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卉敏家最值钱的就是那台钢琴了。
虽然是买的二手钢琴，但也好值好几千。如果没有那台钢琴，周卉敏未必能够培养出那么多的艺术细胞来。
周六上午，曾一鸣就叫搬家公司把钢琴拉到了新房子那儿。
六十平米的房子足够他们母女俩住了，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其实按人头算的话，比楼上的曾一鸣家还要宽敞不少。
就这样，两家人都搬进了新房子里。
曾妈和周妈在厂子里还商量了晚上大家一块儿吃个饭，算是入新屋的仪式。
实际上吧，更像是亲家之间的互动……
曾一鸣上午帮忙大家搬完了家之后，下午就赶去银山公司找到了章玄龙，把设计方案交给了他。
章玄龙握在手中，不敢相信几天时间曾一鸣就把方案拿出来了。
但他没有立即打开。
兴许觉得不会有什么价值吧，当时只不过是应付一下曾一鸣而已。
几天时间能搞出一个软件设计方案来？
太扯了。
“龙哥，你现在最好看一看再说。”曾一鸣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提醒了他。
都这么说了，章玄龙哪好意思敷衍？还是打开了文件袋，抽出了厚厚的一沓a4纸。
有打印的，有手画的。
看起来有将近五十页左右。
他立即意识到曾一鸣不是闹着玩的，闹着玩的话可不会随便就能做出这么厚的文件来。
他不再废话，低头认真看了起来。
第一部分阐述的软件需求分析。
光是看了需求分析之后，章玄龙就被震撼住了，需求分析数据做得相当详细，也相当务实，贴近实际啊。
这尼玛比他的市场需求调查员做得还要明白，还要清晰！
“你怎么做到的？”章玄龙抬头看了一眼曾一鸣，“这个需求分析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出来的。”
“你这做得也太详细了吧？”
“嗨，以前就调研过了。”曾一鸣笑道，“就喜欢看见你这么震惊的样子，那说明我做得还不错，你继续看呗。”
曾一鸣当然是信心十足的，又不是写马虎报告，这都是发生过的事实。
章玄龙继续埋头翻看，一口气就把需求分析看完了。
然后再也没有抬起头来。
又继续看了概要设计。
全然把一旁的曾一鸣给忘记了。
只有又看了详细设计……
整整半个小时，章玄龙都没有抬起过头来，可不是被里面的内容深深吸引着吗？
等他再次抬起头来时，却是找自己的水杯。
喝完一口水之后，才发现曾一鸣坐在另一张桌子上，低着头画着什么。
“一鸣？”
轮到曾一鸣没注意到他了。
他正专注在设计服装上呢，趁着章玄龙在看设计方案，他也不浪费掉自己的时间。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最帅的，这两个家伙都是有共同点的嘛。
“一鸣，你在干嘛呀？”
章玄龙又喊了一声。
曾一鸣这才注意到他。
“啊。”
“你看完了？”
他没有回答章玄龙的问题。
章玄龙笑道:“你先别说问我，你在画啥啊，画得这么专注。”
“嗨，一下子来了灵感，画几套服装，准备参加那个什么香江服装大赛。”
章玄龙立即翻了个白眼，然后走近了他。
“我特么。”
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算是服了你。”
“你咋啥都会啊？！”
“服装设计也不是随便就能干的吧？”
“好吧，就这点时间你就整几页纸出来了？”章玄龙揉了揉太阳穴，心道这小混蛋就是个天才，没得怀疑了。
然后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了曾一鸣身边。
“言归正传啊。”
“我很认真地看完了。”
“这个软件设计相当棒，真的相当棒！”
“之前没有人这么思考过，也没有这么做过。”
“我决定了，立即和你合作。”
报告写得那么清楚了，章玄龙如果还看不到未来，那只能说这个章玄龙是个冒牌的了。
“我下午就拿报告去给我父亲看，他肯定会通过的。”
“只要他点头，我们就可以立即成立研发小组，把软件开发出来！”章玄龙信誓旦旦，可也不是拍板的人啊。
最终拍板的是他父亲。
这不是一个小研发项目，很正常……
曾一鸣一点儿都不着急，就是他爸来拍板，最终也会同意的。
章玄龙又问:
“你是总设计。”
“你打算怎么和我合作？”
曾一鸣笑道 :“我虽然是总设计，但真正投入和研发的人是你的公司，明面上就是我们两家公司联合研发呗。”
“后期所有的维护和升级服务，都是你的公司来做。我这边实际上就是参与研发，包括销售我都不参与。”
“利润分成上，我拿一成就行了。”
“就拿一成？”章玄龙大感意外，连忙否定了曾一鸣的说法。
“不行，这不明显是我亏待了你嘛。”
“咱们五五分账。没有你就不会有这个软件，你才是真正的核心，你看龙哥我像黑心人吗？”
曾一鸣道:“龙哥。我就是不这么认为，我才拿一成啊。一成已经很多了。以后啥都不用做，我就可以分到钱不是嘛。”
“一劳永逸啊，很够意思了。”
“不行，怎么着也要拿两成，就这么定了。以后你软件升级你还是要出工出力的，软件不是一成不变的嘛。”章玄龙还是不接受他的建议。
确实很够义气。
当然也有更深一层的考虑。
曾一鸣这么天才，不可能以后只和曾一鸣做一锤子买卖啊。必须把他捆绑在一起，所以章玄龙又想到了新的主意。
“要么这样也行。”
“我折成公司股份给你？”
“股份？”这一次轮到曾一鸣惊讶了。
“算10%的股份。”
“龙哥，这礼物太厚重了吧，你知道10%的股份是什么概念吗？你这是对公司没信心哈？”
章玄龙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我就是觉得你太牛逼，我不把你绑着我傻哈，公司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才，把你变成公司股东，我还担心挣不到钱？搞不好产品？哈哈！”
曾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