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暖手抵着他的胸口,无语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思想龌龊,满脑子黄色废料?再说了,我们也只是亲过而已,算什么情人关系?别总拿这个玩笑不放,我还没承认呢。”
顾时洲情绪微冷,突然打横抱起她,转身丢进软塌里。
姜暖暖一阵天旋地转,脚上的拖鞋掉在地上,宽大的交叉襟浴袍从大腿散开,长腿半露。
他两手压在她腰侧,俯下身,锋利眉眼柔和,竟是有几分柔情。
“那也该跟我哥玩够了吧?新闻没看到?还想往上凑?”
适应姿势后的姜暖暖眨了眨眼,忽而笑了,“你在以什么立场跟我说这话?你管得着么?”
“哦,那翟霖行?”顾时洲重重咬了一下她的唇。
她皱起眉,舔了舔唇瓣,“很痛。”
顾时洲偏头,轻吮了她的耳垂,低声道:“过两天我爸要过生日,要不要来?”
姜暖暖痒的缩了下脖子,捧过他的脸到眼前,“去本家?”
顾时洲眼神意味深长,语气还有点挑衅,“敢不敢?”
他这是要把她丢到顾廷宴和斐欣面前,简直用心险恶。
姜暖暖心思一个回转,“带我去?你怎么不带傅诗柳,你跟你哥不是最喜欢她?校园女神,初恋呀。”
顾时洲轻笑一声,“你是吃醋,还是又在计较法国那次的事?把傅诗柳牙都打了,怎么还不消气呢?”
她抿了下唇,烦他自恋,“好了我去,你让我起来吧。”
他稍稍退开,姜暖暖便撑着软垫坐起身,长腿落地的时候,中间浴袍开叉到了最高,白嫩肌肤一览无遗。
顾时洲想到刚刚那些人投射在她腿上的眼神,想到翟霖与她在水里的亲密无间,心里顿时被抓了一下,刺的慌。
他指腹忽的按住她的腿,刚准备起来的姜暖暖又跌坐了回去。
男人半蹲在地,弯腰一吻烙在她的大腿上。
灼热的触感让她心里一颤,对上他抬起的炙热眼眸。
眼神在空中纠缠几秒,顾时洲先一步拿起拖鞋,握住她踢过来的脚给她穿上。
系统66:“支付宝到账2000万,顾时洲好感度40%。”
姜暖暖收回脚,“你可以滚了,我要换衣服。”
顾时洲站起身,替她拢了腿间浴袍,嗓音性感低沉,“下次包的严实点。”
等人走了,姜暖暖靠在软塌里,平静的面容缓缓露出笑容。
“66,今天收获不错。”
系统66:“我看出来了,你这是利用翟霖刷了两个人的好感,实在是高,不过顾时洲的邀请你要去吗?”
姜暖暖:“去啊,去给顾廷宴一个惊喜。”
...
等她换完衣服出来,周围还有不少美女投来善意眼神。
“姐妹真勇,我早看她不爽了。”
“厉害啊。”
“打掉一颗门牙哈哈哈,太丢脸了。”说这话的女人拍下了傅诗柳满嘴血的狼狈视频,还在圈子里相互传阅。
姜暖暖揉了揉额头,服务员走过来叫她,“翟二少和顾二少在大休息室。”
她点点头,跟着人去豪华休息室。
翟霖坐在沙发里,前方是眼泪直流的傅诗柳,医生正在给她做检查。
“你之前做的烤瓷牙本来就脆弱,球过来的冲击力太大,整颗撞断掉了,后续补牙吧。”
傅诗柳的眼睛都快哭肿了,委委屈屈的看着旁边坐着的顾时洲,含糊的说:“时洲,我好疼。”
男人只看她一眼,转头问翟霖,“什么时候跟姜暖暖关系这么好了?”
