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再要开天斩

观火是张七强大的底牌之一,被他用的尽乎于系统Bug一般的存在,而如今被他当成扫描一样观察四周。

果然,树旁立着一个人影,很稀薄,若不是观火,肉眼几乎很难发现,而这样子居然是——陈芝。

这艳妇居然没死?怪不得张七看她的自爆怪怪的,毫无冲击力,也就没有一往无前的悲壮气势,就像是自行散去肉身一般轻松,却原本不是自爆,而是雾遁之术。

不过如此的张七两个也好不到那里,玄天成的状态虽然多半也是装的,但张七自己生天步的特效开了,骨匕的归元状态也成了明招,更麻烦的是,若直接明斗,这种状态下的陈芝能否一击击杀还是个未知数,万一打蛇不死,必被反咬,若让这艳妇回了明光会,那自己这点底牌就会被彻底爆光,到时候,来的就不仅是一两个长老,可能就是虚赤之境的陈天,那他们可真的要亡命天涯了。

所以,陈芝必须死,而对付这种阴险的家伙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最阴险的招,这样的招别人没有,但他张七有的是。

偷偷的观察陈芝,发现此人的状态也是极差,看来这散去肉身的雾遁对她的伤害极大,张七的猜测一语中的,雾遁之术是陈芝保命技能,利用烟雾迷惹对手,同时使自己化为云烟,暂时脱离战场,但付出的代价极大,一是失去了肉身,二是消耗所有的灵力,一般情况下,用了这招后,她第一选择就是远遁而去,寻一安全之地慢慢恢复灵力,再重聚肉身,但是逼他使用这招的只是蓝阶,加上他们和阿尔瓦的战斗之后失去了战力,凭她现在的些许紫灵力可伺机出手,必能一击必中,而正是她的贪心才给了张七击杀她的机会。

“走吧。”张七搀着玄天成缓缓的向来时之路走去,背着陈芝时,暗地里向玄天成打了手势。

两人一腐一拐往前走,路过陈芝擦肩之际,玄天成忽然爆起,手中六式芬利尔直插陈芝,陈芝大惊,她不知道张七如何识破自己的紫阶技能,但此时她无睱思考,早成了惊弓之鸟,根本顾不上对抗,直接运起刚恢复一点的灵力,向后猛退,然而当她转身之时,猛然出现了张七那张笑脸,那张无邪却让她恐惧的笑脸。

绝望,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脑海,此时的她旧力已失,新力未生。

不……

陈芝在死前最后悔的为什么去惹上张七这样的人,不仅是她的身死,她更担心的是明光会。惹上这个男人,未来或许会成为明光会最大的祸源。

随着陈芝的真正死亡,张七的那种危险感随之消失,两人终于很没形象的大字形躺在地上。

回顾战况,张七的战术安排环环相扣,毫无破绽,但自玄天成一战击杀边松之后,心中不免有些小看了紫阶强者,这才有了此次的险杀之局,虽然最后的结局是好的,但其中却暴露了自己的轻视之心。

灵力的运用是紫阶和蓝阶最大的区别,蓝阶的正常攻击破不了紫阶的防,所以他们必须借助武器逼出剑芒才有一争之力,但如此一来,所耗用的灵力就十分巨大,也就是他们这样的灵力底蕴,换成常人,怕是连两分钟都支撑不到,但若久战,十分不利。

其次,每一个紫阶的战斗经验之丰富出乎意料,无论是战斗天赋和战斗意识都非常强大,在刚才的战局中,每每关键的时候,他们总能作出最准确的判断,使得张七的战术安排每次都临近临界点,若非两人有逆天技能作后备,生死难料。

