曹秋珊恶狠狠地说道:“我跟她势不两立。”
温静安低着头,看不出来她心里头在是想着什么,她拍了拍曹秋珊的手背,也不知道是在鼓励她继续这样恨下去,还是在随她怎么办。
“那宴会上,常大小姐,有跟谁关系好吗?”
“那倒看不出来,不过那汪翠云是恨不得趴在常如烟的脚底下给她舔鞋了,就她那个小门小户的,还妄想常如烟会跟她做朋友,然后带着她一飞冲天?别做美梦了!”曹秋珊一脸的嗤之以鼻。
反正曹秋珊一直在数落宴会上发生的事情,温静安听的心不在焉,她的全部心思都在常如烟的身上。
她跟常如烟第一次见面的感觉就很不好。
想到这里,温静安不由得又厌恶起了曹秋珊,要不是这个不长脑子的女人,那日,她又哪里会得罪常如烟呢?
温静安对曹秋珊的哭声很是不满,可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只得说道:“秋珊,我是跟着我娘一块出来的,不能停留太长的时间,我要先走了,我日两日再来看你。”
曹秋珊抹了把眼泪:“静安,你要来看我啊,不然我这每天被我爹数落被我娘逼的都快要疯了!”
“好,放心吧,我会来看你的。我就先走了。”
“你这身旁的丫鬟好生面生啊?蕊儿呢?”哭完了,曹秋珊看了看温静安身旁的丫鬟,是个眼生的很的。
“蕊儿在府上,这是我新提的贴身丫鬟,名叫绿蔓,见过曹小姐。”温静安的回复,让绿蔓喜出望外,忙福身给曹秋珊请安。
曹秋珊不由得多看了绿蔓一眼。
那蕊儿丫鬟跟在温静安身边多少年了,冷不丁地突然又多了一个贴身丫鬟,看来,这丫头身上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这丫鬟看起来还不如蕊儿呢?静安你怎么就提了她当贴身丫鬟了?那蕊儿呢?”曹秋珊好奇地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温静安:“以后蕊儿负责我的衣食起居,她就负责跟着我外出,这丫鬟,虽然从乡下来的,但是心思细腻,比蕊儿还要强上好几分。”
那意思就是,这个绿蔓比蕊儿还要得宠啊!
看来,这绿蔓在某些事情上,深得温静安的心,曹秋珊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平,为何温静安就能找到这么好奴才呢?
“你说静安啊,为什么舆论都对她那么不利了,她为何还能化险为夷呢?”曹秋珊看着温静安的马车离去,一脸的艳羡,“明明这次她才是那个最应该被吵嘲笑的那一个,为什么最丢脸的却成了我?”
芍药看着自家小姐这连日来憔悴的模样,也是心疼地不行,除了心疼之外,她还有些害怕,“小姐……”
“小姐小姐小什么姐!”曹秋珊突然发起火来,恶狠狠地朝芍药瞪了几眼:“说来说去就是你没用,要是你有用,你当时拦着我,我也不会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没用的贱奴才。”
曹秋珊突然狰狞地盯着芍药,然后快步进了屋子,边走边恶狠狠地喊道:“你给我进来。”
芍药有些害怕,不敢跟着进去,可是主子发话了,她不能不进去。
刚一进去,一样东西飞了过来,正好就砸在她的脑门上,“哐当”一声,东西砸在地上,应声碎了!
而芍药光洁的额头上,则留下殷殷血迹,顺着鼻梁流了下来。
“都怪你,都怪你。你要是也有用,我也不会被这么多人嘲笑!”曹秋珊像是疯了一眼,抓着芍药的头发,一拳又一拳地砸在芍药那张已经满是鲜血的脸上,就像是癫狂了的疯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