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没解过男人衣服了?姜暖暖自己手上动作都有点生疏,她笨拙的抽下他的领带,又一颗颗的给他解开衬衫纽扣。
顾廷宴耐心的等着她,看她面颊泛起淡淡的粉红,他知道自己这具从未放弃健身的身体,对她而言仍具有相当好的诱惑力。
“回去的那一年,交过男朋友了么?”
姜暖暖垂眸注视着他隐入西装裤里的肌肉线条,睫毛微颤,“没有,也很难找到了。”
面前肤色健康的身体贴近一分,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着某种香水冷杉的味道,令她有些慌神。
灼热的掌心贴在她的腰侧,她仰起头,男人的鼻尖蹭过她的鼻子,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知何时这么近了。
近到贴脸说话时,嘴唇快要相碰。
“为什么?没人配的上你么。”
那只手游走到她后腰,稍稍使了点力气,她便靠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下意识的屏息,随即又嘴唇微张辩解,“不是,当你拥有过世界上最好的一块璞玉,其他东西怎么能再入眼。”
谁才是你的璞玉?还是你终究谁都想要?
这种注定寻不到答案的话,顾廷宴不想问了。
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攀上她的耳后,指腹轻轻揉了揉,两人缠在一块的呼吸,姜暖暖先抖了抖。
她的声音越来越软,“你洗澡?还是直接睡?”
“先吻一会。”
话落,她半张的唇被他吻住,时隔一年的触碰,顾廷宴如同沙漠行者艰难生存时找到了绿洲,急切而贪婪的汲取着生存之水。
男人的目光不闪不避,浓烈的感情如同火焰燃烧在眼眶里,灼的姜暖暖招架不住。
她的唇瓣生疼,舌尖干燥,无法抑制的兴奋在颅内攀升。
这一年来的精神空虚在这一刻被填补,谁说渴望的人只有他们?
她努力的回应添了最后一把火,瘦薄的脊背陷入被褥,白色裙摆像朵绽放的山茶花,大腿被人紧紧握着,掐出惊心动魄的暧昧印记。
不知过了多久。
她已经发麻的嘴唇猛然避开顾廷宴,偏头重重的一声咳嗽,毫无预兆打破一室旖旎。
挑起欲望的手转而从腿间来到她的后背轻抚。
“感冒了?”
顾廷宴的嗓音有些哑。
姜暖暖不着痕迹的敛去情绪,难受的点点头,“我早上来的突然只穿了睡衣,大概那时候着凉了,我想喝点水。”
无视那些复苏到在顾廷宴神经里都叫嚣的欲望,他下床时顺势将她抱进被子,“我去。”
一杯温水下肚,勉强将喉咙里的痒意压下。
她缩进被子里,眼里还有咳出来的一层薄薄雾气。
顾廷宴坐在旁边,将她脸边的发丝拨开,随后又在唇上落下一吻,“睡吧,我去洗个澡。”
这种时候,他不愿再继续。
但浴室里的水声也盖不住他徒然变重的喘息。
不过这也成为了一种无法说出口的习惯,他没办法对别的女人感兴趣,他唯一能舒缓欲望的方式仅仅只是这样。
他进入被窝,姜暖暖表现的困倦了。
她习惯了一个人睡,侧身蜷曲的后背贴上熟悉而陌生的胸膛时,她只抱过那只从后往前来的手臂到胸前。
温柔的低语回荡在室内,“好好睡一会吧,我会一直在的。”
“醒来,我们一起吃晚餐。”
身后的人低头埋在她发间,着迷般的吻了又吻,“嗯。”
顾廷宴依然没有睡好。
姜暖暖的消失在心头留下无法磨灭的阴影,他害怕她再次消失了,尽管她已经向他保证过,但保证的可信度又只剩下多少。
她的呼吸平缓,睡颜安静,顾廷宴就这么抱着她,盯了她整整一个下午。
他时常抚摸她的面颊,感受她的体温,来确保今天的真实性。
她真的回来了。
...
李助最后将4号送回了研究所关着。
他很清楚老板就算答应了姜暖暖不乱来,也绝对不会轻易让人走。
估计为了防止姜暖暖再次消失,他最终会将这个女人以人质为要挟,囚一辈子。
...
姜暖暖再度出现在陵港街头,消息虽然及时被顾廷宴压下去了,依然逃不过某人分散在各地的耳目。
婓堇召只用了短短一年的时间,以不正当的手段取代了婓景天的位置。
他在计算机方面的天赋早在高中就有所显露,后得姜暖暖在身边时才没有走歪。
现在他的背后拥有足足一只顶尖的黑客团队,为了寻找姜暖暖的消息,所有关于她的一手资料都会在第一时间送到婓堇召的手里。
他同样等了她整整一年,不知道她具体会出现在哪,他便悄无声息的监视了所有人,连翟蘅的墓园他都没放过。
她穿着睡袍被顾廷宴带上车的街头监控,也毫无意外到了他手中。
“斐总盯电脑一下午了。”
“要我说干脆将人绑回来得了,反正威胁人这事我们也没少干。”
“一个是威胁人谈合同,一个是叫心爱的女人回家结婚,那能一样么?”
婓堇召抬眼,谈论声顿时消失,只剩下键盘噼啪。
他站起身,栗色的眸扫视一圈,淡声说:“她总要出门的,派人盯着。”
他会把她带回来的。
但在这之前他还有事要做,他要去准备些东西。
某家庭设计师收到了来自斐家当家人的一份房屋改造请求。
房子里所有窗户要安上防盗窗,花园里的围墙顶上需要加装电网,主卧的床上用品需要最好的公主品牌,但床的样式必须是四柱床...
设计师觉得挺奇怪,毕竟防盗窗这东西不是很美观,这都不像是给人住的,而是防着什么猛兽从里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