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着椰汁,吃着蛋糕,出乎意料的,突然来了位不速之客。
插着吸管的椰杯猛的被拂落在地,霹雳乓啷一阵巨响。
“庄小姐,你又发什么疯?”
这段时间宴霄都没来找自己碴,庄婷燕却接二连三使绊子,明目张胆来挑衅。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庄婷燕压低声音笑道:“安秘书,有没有告诉你,不要觊觎别人的东西?”
安十月想逃开庄婷燕的禁锢,但庄婷燕的手下不知怎的,突然过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随着庄婷燕的命令变换着手中的力道。
“既然你不想活,那我成全你。”
迷迷糊糊的安十月几乎睁不开眼,她隐约能猜到,这不单单是咽喉被扼住的窒息感了,还有熟悉的麻醉感。
母亲在疗养院时,护士给她用的镇定剂就是这种味道。
“姐,把这件事交给我好了,你只管好好照顾姐夫,别在他那里露出破绽。”
安十月的神思还没从意识外游离回来,她伸出手臂四处摸索,摸到了一手的灰。
再往外探却探不到了,手臂也勒得生疼。
不知碰到什么,发出一道铁架子的声响。
“是不是那贱人醒了?”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和庄婷燕与一个男人交谈的声响传过来。
安十月试图往后面缩。
但空间过于狭窄,门很快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光线在面上有短暂的停留,然后她听到男人否认的声音,“看你一惊一乍的,我给她加大了剂量,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醒了?行了,你赶紧去见姐夫吧,等晚点我汇报好消息给你。”
“行,”庄婷燕答应得也快,“不过你可答应我了,我不想再看见这个女人。”
“那当然,今晚过后,这个世界上再不会出现姓安的这女人。”
“呜呜——”
外面庄婷燕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了,只有皮鞋踩在沙砾上的声响。
光线再次消失了。
车盖子阖上,安十月才意识到她是在车上。
一路颠簸,后车厢的空气窒闷闭塞,更可怕的是铺天盖地的紧张压抑。
庄婷燕口中的弟弟是谁?
他们要把她送到哪里去?
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安十月的双手都锤红了,但车子的轰隆声轻而易举地把她挣扎的声音全部掩埋了。
“下来吧!”
车子停在一片海港上,海滩上涌起碧蓝的海浪,成群的海鸥飞跃天际,发出沙哑尖锐的吼叫声。
安十月身上捆缚着绳子,她被人推搡着,踢踹着,一步步往海里走。
那男人的力气很大,憋着一股狠劲一般,每踹一脚就补上一铁棍,砸得她的骨头都发疼。
“你放了我,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宴霄,他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安十月说这话的时候,心底也没半分底气,她根本不敢赌宴霄会来救自己。
“你算个什么东西,宴霄会来救你?那是我姐夫,你一个恬不知耻的秘书,还做着这样的美梦呢?”
男人话里止不住的轻蔑,上来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安十月只能从缝隙里艰难喘息,“我是他的秘书,死了没了,你们怎么交代?”
“这就用不着你操心了,到时候你没了,难道我姐和姐夫还不能活了?”
果真是杀人不眨眼的禽兽,安十月真没想到庄婷燕有个这样的弟弟,居然什么都不怕。
“快涨潮了。”
男人喟叹一声,一边重重把安十月塞进麻袋里,一边大力把她踢进海里。
麻袋的口封的很严,海里的水疯了般漫上来,她很快就感觉呼吸不上来了。
“等着吧,就算宴霄派人来找你,想必你也只剩具腐朽的骷髅尸体了,你的全身会水肿,直到彻底没人认得出你。”
他的声音渐渐听不到了,随着海水涨上来,安十月鼻腔喉咙里都被灌了满满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