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沉默了下来。
那封战书背后的主人,他们到现在为止还不清楚是谁。
背后的人又有什么目的?
一直在说是厉家背后的人,可是厉家都倒台了,他背后的人为何还要帮助他?
为何总是针对他们?
为什么老是揪着萧景瑜跟管襄不放,搞得好像真正跟萧景瑜,管襄有仇的人是他似的……
想到这儿楚楚猛的从马车上坐了起来
“萧景瑜!”
“怎么了?”萧景瑜眉头一蹙,坐直了身体。
“你有没有什么不死不休的仇家?”
“我仇家多不胜数,你指哪一个?”
“……”
“太子的仇家更是多的不行,你是指哪个?”
“……”
定了下心神,楚楚严肃道,“你有没有察觉,背后那人似乎专门在针对你跟小师弟?我总觉得背后原因不简单,很有可能,他当初会成为厉太妃的暗势力,就是因为厉太妃跟你跟小师弟是政敌。”
所以,厉太妃倒了之后,背后的人依旧时常出现在萧景瑜跟管襄周围。
挑衅、下战书。
听完她的话,萧景瑜静默片刻,眸光一点点冷下来。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要他从那么多的死敌名单里面找出一两个来,他还真找不出来。
这些年来三王爷的动作越来越大,还有皇上,其他一些兄弟,一个个都不是很安分。
虽然大多数人都被发配了,一路上也死的死散的散,也许是那些人家的后人活了下来,如今来找他们寻仇了。
放松了绷直的身子,萧景瑜再次靠在车厢璧上,心里反而没了此前的诸多担忧。
事情走到这一步,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人数都数不清了,他早有心理准备。
如果真是来寻仇的,那就放马过来。
只要不牵连身边的人,他没有什么好怕的。这一晚的三皇子十分热闹。
白令似乎是个特别爱热闹的人,也会玩。
将晚膳移到了府上的后院,幕天席地,秋月无边。
桌旁三人,除了他之外,有楚楚、萧景瑜。
“今晚怎么这么有兴致?”楚楚好奇。
“我每天都是这样,只是你们一个个的,都忙得很,都是大忙人,没人有时间陪我罢了。”
……
似乎是看出了几人的无语,白令摸了摸后脑勺,说道,“来来,喝酒喝酒,我觉得咱们只能亲近这几天的了?再过几天就是祭拜皇陵的日子。我们只剩下这几天能清净的了。”
“什么意思?”萧景瑜问。
白令笑的贱兮兮的,“我说是直觉,你信不信?”
“那你的直觉有没有告诉你,你等会得爬着回房间?”
白令:“……”
“我父皇难道没跟你说吗,要先祭拜完皇室宗祠,才让你们离开,还有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说也是个王爷,做事不要那么暴力嘛,那样太没形象了,不知道的以为你是个卖猪肉的屠夫呢。身为王爷,你应该像我这样,仪态得体,风度翩翩,笑如春风,平易近人……”
男子一张嘴噼里啪啦说着自己的优点,旁边的两人虽然是一脸的无语,但是脸上都泛着或浓或淡的笑意。
淡淡的月光透过树枝洒在人身上,显得格外的朦胧。
一切都温馨,柔美,和谐。
在屋顶,一黑衣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眼神呆呆的,叫人看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不知是冷眼旁观。
还是暗自羡慕。
看了好一会儿,黑衣男子眨了口眨眼睛,还是觉得这一幕格外的刺眼。
让人想要破坏。
他随手摸了个石头,朝着下方石桌上的灯笼打去,却被打了回来。
“……我今日才发现,我府上的防卫,原来就跟纸糊的一样。”
萧景瑜已经拉着楚楚躲开,顺便推了白令一把,白令揉揉脸,看着掉落在自己脚边的铜板,一脸铁青。
他的俊脸在刚才,一下全丢干净了。
双层守卫,有刺客在旁边竟然无一人发现!
如果不是萧景瑜在这里,对方轻易就能要了他的命!
草!
“来人,上箭!把他给射成筛子!!”
话音刚落,一块石头划破空气,朝他冲了过来。
段廷疾闪,俊脸黑沉下去。
手臂处传来一丝痛意,那里的衣裳已经被划破,露出一小块伤口来,正在往外面冒着雪。
白令脸更黑了,用力一拍扶手,声音沉了下去,“来人!……”
“你别喊了,那人看起来有些疯狂,你怕是再喊下去,只怕会更惨。”楚楚在旁无语,劝说道。
“你认识他?”白令皱眉。
楚楚看像萧景瑜,“你仇人?”
萧景瑜:“……”
白令:“……”
三人一同朝上方看过去,护卫正在跟那人交着手,难舍难分。
萧景瑜皱眉,他并不认识这人。
见他这般模样,白令平复了一下心情,也朝上方看去。
随后暗暗心惊。
萧景瑜身边的护卫,武功竟如此高强。
那么萧景瑜自己呢?
随后他又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给摇了出去,萧景瑜武功高不高强,关他什么事?萧景瑜。又不会打他,他武功好还可以保护自己呢。
随后他又看向了自己的伤口,看了眼旁边还在观战的两个人,“我说你们两个,看够了没有?没看到我都受伤了吗?还不快过来帮我包扎包扎,等下要是更严重了,可有你们心疼的。”
萧景瑜:“……”
楚楚:“……”
“!”
屋顶上打到的几人,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下来。
楚楚扬手丢了瓶止血药过去,依旧瞧着交战双方目不转睛,对白令的伤口像是丝毫不在意。
见状,白令更加不是滋味了,“上面一时半会停不了,我们也帮不上忙,你们盯着看能让我们马上赢?我好歹是伤患,你们就不能看一眼啊?还说咱们是好兄弟呢”
“小伤,死不了。”
“……”
白令觉得自己的心被楚楚跟萧景瑜扎了好几刀。
碎得稀巴烂。
但屋顶上的那几个人之间的交手,他确实是帮不上什么忙。
武力不是一个档次,上去就是炮灰的命。
还是命比较重要。
看样子,双方不论武功还是气势,皆旗鼓相当。
已经交手了好几十招,却没有一个人退开。
战意滔天。
“你们要打到什么时候?”楚楚揉揉酸疼的脖子,无奈开口。
她都已经看累了,那上面的几个人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