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罗槐很冷静,真要说的话,作为一个男人,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说来有些惭愧,罗同学全程属于被动,换言之他是被饿虎扑食的……
此时躺在床上,罗槐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而丑婆已经起身,罗槐眨巴了下眼,罗槐倒是生怕他下床去拿刀。
罗槐看着床上那张假面具,哪里不知道丑婆的脸不是真脸。至于长什么样。说实话这丑婆是蒙住了他的脸,全程是没用看清。
虽然声音不错,但是真的不知道长什么样。估摸着蒙住他的脸,也是因为害羞。
若是方戟知道了,便会觉得这怕不是学尹志平和小龙女、当然,槐哥儿是小龙女。
罗槐现在有苦说不出,下不来床,女流氓恐怖如斯。此时罗槐又不敢唤她,怕她恼羞成怒把他罗某人一刀剁了。
“你起来……我有话与你说……”此时的声音倒是和丑婆不太一般,声音是罗槐依稀听到的好听的声音。
而这声音,罗槐其实在这之前听过。
他想起三皇子见幽灵谷谷主之时,那个谷主说了句话,是让他记住了。
而这声音,分明就是那幽灵谷谷主的。
罗槐心里苦,是没想到一通操作,是把人谷主给睡了。当然也来不及想起自己在不久前也是处男了。罗槐现在只想着保命。
当然,罗槐此时看着那一丝落红,便也知道这波是“极限一换一”。
“那个,我脚软,你能不能扶我……”罗槐此时轻声说道。却是见一把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罗槐咽了口唾沫,但是也是丝毫不虚,义正言辞:“我说,还不是你折腾的,这怨不得我吧!”
“你还说!”这妞的手莫名抖了下,是让罗槐跟着开始抖了:“别……别激动,我起来便是。不过真下不来床了。”
想来有些惭愧,罗槐深知男人不能说不行,但是现在他真想说自己貌似真的不太行。
不过好家伙,此时看这天色已经暗了,便是知道时间是从中午到天黑……
这么一想好像又行了。
至于这位谷主为何还这么生猛,罗槐只能感慨:“她练过武,我玩不过她。”
于是起身之后罗槐终于能看清这谷主是什么样子,原来他依稀间感觉到对方是仙女,好像也没错。
这个女子年纪显然与他相仿,可能大两三岁。容貌而言虽称得上是美女,但是比之他见过的美女而言不算太出众。但是这女子的气质却是他从未见过的。
那是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最关键是那双眼睛。以往她装成丑婆的时候罗槐就觉得这眼睛美得不可方物。现在这眼睛配上这容颜与气质,确实美~美得很……
“你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这女的此时是冷声说了句。
罗槐此时倒是吹了声口哨,望着另一边。可不是,确实从头到尾都是他做错了,错得离谱。现在最主要是安抚人姑娘的情绪。
这要是真死在“事后”,他觉得有点冤。
“那个,我真下不了床,不如直接就这里说吧。”
“也行。”这女子说罢是收起了剑,看样子情绪好像也算是平稳过来。
“丑婆只是我的掩饰身份……”
“我知道,其实你是幽灵谷谷主吧。”罗槐此时便是说道。
“你怎知……”这女子此时便是立马示意罗槐闭嘴。“听我说完!”
罗槐倒也乖乖闭嘴。有点惨,这女人好像非常的强势。
就从先前她要在上面这点来看,那便是显得相当的强势。
“我自小在幽灵谷长大,没离开过幽灵谷。就是所以的东西都是由几位师傅那里学来。不过我的师傅都去世了,现在谷中知道我身份的应该只有阎王以及少数的几个人。而我常遮面纱示人,这点你可不能说出去……”
这话听着像是劝告,但更像是威胁。
罗槐算是点头。
“至于刚刚的事,我们权当没发生过便是。你可明白?”这个女人是冷声说道。
而听到这里罗槐却是摇头:“不明白。”
“你……”
“嗨,现在你听我说!”罗槐此时倒是相当硬气,刚想起身却是因为脚软差点栽在地上。
“嗨,刚刚你可把我折腾惨咯。”罗槐这话终于是让这女子俏脸一红,但是随即却也是别过脸去。
“好了,该轮到你听我说了。我知道事情都是因为我不是,把这药当成了迷药。不过我罗槐不是一个不负责的人,既然你是我的女人,我一定会负责的!”
