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心灵联系很难说得清道的明,当董虎第一眼见到貂蝉,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尽管临洮老人们还没有送来消息,还不知道任三的真正名字,董虎心下却已经十分肯定,
眼前的女人就是失散多年的妞妞,比他大了一个月的妞妞姐。
董虎穿上鞋子,来到貂蝉身前,貂蝉像是有些畏惧后退了一步,董虎还是将只有胸口高的女人抱在怀里,鼻尖浓浓熟悉味道让他难以割舍……
“啪!”
董虎重重一巴掌拍在圆润的屁股上,脸上突然露出坏笑来。
“左边是不是有两个雀子?”
“你……”
貂蝉想要挣扎将他推开……
“阿姐,
咱是认真的!”
“愿意做个自由自在的女人吗?”
挣扎的貂蝉瞬间僵住,
有些呆愣极为认真的面孔,竟一时间痴了……
“淫贼——”
一声暴喝,貂蝉瞬间惊慌失措,用力挣开董虎的怀抱,正见暴怒的吕布举着方天画戟杀来,看到这一幕,董虎双眼瞬间冷意爆闪。
“淫贼死——”
吕布如暴怒的公牛,举着方天画戟奔走的飞快,转眼间就飞奔到了十步之外……
“奉先你快住手……”
貂蝉大急,话语刚出口,董虎却一把将她拉到身后,身体微弓,下一刻,庞大身躯瞬间化成了迅捷猎豹。
“死——”
吕布大怒,挥戟便是一刺,未等雷霆一刺临身,一尺手锤陡然挥出。
“当——”
沉重的力道荡开大戟,
董虎的冲撞并未有丝毫停顿,
刹那间,
原本怒火中烧的吕布瞬间清醒,原本亡命冲变成了连连后退,手中大戟连连抖动,如暴雨梨花般连连刺向董虎胸口。
“当当当……”
“当当”声连绵不绝,凤仪亭是一座环水阁亭,必须通过一段木桥才能进入亭子,吕布手上是方天画戟,是长兵器,而董虎则是挂在腰间的手锤。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长兵器大开大合,在开阔地方厮杀,杀伤范围较大,更占便宜,可若在狭窄地方,在被人贴身情况下,长兵器反而像是有力使不出,处处受制。
两人“当当”声不断,
董虎双手锤连连挥舞,
人却不断大踏步逼近,吕布大踏步后退……
“死——”
一再后退,
吕布胸中怒火越来越盛,猛然拧动大戟,旋转的月牙小枝竟然形成了一面圆形小盾,向着董虎雷霆一刺,看到这一幕,貂蝉失声惊呼。
“虎娃快躲……”
董虎身体微转,如同挥锤砸墙的民工,原本两手各一个短柄手锤,这一刻,双手如同挥动一柄大铁锤。
“五十——”
“轰——”
巨大力量瞬间炸响,貂蝉被骇的连退两步,董虎被巨大力量震退一步,吕布更惨,他是手持着方天画戟的,如同大铁锤砸钢钉,水泥墙都难以承受骤然爆发的巨大力量而被深深砸入墙内,吕布双手再如何有力,如何能承受?
方天画戟被崩飞,吕布整个人向后仰面栽倒,但他的身体极为霸道,沉重身体刚砸在地上就一个鲤鱼打挺站起。
吕布鲤鱼打挺跳起,身体倾斜,双手张开欲要稳住身体时,董虎已经震脚冲到怀里,吕布大骇,伸手欲要按住董虎双肩,沉重顶心肘重重砸在胸口……
“砰!”
吕布横飞丈余,重重砸在地上。
“轰!”
沉重的身体将硬实木板砸断,急匆匆赶来的董卓、董越瞬间停住脚步,全一脸惊骇。
董虎心下憋着股难以发泄的怒火,偏偏还保留着理智……
“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镇乾坤——”
董虎猛然向着搂腰粗的廊柱撞去。
“轰——”
头绑抹额的董卓猛然一个后退,一脸惊骇看着被撞塌了的一截亭子,廊柱未断却被生生撞入湖中,巨大的浪花将董虎打了个透彻……
貂蝉捂着小嘴,她怎么也没想到,董虎狂暴起来是如此可怕。
“呼呼……呼呼……”
董虎红着眼,喘着粗气大踏步走向吕布。
“住手——”
董卓嗓音都变了。
“虎娃!”
董卓再次怒吼,董虎脚步一顿,看到董卓方才惊醒,可看到被顶心肘重伤的吕布,看到坍塌了小半个亭子,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虎娃你……你住手……”
就在董虎不知道该如何呢,貂蝉却在后面抱住了他,看到这一幕,吕布一口鲜血喷出,董卓更是双眼圆瞪,而董越、陈宫也惊愕看着这一幕。
“淫贼……”
吕布口吐鲜血,也不知是被眼前一幕气的,还是被顶心肘伤的,面色狰狞,手指颤抖,想站起来却双腿无力。
“哼!”
董虎冷哼,刚要上前再揍吕布几拳狠的,貂蝉却将他腰身抱的更紧了……
“混账!”
董卓指着董虎大怒。
“虎娃你混账!咱的女人你也敢动?”
