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姜说完之后田小园天色一黑,饶是她也知道了夏九姜说的是什么情况。
田小园一共绣了四个一模一样的紫金香囊,田小园一个,君墨一个,静夫人一个,还有一个由静夫人送给了宗康帝,而静夫人送给宗康帝是正常的紫金香囊。
而静夫人身上的香囊里面放着的才有引兽香,所以皇上进入冬猎场的时候身上的至今香囊并没有任何问题,直到回了六鹤山庄。
在六鹤山庄里的时候,宗康帝褪下了香囊,但是静夫人却把自己身上装了引兽香的香囊和宗康帝的香囊做了替换。
要换香囊,总比香囊里面放引兽香来的简单和不易察觉。
静夫人把香囊换了之后,自然就把宗康帝身上没有引兽香的香囊拿了过来,而皇上所居住的地方都有龙涎香,自然紫金香囊上也沾染到了龙涎香。
除非是这样不然怎么解释静夫人香囊上龙涎香的味道。
夏九姜问道:“当初要你多绣一个给宗康帝的人是不是静夫人。”
君不问垮下了脸,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静夫人居然有问题。
田小园咬着下嘴唇说道:“的确是静母妃让我多绣一个紫金香囊给皇上,她说皇上虽然让宁王回京,但是宁王依旧是罪妃之子,我们宁王府需要拿出诚意以表对皇上的忠诚……”
夏九姜拍手说道:“这不就结了,破案了。”
田小园脸色苍白了几分说道:“你……锦王妃会不会闻错了。”
夏九姜冷呵了一身声说道:“怎么可能闻错,你们的三个香囊可都在锦衣卫的手里,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到锦衣卫看看那三个紫金香囊。”
田小园突然慌了神。
夏九姜胸有成竹的说道:“虽然紫金香囊都是一模一样,但是全部都是出自你的手,一棵树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总会有不同的地方,我想你肯定可以看出不同的地方。”
“我……”田小园动摇了一会说道,“你……你在胡说八道,你信口开河……你才想要对付宁王府。”
夏九姜嗤笑一声:“如果我要对付宁王府,六鹤山庄的时候几位皇子在针对宁王,我什么都不说不做,你们活的下来吗。”
田小园内心纠结和颤抖着,她站在那儿神情僵硬。
夏九姜有些焦头烂额:“你还在犹豫什么,你要是觉得我在挑拨离间,那你一块去宁王府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田小园犹豫不已。
君不问厉声说道:“还在犹豫什么!你是向着给君墨收尸吗。”
大灰也感觉到了田小园的犹豫,君不问夏九姜转身一跑大灰也没有阻拦,田小园咬牙跟着君不问和夏九姜往宁王府赶去。
越到宁王府田小园心中慌张的感觉越发严重,她不由自主的着急起来,生怕到了宁王府后一切都迟了。
到了宁王府之后田小园领着人一马当先的朝着静夫人所住的院子冲去,主屋大开灯影重重,从窗户上可以看到宁王和静夫人的身影,田小园一口气不带喘的冲进了房间里看到宁王和静夫人举着杯子正准备一饮而尽。
田小园大惊:“不能喝!”
夏九姜紧随其后:“酒里有毒。”
宁王愣了几息,而这个时候静夫人听到田小园和夏九姜的话之后眼神闪烁了一秒后,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她的嘴角带着笑意也有一种释然的样子。
夏九姜瞪大眼睛冲到静夫人面前一把打掉了酒杯:“我说了酒里有毒……你……”
静夫人冷静的抬头看着夏九姜,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说道:“你们来啦。”
就好像静夫人知道她们会来一样。
君墨诧异的看着田小园说道:“小园你说什么不能喝?”宁王手里的酒杯放回了桌面上,一脸诧异茫然的看着田小园、夏九姜和君不问的出现。
君墨说道:“小园你不是去锦王府了吗,怎么还带着锦王府的人到宁王府了?这怎么回事!”
田小园抓过桌面上的酒杯打开,顿时神色一凛:“八宝同心壶,里面放着两种酒水!”
君墨一愣,在宁王府中吃饭怎么会用到八宝同心壶?
田小园一闻顿时脸色大变:“果然有毒!”
君墨大惊:“什么,这酒水怎么会有毒,糟糕静母妃已经喝了酒水,快传御医……”
夏九姜却说道:“不用了,已经来不及了。”
田小园惊愕不已:“来不及了?你是不是喝了酒,快点吐出来,吐不出来我把你揍到吐出来。”
田小园说完之后撸起袖子准备开打。
夏九姜让开了身子说道:“君墨杯中的酒没有毒,有毒的是静夫人喝的。”
夏九姜让开身子的时候静夫人已经脸色苍白嘴角留下了血迹。
田小园猛地一愣,这是什么情况,静夫人不是要毒害君墨吗,怎么自己中毒了?难不成是八宝同心壶用错了?
君墨大惊:“母妃你怎么了,究竟是谁拿来的八宝同心壶的啊。”
夏九姜盯着静夫人说道:“下毒的人就是静夫人。”
君墨蹙眉:“你……你说什么呢。”
夏九姜平静的而说到:“她是怕我们揭穿你用引兽香谋害宁王府的事情?”
静夫人露出了笑容,一副无力抵抗认了的模样。
君墨身体一颤:“你说什么?你胡说什么,静母妃怎么会用引兽香谋害宁王府,你……”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静夫人笑了笑:“我就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君墨震惊的瞪眼睛看着静夫人,就连田小园都诧异不已,没想到静夫人承认了!
夏九姜说出了猜想,说道:“我还知道当年静夫人还是静嫔的时候,是有人让你盯着宁王,你才自荐跟着宁王到寒城的,你在寒城一直和宁王相安无事,并且维持着慈母的形象,是因为幕后之人觉得宁王并没有任何威胁。”
静夫人惊愕的看着夏九姜,她没有想到夏九姜居然全知道。
君墨露出震惊错愕的眼神,他质问静夫人:“你……你是有人安插到我身边的人,你是来监视我的。”
静夫人低头说道:“是。”
君墨觉得可笑:“我和你演了十多年的母子情深,结果你却是别有居心?怪不得我要回到王都的时候,你百般阻拦和劝说,我以为你不想要回到王都这个伤心地,没想到是我搞错了。”
静夫人眼神黯淡了几分,但是她很快消散了这份心软,露出了阴狠的神色。
君墨的眼神中氤氲出一层水汽,他很是心痛问道:“今晚的过寿日你是要毒害我,还是你发现事情败露才自尽。”
“都有。”静夫人毫不客气的说道。
但是夏九姜却反驳说道:“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