罗槐此时说得相当有底气,这真要是对方不是貌美如花的谷主,而是那丑婆,那这话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底气。
“你怎么负责?若不是我与三皇子说好要交人,现在我已经是一剑把你砍了!”这女人倒是相当的泼辣,不过罗槐知道,这只是她的假把式。
嘴上狠心里不怎么狠,毕竟若是心狠手辣,刚刚起来可能已经把他变成太监了。
“不管如何。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点是不能变的。除非你现在把我砍了。”罗槐此时却是相当坚定。
“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吗?”说罢这剑又是架在了罗槐的脖子上。
罗槐虽然真的很怕,不过有些话倒是真说得很直接:“这事情,你打我骂我都行,但是既然发生了,身为大丈夫就该负起责任才是。以后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这谷主犹豫一番,便是轻声说了自己的名字:“谷如兰……”
这女子竟是姓谷……罗槐对这个姓自然比较敏感,毕竟他可没忘记自己是想查谷裕的事。
“如兰……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所以我会用行动来说明一切的……”
见罗槐说得真切,谷如兰此时手上的剑倒是放下,随即是不发一言便踏着轻功离去。
“武功倒是不错……”罗槐倒是感叹一句。其实他也明白,现在双方都要冷静冷静。但是对于自己的第一个女人,罗槐始终心里是有些割舍不下。
此时再看那滚落到床角的那瓶药,便是想气得摔掉它。不过亲自尝试过这药的药效,罗槐眨巴了下眼,算是收了起来。
这药感觉是猛的可以把牛累倒,罗槐觉得以后得让那些他看不顺眼的倒霉蛋也尝尝。
一会儿后,罗槐发现自己倒是可以下床,虽然腿脚软不利索,但还是倒了杯水冷静冷静。
桌上还留着中午谷如兰给他做的饭菜,至于谷如兰的面具也是留在床头。罗槐此时拿过来看了眼。这工艺他甚至在大魏没见过,是相当的真,也难怪他没认出来。
既然谷如兰是谷主,那么这幽灵谷的神秘之处她自然是一清二楚。罗槐这几日里调查,总觉得这谷中的建筑设计的精妙,让他有几分像是高人捣拾的一般。
而最关键的,谷中有蝎王,而且谷主姓谷,这不禁让他联想到幽灵谷可能与谷裕有关。
难不成谷如兰是谷裕的后人?
但是这又和他了解的不一样。因为他了解到,谷裕和一个叫“付辛”的男人是那种关系……换言之谷裕有后,还有这么天生丽质的女儿的可能性不大。
那到底是……
想不明白。
此时罗槐突然一拍脑袋,刚才与这谷如兰一起,他竟是忘了说正事了。
不过好在谷如兰此时是突然回来,看样子是刚刚“丑婆”的面具忘了拿了。
此时推门进来,见到罗槐,二人是莫名的尴尬。
“不要误会,我回来拿那个……”
“其实你回来的话,我是有话想与你说。”罗槐便是说道。
“如若是想对我负责的话,那就免了。我谷如兰不需要男人。尤其不需要你这样的男人……”
这妞此时转了一圈回来就想到了这个?
罗槐也算是摇头,他知道仅凭他说的,谷如兰要是真相信了那才不正常。
虽然能相信的蠢女人罗槐也会好好珍惜,不过显然这个谷如兰不蠢。
“不是这方面的事,我要与你说的,是幽灵谷的大事。”罗槐知道自己说了要付诸行动,那么谷如兰的事就是他的事。
“谷中大事?”
谷如兰听了却是皱眉,虽然她现在心里对罗槐的态度相当矛盾,但是她派人在外打听算是知道这罗槐确实不是普通人。不然也不会被三皇子囚禁在此。
尤其是他那句:“云想衣裳花想容”,倒确实美得很。不过这句子是这登徒子写给一个姑娘的……
“那有话快说!”
