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一辆汽车行驶在长沙街头。
张副官端坐在车里,只觉一股怪异之感萦绕心头。
脑中总能想起这么一段对话。
“哟!佛爷,我见您今日运势不佳,可是遇见了什么人或什么事?”
“放你娘的狗臭屁!张副官,去通知他们今晚到二爷家聚一聚,我有话要说。”
“佛爷不可,我方才算了一卦,像曰水山蹇,意为险阻在前,乃下下,理应明哲保身。”
“闭嘴!少听算命的胡说,还不快去!”
……
大厅内,齐铁嘴一脸难色,正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只要先生肯放过我们,无论是钱,权,还是女人,又或者是其他。”
“只要您说句话,九门都可以办到。”
说话间,齐铁嘴竟然又开始掐算起来。
可他越算越是绝望。
下下,下下,还是下下!
林中书不禁洒然一笑,心想这算命的还真有意思。
都死到临头了还是在算。
难道在算自己的坟头该朝什么方向?
他缓步上前,正要一脚将其踩死。
张启山忽然不顾身上的伤势,猛然冲上前来,千钧一发之际死死抱住了林中书的腿。
“要杀要剐,我张启山一力承担,只求你放过我兄弟!”
啧……
怎么有一种我是大反派的既视感?
林中书愕然的看着张启山,发现这死鸭子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傲然之色。
犹如一只丧家败犬。
“说啊!你倒是说啊!”
“究竟怎样才肯放过我兄弟?”
林中书不屑一笑。
雄浑的内劲瞬间自腿上暴发。
只听“咔擦”一声。
张启山的双臂瞬间化作一摊烂肉,无力的垂在地上。
可他至始自终都没有哀嚎一声。
依然直勾勾的望着林中书,反复道:“求你放过我兄弟!”
“求求你!”
是条汉子……
小阿悄不忍再看,轻轻撇过头去。
一旁的齐铁嘴依然还在掐指,只是眼里再也没有了光。
至于二月红,他似乎还没知道丫头已经痊愈。
此刻正在轻声交代着后事。
“我死之后……”
丫头听着听着忽然拔出头上的银簪,正对着自己的脖子就要往死里戳。
“二爷,你死了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我先走一步!”
林中书见状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咦。
那个身穿红袍的家伙明明身怀高级房中术,显然是个风流的人物。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始终不肯续弦?
他随即弹指间发出一道内劲,瞬间将丫头手里的银簪击飞。
淡然道:“你的命是我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
二月红忽然一愣,紧接着漏出狂喜之色。
“丫头……你,你好了?”
丫头默默跪倒在地,哽咽道:“无论今日之事因何而起,终究是二爷他们动手在先,您要杀了他们我无话可说。”
“只求先生不要阻拦,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来世再报!”
一旁的二月红亦是同时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吐血。
“谢先生救命之恩!”
“谢先生救命之恩!”
小阿悄忽然拉住了林中书的手。
她的眼睛稍微有些泛红。
“林小先生,给他们一个痛快。”
到底是自家女人。
林中书点点头。
“不要动手!”
然而就在这时,张启山忽然大声喊道。
“我要用一个天大的秘密换我们所有人的命!”
“这个秘密绝对值这个价!”
林中书顿时眉头一挑,来了兴趣。
他缓缓蹲下,认真的看着面色扭曲的张启山。
“说说看。”
张启山的神色开始不停变幻,像是在做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
可最终还是轻声说道。
“长生不死。”
张启山似乎知道这个秘密意味着什么,他的声音很轻。
轻到让林中书都有些听不清。
最后还是看着对方的嘴型才明白了具体意思。
林中书恍然一愣,沉默良久。
“我该怎么相信你。”
张启山坦然笑了笑,“我会带你去见一个人。”
“而且我没有撒谎的必要。”
“以你的能力,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还是会死。”
事实上,林中书是信的。
毕竟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
严格来说,僵尸这东西也能长生不死。
可见在这个世上确实有长生不死的可能。
林中书好奇的是,张启山口中的长生不死又会是哪一种?
他缓缓站起身,漏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很划算的交易。”
这时,厅外忽然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来的赫然就是张副官以及众多九门中人。
可当他们看到了眼前一幕,不由得纷纷漏出了惊骇之色。
“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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