董虎还挺横,梗着脖子不服。
“咋的了?貂蝉是妞妞姐,是阿娘的亲闺女!咱明日就要去堳坞,之后就要去高原,去漠北,去弹汗山,咱要好久才能再见阿姐!”
“叔父你再不讲理,难道咱与阿姐告别都不能吗?”
“咱不服!”
董虎气愤别脸,董卓、吕布、董越、陈宫瞬间傻眼了……
“阿姐,只要你点头,咱现在就带你走!你说喜欢哪样的男人,咱就给你抓来哪样的……”
“你……你别胡说……”
浑小子耍浑,貂蝉再如何精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了……
“哼!”
董卓重重冷哼。
“整日就知道说浑话,就知道让咱生气!”
“哼!”
“与老子滚过来!”
董卓冷哼恼怒,心下却嘀咕不断,自己在病床上躺着好好的,仆人却急吼吼跑来,说董虎、吕布打了起来,还是因为自己的女人打起来的,那还如何能安稳躺在床上?又哪里能想得到会见到这一幕?
凉州军老大恼火了,黑着脸转身就走,见他这架势,董虎心下一松,暗自后悔自己的冲动,可事已至此,也只能低着脑袋跟在后面,至于吕布……他才懒得管呢!
董虎低头跟在董卓身后,貂蝉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也只能跟在后面,但经过吕布时,还是有些担忧看了一眼,吕布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在陈宫搀扶下跟在人后……
一干人回到董卓寝房,董卓又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伸着拳头不住敲打额头,好像很是头疼模样,董虎、吕布一左一右跪坐在草团上,两人身后各自坐着董越、陈宫。
敲打额头的手掌一顿,看了眼别头的浑小子,董卓的脑袋就又是一阵疼痛。
“貂蝉是老子的小妾,怎么就成了你小子的阿姐?说吧,怎么回事?”
“哼!”
“你还挺横!貂蝉今时仅十六,你小子今年二十六!怎么可能是你阿姐?”
“她身上有阿娘的味道,除了是妞妞姐,还能是谁?”
“你……”
董卓气的老脸乌黑,一手指着董虎,脸却看向貂蝉。
“告诉他,你是不是他阿姐?”
“味道……女人就一个味道!”
“告诉他!”
貂蝉眼中闪过挣扎,低头道:“虎娃将军你认错人了,貂蝉今时年十六,确实不是你阿姐……”
不等貂蝉话语说完,董卓就指着梗着脖子的董虎。
“浑小子,听到没,貂蝉不是阿姐!”
“若不是阿姐,她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阿娘的味道?”
“味道……”
董卓气的一掀被子,光脚跳到地上,指着董虎的大脑袋。
“任三娘子离开时你才三岁!你三岁时懂个屁!是不是每个有香气的女人都是你阿娘、阿姐……”
“咱不管!咱就知道她是妞妞姐!”
“你……”
“好好……貂蝉是你阿姐……是你阿姐行了吧——”
董卓也被气的不轻,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指着依然梗着脖子的董虎。
“明日……不!就今日,现在你就与老子滚去堳坞!”
“气死了老子……你自己看看……看看你把奉先伤成了什么样子!”
“是他先动的手!”
董卓瞪眼,见浑小子还是梗着脖子,最后也是被气到了。
“滚!”
“现在就给咱滚去堳坞!”
董虎蹭的站起。
“滚就滚!”
二话不说,转身大踏步就走,看的董卓胸口一阵鼓荡,又是无可奈何……
“唉……”
“虎娃怎么就这么浑呢?”
董卓叹息,又狠狠瞪向吕布。
“浑小子虽不大与人动手,却是步战无敌的浑小子,他耍浑,你怎么也跟着耍浑?咱若不及时制住了他,你今日就死在了浑小子手里!”
“气死老子了……全是一群混蛋!”
“都与老子滚!”
董卓恼怒,他最是清楚董虎的步战实力,十年的牛辅、李傕、郭汜、胡轸、樊稠、张济等人都是武将巅峰时期,个个眼睛长在头顶的家伙,董璜带着他们去羊杂汤铺子找董虎的麻烦,一群人打一个还没打赢,全被浑小子胖揍一顿,这才有了华雄初见浑小子时,董卓言‘步下无敌’话语。
被董卓一通大骂,吕布却怪异的不吭不声,默默起身向着董卓抱了一拳。
“是孩儿鲁莽了,义父莫要气伤了身体。”
……
董虎、吕布先后离去,董卓却皱眉呆坐在床,貂蝉有些不安站在一旁,过了好一会……
“貂蝉,你是虎娃的阿姐吗?若不是,为何要去见他?”
董卓冷脸看向低头的貂蝉,貂蝉心下一紧,默默跪在地上。
“妾身……妾身着实不知此事,虎娃将军离开时……老爷是知道的,妾身……妾身不知道他在后园凤仪亭,妾身前去时,他……他正坐在湖边洗脚……”
董卓眉头一阵紧皱,又露出无奈苦笑,正如貂蝉所说,他之前是将浑小子赶走了的,至于为何浑小子会跑到后园洗脚……就是跑到小湖里光溜溜洗澡都不稀奇,这点董卓极为确信。
“唉……”
“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