总结到了最后,张七郁闷的发现,自己不但和紫阶强者有差距,还和同为蓝阶的玄天成也有很大的差距,不但在灵力的运用不如玄天成,还在战斗技巧上也逊玄天成。特别是最后的那道奔雷,玄天成本来是利用奔雷的极速,迅速破开防御,给予阿尔瓦重击,不过当发现张七的喉切角度如此精准之后,却忽然临时把砍力变成推力,使得张七的骨匕一下就切断了阿尔瓦的半个喉咙。这种超快的战斗神经反应,急智的战场应变能力,丰富的战斗战巧,确是自己有所不及。

但细想一番,人家玄天成可是正儿八经的剑道世家传人,光拿剑的时间就比张七的年纪都要长,就再上他本身妖孽的天赋,和张七这个出身市井的乞丐自然是天壤之别。

收拾战利品,打开那所选的三样物品,一瓶紫阶疗伤药,一把蓝阶的匕首,一张兽皮地图。

没有白天苏醒之前,这疗伤药还是有些作用的,至于匕首,虽然自己有骨匕,但总不能一见面就暴露底牌,总得拿把其他武器装装门面,这个正合适,还有一张地图,当张七打开一看,说了声:“不会吧!”

这地图居然是和他之前的是一套,这并不是让张七意料的原因,而是这张地图并不是之前地图的另一半,而是——同一半。

他本来还天真的以为是主角光环大亮,随便就爆出另一半地图,却不曾想是一模一样,也就是说,他之前手里被他珍藏的宝贝只是件地摊货而已,如果没有预料错的话,这玩意恐怕还不止两套,甚至二十套、二百套、甚至上万套。不过好在这玩意应该也不是一般人都能拥有的,一个是一镇之长,一个是紫阶长老,两人身份都不低,但肯定珍贵不了那里去。

收拾完现场,两人一拄一拐的回到了客栈,小二看他们俩狼狈样,还以为是在那里吃了憋,想着他俩前段时间的嚣张样,不觉的心里一阵痛快。要是被他知道,这两个家伙刚刚在外面干掉了两个紫阶强者,恐怕早就吓的瘫倒在地。

没有了白天的帮助,两人还真不习惯,一边抹药,一边疗伤。

两人的情况其实并不糟,陈芝当时的毒对张七来说并没有影响,就在毒素入侵的瞬间,他的骨匕在体内及时追了上去,斩灭了毒源,只是他装的好像中毒了一样,所以身上大多都只是双爪造成的外伤。玄天成就麻烦一点,在对战阿尔瓦的过程中,他基本都是硬撼,而阿尔瓦的实力在紫阶中也属强悍,所以或多或少受了点内伤,不过影响不大,经过调息,很快也就恢复过来。

从两个长老来来程看,两人应该是刚至凯斯特,既然如此,等到死讯传回明光会尚需时日,再派人过来又需时日,一来一回之间给了张七颇多的空余时间,到是可以趁机等等余兰。

事顺人意,就在第二天葛容就派人过来告知,说余兰已回,两人当即跟着来人去了魔法公会。

余兰听完葛容的介绍,心生好奇,一对如此年轻的虚紫境强者,还好认识自己,她是搜尽脑海,都不记得自己认识此等人物,从葛容的表述听来,这两人对自己并无恶意,还说什么有东西放在自己这里,她就更好奇了,在她的印象里,完全没有这回事,也便期待与这两个年轻人会上一面。

张七两人踏入大门,一眼就看到了大厅中的余兰,虽然事隔多年,张七的记忆丝毫不差,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当初让他们亡命天涯的原因。

张七他们认识余兰,可余兰不认识他们,虽然当初余兰凭借开天斩对他们起了疑心,但却并未谋面,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加上事隔多年,两人在身高上都有了变化,就更难认出。所以当看到两人出现时,余兰的脑海里反复搜索,最后确定,她并不认识两人。

“余小姐,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张七边走边笑着打招呼,好像两人是多年未见的老相识。

