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那个模样，根本都看不出她其实是一个病人，还是随时有可能犯罪的那种病人。
纪斯厌觉得自己需要去进修一下了。
这太扯了！
他治疗了那么多病人，也没听过还有这种解决方案的！
人格可以杀死的吗？
拿什么杀？
但是，灵沫沫可不管它扯不扯。
反正她是解决了。
不然有个人格在体内，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纪医生，那么我就先走了。”
纪斯厌还在怀疑人生，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办公室内哪里还有灵沫沫的身影？
灵沫沫出了医院，直接打车回公寓。
她是早上十点多出的门，现在已经三点多了。
在医院呆了大半天，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傻了。
脑子里开始回想和“灵沫沫”的对话。
其实她也没有杀死她。
是她自己突然消失的。
当时她就问了她一句，要怎么样才能消失，然后她说她不会消失。
她当时就不服气了，立马怼了回去。
但是后面他们两个吵着吵着，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吵到了重点上面。
她也就是无意的提了一句，以前的事情干她屁事，早过去了。
然后，她看到了“灵沫沫”的脸色僵了僵，然后她就突然消失了。
别说是纪斯厌了，就连是她自己，都一脸懵。
有点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对了……
“不靠谱。”
主基地那边修复好了，所以这几天不靠谱都不用两边跑，一只呆在灵沫沫这里。
听到灵沫沫叫它，很快就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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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沫沫靠坐在车后面，目光放在车窗外，看着外面倒退的景色。
“刚刚我被催眠的时候，你有检查出什么吗？”
不靠谱的声音依旧欢快清脆，儿童音透着天真。
它不知道在查看什么，好一会才继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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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沫沫：……
算了。
她就不应该指望。
不靠谱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还在那里一个劲的和她唠叨。
本来以为这是一个很难缠的事情，但是灵沫沫万万没有想到，就这么被她解决了。
心情一下子有些复杂，不知道是要开心还是难过。
不过……
都不重要了。
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她应该要活出自己。
未来可不是她一个人了。
想着，灵沫沫将目光收回，她看向了前方正在开车的师傅。
“师傅，去永和园。”
……
灵沫沫到达永和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灵沫沫抱着一大束花，手里拿了一瓶酒，一步步的往半山腰上走。
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冷还是因为时间问题，这里没有一个人。
安安静静的，偶尔有鸟叫和风声，莫名有点凉飕飕的感觉。
灵沫沫找到墓碑，将花放在墓碑前方的位置，然后从口袋里面掏出两个杯子，倒上酒之后，直接就地坐下。
灵沫沫把其中一个杯子往墓碑前面移，一杯自己拿在手里。
“爸，我来看你了。”
灵沫沫将目光看向墓碑前方镶钻着的那张黑白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看上去只有四十岁左右，很年轻，两鬓有些许白发，样貌温柔，露着一个温柔的微笑，一看就是那种软柿子。
样貌和灵沫沫有几分相似。
照片下面写着，家父灵咏之墓。
灵沫沫看着那照片，将放在墓碑前方的酒倒到地上，然后自己又拿起自己手中的酒一口喝干。
灵沫沫买得是灵咏生前最喜欢喝的哪一款酒，入口微辣后面有些甘甜，不是很烈的酒。
以前灵咏在的时候，会买。
不过也只有在他发工资了之后才会舍得买一瓶，然后一瓶喝好久。
一次也就倒上那么一口解解馋。
但是灵沫沫还是喝不惯，被呛了一下，呛的脸和眼睛都红了。
她忍着那一股酒意，给灵咏的酒杯满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爸，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很孤单啊？”
灵沫沫脸上挂着笑，就像是在唠家常。
“是我不孝，这么长时间才来看你一次，今天带了你喜欢喝的酒，以前你老是念叨没人陪你喝，今天我带了一瓶呢！你女儿我陪你喝个够好不好？”
这里没有人，除了鸟叫声就是风声。
灵沫沫却不在意，她将一杯酒倒到地上，自己又一口干了自己手中的酒之后，又续上。
“爸，我谈恋爱了，那个人是个大明星，很有名很有名的那种，然后他居然说喜欢我。”说着灵沫沫轻笑一声。
“一个大明星喜欢我一个小作家，扯不扯？反正我不信，起码我一开始的时候是不相信的，但是他后面追我，我就有点受不了了。”
“他太撩了，每次都搞的我心烦意乱的，一开始他很讨厌，我本来以为我不会喜欢他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后面就喜欢上了，还是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说着，灵沫沫一口喝干手中的酒。
“可是爸，我感觉好不安哦，我感觉这不太真实，你说说我前半辈子过的那么坎坷，凭什么下半辈子就要过的那么潇洒啊？这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好像梦醒了，这一切就散了。”灵沫沫抬起头看向天空。
可是她不想醒来，就算是梦，她也不想醒了。
灵沫沫靠在墓碑上，冰冷的墓碑贴着她的脸，带着一股股冷意，冷的灵沫沫酒意醒了不少。
她亳不在意，看着那张黑白照，伸出手。
“爸，我应不应该结婚啊？”
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灵沫沫突然感觉到了一丝无助。
她卷缩着身体。
“你的婚姻那么失败，我怕我也会那么失败，我一直都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我好怕。”
灵沫沫在灵咏的墓碑前自言自语了好久，到最后，一瓶酒竟然被她自己一个人喝完了。
灵沫沫双眼通红，脸和脖子都一片通红。
她抱着墓碑，声音带着哭腔，像是在闹脾气。
“爸，你骗我，你说这酒喝不醉的，但是我现在头好晕啊。”
没人回答她，突然，放在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
灵沫沫抱着墓碑，在手机铃声的声声催促下，不情不愿的掏出手机。
现在她头晕的很，完全不想睁开眼睛看给她打电话的人是谁，直接挂断。
没一会，电话继续响起。
挂断。
响起。
挂断。
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