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性别一换……

方戟一进门,并没有看见常威在打来福,而是见到了那太夫人是要打赵苗。

“诶,慢着,太夫人,因何事打人呀这是?”方戟立马是阻拦,毕竟这太夫人看样子就是想用虎头杖打这个重孙子。

这赵苗虽说不算太过瘦弱,但毕竟只是孩童,这太夫人倒像是要打断孩子腿一般。

那赵苗立马是来到方戟跟前,又是比划着什么,而后晃了晃拳头。

方戟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之前与赵苗说好了,是让他以后能学习赵家武艺。

所谓的男人之间的约定。

那么也就是说,这赵太夫人是生气赵苗想习武?

方戟觉得这太夫人有些紧张过头了,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她的儿子孙子都是死在了沙场,换句话说,都是这“自幼习武”害的。

此时眼见这赵太夫人刚刚应该是火气上来了,现在倒是缓了些,不过看样子是依旧坚定不让赵苗习武。

方戟此时看赵婉的眼色,便是知道方法不能太过偏激,要是硬着和人老太太争辩,反而会适得其反。

这太夫人毕竟是个强势的女人,当年赵存出征,这太夫人可也是夫唱妇随南征北战,巾帼不让须眉。

“祖母,叔母,大嫂,二嫂,三嫂。”方戟摸了下赵苗的头,随即是对赵家的娘子们一个一个行礼。

而后方戟还庄重的来到赵婉跟前叫了声“娘子”,是让赵婉的心是要跳出来了一般,再看方戟偷偷对她眨巴一只眼,便是知道这家伙又想做些什么了。

“这不没过门嘛,别瞎称呼。”赵太夫人倒没生气,只是很平淡的说了一声,一边走一边敲着她的虎头杖。“既然人来了,开饭吧。”

众人自然都是把目光望向方戟,尤其是这水月夫人,樊大娘和荆三娘,三人都是没见过方戟的真容,自然对他的长相有些兴趣。这吃饭,方戟总不能还戴着面具吧。

而就在此时,他们终于看到方戟准备摘下面具,都是看着真真的。但随即三人便是各自脸色各异,很快坐在了各自的位子上。

这臭小子,面具之下居然还有一个只露出嘴的面具!

此时赵家算是比较正式的吃饭,那么自然不是一家人围坐在一桌上,而是在各自的席子上吃,这倒是让方戟没想到,毕竟他在醉仙坊习惯了围桌而吃。

这饭桌上的位子倒是有些讲究,坐在主位的自然是太夫人,随即便是赵婉和水月夫人,而后是三位嫂子,再然后是赵苗。

方戟知道,这便是赵家的“地位”排序,原本方戟以为轮到他了,谁知道在赵苗之后,那厨娘却也是坐在了他的前面,再接着居然是那赵雯,赵舞,赵樱,赵洁的“文武英杰”四姐妹。

最后才是他。

“坐呀,孙女婿,别拘礼。”

方戟再看这赵太夫人,虽然眯眼笑得慈祥,但是他怎么可能不知这赵太夫人盘算着什么。

“既然是你自己要求做我赵府的赘婿,那就得按着规矩来。”如此这般,方戟仿佛听到了赵太夫人的心里话。

这不老子还没进赵家大门呢,就是这礼遇,要是真嫁……呸,是娶了咱赵大将军,那还得了?!

方戟手一摊,是想起了上一世孤儿院附近一处民居的故事。那是老刘的故事,与方戟以往说过的师弟师妹的无限风光的故事不同,老刘的故事简直是闻者伤心听着流泪,只因为老刘是赘婿。

方戟依稀记得,是老刘叫他唱的那首“没自由,失自由。”,歌词是描写监狱生活?不,就是真实的赘婿人生写照。

要说老刘多惨吧,一字一句。儿子小时候问他,为什么同学是跟爸爸姓,而我是跟妈妈姓呢。老刘只能乐呵一声,说一句,爸爸也是跟妈妈姓呀。

老刘的妻子,是让方戟第一次将一个人和天启坦克联系起来。而老刘,很明显不是优秀的坦克驾驶员,毕竟这坦克经常是向老刘开炮,完全不是老刘要求的那种。

惨不忍睹。

离开孤儿院之前,方戟最后一次看到老刘的样子,他的笑容底下,透着的是哀婉,凄美。

被生活磨平了棱角,这话放在老刘身上并不合适。毕竟老刘没入赘之前已经磨平了棱角,而入赘之后,是被碾成了肉饼……

回到这赵府里,刚才这么一说,你觉得可能没什么。

但是换个角度,假如把在场的人性别互换,我们再看一下

坐在最中间的赵太老爷,其次是真·男性赵大将军,而后是赵三爷,再接着是赵大公子,赵二公子,赵三公子,再然后是赵大公子的女儿,而紧接着,是赵家的四大家丁我“文武英杰”。

而他,不对,是她!

叫方戟,也不对,叫方方,事先声明不是那个写日记的si妈方方,正常人哪个会写日记呀。

你写吗?我反正不写。

而这个方方只是一个大将军即将过门的小妾!

这是方方过门前的一餐饭,而她的位子甚至坐在了四个下人后面,迎接着他的,将是这个将门之家对于方方一介女流的压迫……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女性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站起来!

冷抖哭女拳三拳奉上!万字微博控诉!

……

现在你们明白了吧,这便是赘婿!还是古代的赘婿!不只是在家里要被压迫,在外面还要饱受歧视!方方,不对,现在是方戟,他的苦难人生,现在才刚刚开始。

当然,方戟现在并不是很激动,甚至还有些乐在其中。

此时方戟盘腿坐在属于他的位子上,算是开始正式参加赵府的家宴。

……

“太夫人,不好了!”

但是显然方戟这刚坐下,屁股还没坐热乎,就听到那赵府管家吆喝着进来。

这倒是让方戟有种错觉,他甚至觉得这管家的存在就是说“xxx,不好了!”

“羽林军袁指挥使和康状元求见将军!”

这些人收风倒是快呀,这袁骥是羽林军头子,他知道方家设宴在正常不过了。

这康状元又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又是这在座有人知会了康状元一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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