葛容见状,误认为两个相识,知趣的退了出去。

“请恕妾身愚钝,一时未想起两位少侠是何方高人。”余兰一愣,但对方好歹是个虚紫强者,该有的礼节还是有的。

“余小姐,好健忘呀,嘿嘿。”张七的笑容渐冷,难掩丝丝杀气。

余兰大惊失色,此时的她再蠢恐怕也知道对方不怀好意,甚至起了杀机,越是如此她越发不解,两人如此陌生,在她的印象里也没有过得罪此等人物,下意识身子一缩,尽量拉开与对方的距离,对方毕竟是个虚紫境武者,而自己是个魔法师,虽然有追随者在旁,但这个距离对虚紫境强者来说,一个魔法师就和一只待宰的羔羊没什么区别,也是自己一时大意,居然就这样轻易让一个陌生的虚紫强者近身。

“余小姐,你这是多此一举。”张七冷冷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戳穿了余兰的打算。

“如果我兄弟二人要对你不利,就算再给你十米之距,我亦能一击必杀,我劝你勿作多余动作,以免徒增难堪,怎么说大家老朋友一场,聊上几句又如何。”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余兰内心大惊,眼前少年年纪虽轻,但眼光极辣,经验丰富,自己移动的每个角度和意图都彻底暴露在他的眼前,她敢相信,自己若再继续移动,下一稍绝对会变成一具死尸。

余兰是个极聪明之辈,不然当初也不会“慧眼”盯上张七两人,而此时已知躲不过去,干脆放弃挣扎,作了个女子万福,笑盈盈问道:“两们少侠,但不知找我余兰有何事,若有所需,我余兰尽量满足便是。”

余兰本就是凯斯特最漂亮的女人,年入少妇,身材却是保养的极好,凹凸有致的身段,尤其是那一抹破体而出惊人雪白,少妇特有成熟气息勾起男性心底最原始的欲望,加上余兰这似有似无的话,隐含着某种暗示,两人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莫名其秒的升起一股邪恶的想法,要是自己提的要求是……想必她也绝对不会拒绝。

张七晃了晃头,一把甩出了这个诱人的想法,这显然是余兰蓄意为之,好一招美人计,可惜张七看穿之后却并不吃她这套,冷冷道:“余小姐的美人计使的妙,待本少侠闲余之,便中了一计也属人生幸事,但今日只是来拿回昔之物而已。”

余兰闻言心头怒起,可杀不可辱,她虽已少妇之龄,但仍待字闺中,多少英雄豪杰被她拒之门外,其中不乏紫阶年轻强者,如今被张七羞辱的像个送上门的贱妇,正要发作,忽然看到张七嘴角的冷笑,心头一凉,知对方是在戏耍自己,复回笑容,道:“少侠所指何物?”

“开天斩。”

啊!余兰忽然一声尖叫,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她终于知道这两人是谁了。当初虽然只是两道背影,但却看的出来是两个少年,当初的二人,一个白阶平民,一个普通蓝阶,如今居然成长为虚紫境强者。

这才多长时间,就算是大势力极力培养,也到不了这个地步,这不是妖孽是什么,早知如此,当初就算拚了整个凯斯特魔法公会,也要将两人诛杀,但如今两人成长到这个高度,说什么一切都晚了。

不对!余兰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此次魔法公会开会的其中一个内容,说有一个虚紫年轻人在登天楼当场击杀紫阶强者,让他们引起注意,要么招揽,要么击杀,如今看这两个的形象,天了,不会就在眼前吧。

“你……你是玄天成!”余兰的震惊的指着张七。

“我不是,他才是。”余兰的每一丝表情变化都看在张七眼里,对方不说他也是隐约捕捉到原因所在。

啊!真的是这两个杀星,人家连紫阶强者都敢当场打杀,不但战力惊人,而且还是那种敢捅马蜂窝的孙猴子,怪不得人家刚才说再走十步也一击必杀,怕是再走百步也逃不了,整个凯斯特魔法公会就没有能拦住这两杀星的人,一想到这里,余兰反而坦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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