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
苏锦帕的声音在泰山阁正厅内回荡,很悦耳好听,可落在南宫守忠他们的耳朵里却让他们的心情愉悦不起来。
“不客气地说,诸位都是我大秦帝国商界最有名望和能力的人,百姓们或许有不知道县太爷姓甚名谁的,但是绝对不会不知道当地首富是谁。”
“而诸位,又都是各自地方的名门大户,如果各位来当这个带头人,想必朝廷推销国债的计划可以事半功倍。”
话说到这,苏锦帕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
金万年和曹锟等人下意识地看向南宫守忠。
给南宫守忠猜对了,东宫的确是奔着他们口袋里的银子来的。
可他们没想到,东宫的胃口如此之大,吞了他们四百多万两银子还不够,还想要盯着更多。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所能接受的极限。
百姓们怕这个新鲜事物,可他们更怕。
朝廷绝对不会背负被天下所有百姓所唾骂的骂名赖了百姓的账,可他们这些富豪的账,可就说不准了。
所以在得知国债这个计划的时候,他们心里除了对提出这个概念的天才由衷地佩服之外,剩下的就是敬而远之。
东西是好东西,可我不买。
他们也不稀罕那点利息钱。
尽管很可能为此得罪朝廷,但在他们看来,得罪朝廷的后果来的远远没有自己的全部家当都被吞掉来得严重。
南宫守忠也是这么想的。
并且,他还有比金万年、曹锟等人更充足的拒绝理由。
因为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普通商人。
见到冷场,苏锦帕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淡淡地说道:“诸位有什么想法,可以一并说来。”
“此番本宫与你们商量,只是提前通通气,大家畅所欲言,有想法都可以说出来。”
眼见南宫守忠耷拉着脑袋低着头,就是没吭声的意思,曹锟等不及了,他起身恭敬地说道:“启禀娘娘,草民虽然对这国债十分感兴趣,但无奈手中的现银实在不多,且刚才也花费了不少···”
“曹老板的意思,是本宫拿你银子拿的太多了?”苏锦帕打断曹锟的话,问道。
听到这话,曹锟下面的话全说不出来了,僵硬地站在原地,直觉得四面八方全是冷冽如刀的目光,仿佛下一刻就有可能刀斧加身,让他身首异处。
巨大的压力之下,曹锟咽了一口唾沫,终于感受到这东宫之行的凶险。
“娘娘,草民不是那个意思,草民是想说,草民可以在拿出五万···不,十万两银子来购买国债!”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曹锟的心都在滴血。
三刀下来,他今晚就花出去了五十万。
虽然不至于让他伤筋动骨,但也足够让他心疼到骨子里了。
曹锟觉得自己在割肉,但苏锦帕却有些嫌弃。
“曹老板还是坐回去再想想吧。”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让曹锟闭了嘴。
曹锟面色如土,老老实实地坐回去。
就在他屁股要沾到椅子的时候,苏锦帕突然说:“京杭漕运,每年都有大规模的械斗,闹出人命只是寻常,更甚者还牵涉了江湖门派参与其中,视朝廷法纪如无物,曹老板,你是做漕运的,此事可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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