翟霖:“她是我的心理疏导师。”
顾时洲挠了挠眉梢,“对。”
翟霖:“还是你女人介绍的。”
顾时洲:“我单身。”
翟霖轻哂,“这笑话不错。”
姜暖暖进来了,先看了一眼两个还算和平相处的男人,随即挪开目光去看傅诗柳的伤势。
翟霖:“你打了她一颗牙,赔款我付过了。”
姜暖暖转头,眨巴眼,“嗯?你给她钱了?”
他点点头,今天的情绪格外平静,“微信转过去了。”
傅诗柳似乎也才知道这事,捂着嘴拿起手机一看,随即受不了似的冲他吼,“谁让你给我钱了!我要她给我道歉!”
这两万块钱就像是在打发叫花子,更是把她划进外面那些不上台面的女人里,只要花钱就能摆平的下等地位。
姜暖暖看她正中心的牙门掉了一颗,说话的样子确实有损形象,太过滑稽,她控制了一下唇角上扬的弧度。
“我道什么歉,不是你先砸的我?”
“我是不小心的。”傅诗柳又委屈起来,“你明知道我不是故意。”
姜暖暖:“所以是玩过了头,错在我。”
傅诗柳点了点头,委屈道:“姜小姐,我只需要一个道歉。”
“行。”
姜暖暖走过去一把拽起她的长发,往那脸上飞速甩下一巴掌。
柏梁看这一出好戏,哇哦了声,没想到她能猛到这个地步。
打完一巴掌,姜暖暖迅速后退两步,然后认认真真的对傅诗柳说:“对不起,我现在就是单纯的看你不爽,我现在跟你道歉。”
都懒得看傅诗柳那精彩变换的脸,她将翟霖拉起来,“走,回家吃饭。”
顾时洲站起身,“我送送你们。”
全程,只有柏梁好心给傅诗柳递了个冰袋,“以后少犯点贱往时洲身上凑吧,他心都偏到太平洋去了还看不清呢。”
傅诗柳被打击的受不了,又声嘶力竭的哭了。
当天她被姜暖暖打掉一颗门牙,又被扇了一巴掌的事在陵港圈彻底传开。
旗袍美人惨成这样,有人试图声讨打脸的姜暖暖,所有视频却在当晚就消失了个一干二净,没人敢多说她一句八卦。
翟蘅转着指间戒指,看着屏幕里打人巴掌的小姑娘,温声道:“我记得林源有个10亿的铺轨工程,是包给傅家去做的?”
“是的。”
“合同还没签吧?”
“还没有,明天那边会派人来签。”
“重新开竞标会,换个靠谱的承包商。”
“那边问起来...该怎么说?”
翟蘅:“这笔账就算到她额头上了。”
那头的助理愣了愣,额头,什么额头?新词汇?
夜晚到家的傅诗柳本想扑进母亲怀里好好哭一顿,可迎接她的不是安慰,是父亲等在门口响亮的几巴掌和破口大骂。
...
这天一早,因为范阳街那块地的工程问题,顾廷宴亲自过去一趟,晚上也会在公司加班。
姜暖暖提了水果去看望斐外婆。
斐堇召好一阵没出过门了,走出巷子口来接她的时候脸色肉眼可见的差。
他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声音沙哑,“不是叫你不要带东西来。”
姜暖暖拉住他的胳膊,皱眉道:“你是不是又很久没睡觉了?”
“睡的,只是时间短。”斐堇召邀请她进屋,将东西放进厨房。
斐外婆还躺在楼梯拐角的小床上,床边多了个高高的蓝色氧气瓶,姜暖暖走过去看见她在费力的吸氧,心脏猛地一沉。
还未等她开口问,后背缠上来一只手,将她环了进去。
斐堇召将下颌抵在她肩上,双手从后揽住她的肩膀,垂眸轻声说:“我有点累。”
他抗的太久,她来就像依靠,让他忍不住想抱一抱。
姜暖暖站着不动,低声道:“看着越来越不好了。”
“嗯。”
“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斐堇召蹭了蹭她的后颈,有些恍惚,“不知道,还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