呃……这?
这妞刚刚态度还算缓和,现在又像是受了什么大刺激生闷气,实在是让他看不懂。
“幽灵谷如若是想帮三皇子登上帝位的话就免了吧。毕竟我要是三皇子。真当了皇帝,这洛城不到一天的马程里是有幽灵谷这样的存在,怎么可能会心安?”
“这点不容你操心,我自有打算。”谷如兰此时却是说道,显然有些不以为意,这态度就是说她也想到了这点。
“若是你觉得这幽灵谷是天险之地的话,那可能会吃大亏。刚才我说的,没有一个皇帝会容许幽灵谷存在的,我想现在的皇帝也是一般。他的人一定有潜伏进了幽灵谷,我说的没错吧。”
谷如兰听了自然是沉默了,谷中……出了叛徒,她这谷主怎么可能不清楚。
这也是丑婆存在的必要,她装成丑婆最开始可不是因为要监视罗槐,毕竟在那之前丑婆就存在了。丑婆的存在自然是为了找出谁是谷中的叛徒。
“若是我说的没错,那么我向你保证,明日里我亲自帮你揪出叛徒。如若没猜错应该是两个。”
“两个?”谷如兰一听却是一惊,她可没想到这幽灵谷里被渗透得这么快。
也算是她这谷中办事不力,这十年来为了壮大谷中势力,也算是网罗了一些人。虽然会经过她拍板才可以,但是显然敌人比她狡猾得多。
“没错,两个。而且这两个还不是同一家。我觉得还有个是青衣教的人。”
“青衣教……”谷如兰听到这里倒是哼了声,这倒是让罗槐没想到,看样子这幽灵谷和青衣教像是有过节一般。
不过既然如此,那么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朋友嘛。毕竟罗槐心里是巴不得除掉青衣教余孽的。
“你想怎么查?”谷如兰显然对于罗槐也是不放心,虽然被他猜到了许多事情让她有些惊讶,但是始终这家伙她信不过……
“明日你就知道了。那个如兰……”罗槐此时又是唤了声,此时这谷如兰在他眼里是越看越爱。
可不是,刚刚虽然一场恶战,但是不知道人姑娘长什么样。现在知道了那自然是又让他浮想联翩。
“没人的时候叫我谷主!有人的时候还是和以往一般称呼我丑婆。”这谷如兰好像莫名懂了这个坏小子的心思,哼了声便是戴上丑婆的面具,立马是让罗槐轻“啧”一声。
罗槐自然也只能暗道扫兴。
“中午到晚上,我肚子有些饿了。”
“不做饭了……”谷如兰倒是被他气笑了,不过又想到今天里她自己的所作所为,又是有些脸红,不过好在此时带着丑婆的面具是让人看不出。
不过谷如兰还是拿出了一个盒子,竟是一盒酥饼。
罗槐一看,这酥饼可不就是他在洛城吃开的那种嘛,倒是有些高兴:“你怎么知我喜欢吃这酥饼。果然你是喜欢我的呀,如兰。”
“什么你喜欢,这饼是我的私藏。”谷如兰听罗槐这么说便是把这饼收走,有几分小别扭的意思。
“也就是说,这几日你让我吃你做的菜,你自己就躲起来吃酥饼?”罗槐眨巴了下眼,算是明白了谷如兰的意思。
“那你吃不吃,不吃我收走了。”谷如兰这被拆穿倒是脸不红心不跳。
“吃,吃。”
此时吃着酥饼,罗槐倒又是笑出声。
“你又笑什么?”
“我笑啊,虽然你这饼不是为我买的,但是说明我们的喜好是一样的。有缘~有缘~”
罗槐说罢这剑又是架在脖子上,他已经数不清起床后是第几次了。
虽然罗槐依旧是会有些心惊,不过知道这谷如兰的心软着呢,便又是笑着继续啃酥饼。
总不至于谋杀亲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