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
对手开始以低于昨晚收盘价十块钱的价格,大肆抛售认购券。
很明显。
他们觉得单张6000的价格,已经是认购券的最大泡沫,要在最高位时套现离场。
想跑?
也行。
但绝不能在5900的价位跑路!
经过这段时间的布局,江文东和魔都陈家的手里,攥有了足足八十万单张认购券,占总数的三分之一还多。
别说是八十万张了。
就算他们以五千的单价,把三十万张砸进市场内,也能在短短数小时内,把单张价格砸到断崖!
引起市场的恐慌。
让对手不得不怀疑,江文东这是要用比他们还要快的速度,要套现离场。
他们还能从容抛售吗?
只会以更快的速度,更低的价格,抛售所有的认购券。
江文东预计。
他们会在八点左右时,基本出货完毕。
而19个市场的“收盘”时间,则是晚上十点。
在这两个小时内,江文东将会以单张七千的价格,疯狂收购所有能收购的认购券。
“等到了明天早上开盘时,我们以单张八千的价格,吃掉市场上所有的认购券!”
江文东轻轻一拍桌子,目光闪动。
“他们本来就会为我们,今晚八点的高价吃进,而感到不解了。”
“明天一早的价格,抬到单张八千后,他们更会懵逼!”
“可他们的手里,已经没货了。我们根本不用怕,他们会抛售来引发价格动荡。”
“我们把价格彻底稳住后,就开始小幅度的上涨。”
“他们肯定会细细的观察,市场的需求。”
“等他们终于发现,市场没什么泡沫时,就会意识到抛早了。”
“他们不甘心认输,更不甘心放着这么大一块蛋糕不吃。他们就会重新调动资金,再次入场。”
“等价格忽然出现浮动,就是他们出手了。我们把价格,直接抬到单张一万。”
江文东滔滔不绝的说。
陆卿静静地看着他,越看越是喜欢。
婉儿拿起茶壶,给他满水。
陈建山等人的额头上,却渐渐有汗水冒了出来。
尽管他们早就下定决心,要无条件的信任江文东,双方联手破釜沉舟的大干一场。
可是。
当江文东说出把价格,直接抬到单张一万时,还是心肝直突突。
这要是砸在手里——
无论是对陈家来说,还是对江文东来说,那都是毁灭性的!
“建山先生。”
江文东笑道:“只要我们对华夏的未来经济,有着足够的信心。就等于立于不败之地!单张一万,仅仅是和风细雨。等突破单张一万五时,那才是刺刀见红的关键时刻。”
陈建山下意识的点头。
内心紧张的陈建州,连忙端起水杯喝水。
小九只是用清冷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江文东。
婉儿开始崇拜他——
“就凭那些人在本次抛售中吃亏,尤其是贪婪的本性!他们的心理价位,就会我们的炒作下,渐渐提升到单张一万八。我们在一万六时,就开始用最快的速度抛售。”
江文东悠悠地说:“他们发现后,也不会惊惶。因为此前,我们疯狂抛售好几次了。这,就是狼来了效应。他们只会以为,我们会引发价格崩塌后,再次进场。因此他们会稳坐泰山,甚至还会大肆收购。可我们,却再也不进场了。”
笃笃。
江文东用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
看着小九那双清澈的眸子,说:“我们要做的事,就是关上大门,在家点钱。”
关上大门,在家点钱?
哎哟。
我最喜欢干这个活啦。
小九的眼眸,顿时亮晶晶了。
陈建山的腮帮子,猛地鼓动了下。
抬手重重的拍案。
噌地站起来:“文东,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建海,建州!你们现在马上亲自赶赴市场!以单张五千的价格,尽可能抛售。”
好!
陈家兄弟一起站起来,用力点头后,转身快步出门。
下午四点半。
砰砰的急促敲门声,惊醒了酣睡中的贺兰新月。
昨晚就一宿没睡。
今天午休时,她又和两个欧美一流明星,谈论了足足俩小时的工作。
也确实累了。
她只想就此睡到天黑后,再起来处理下午积攒的工作,却被敲门声惊醒。
很是不喜。
不过。
贺兰新月也很清楚,是谁在敲门。
更知道如果不是出了紧急情况,女秘书也不敢来叫门。
她懒洋洋的坐起来,抬脚把一个满脸的谄媚,要帮她穿衣的男明星给蹬到一边去后,自己拿起睡袍披上,下地走出了卧室,坐在了沙发上。
先点上一根烟后,才说:“进来。”
果然是女秘书叫门。
她开门进来,关上房门。
双手放在小腹前,低头看着贺兰新月那双,搁在案几上的艺术品。
低声汇报:“几分钟之前,19个市场那边都传来消息!市场上有大批的认购券,以单张五千的价格,正在疯狂抛售!我们的团队分析,能在短时间内拿出那么多货的人,只能是魔都陈家和江文东。”
哦?
睡眼朦胧的贺兰新月愣了下,再也没有了丁点的睡意。
眯起眼看着女秘书:“他察觉出了,我们要套现离场之后,抢先抛售?”
“是的。”
女秘书点头:“这也是我们金融团队的本能反应。”
贺兰新月默默的吸烟。
女秘书静静地等。
呼。
贺兰新月吐了口烟雾,问:“江文东,现在陈家?”
“是的。”
女秘书回答:“他的未婚妻陆卿和韦婉,午后刚来魔都。”
贺兰新月的目光一闪:“陆卿来了,江文东绝不敢再去找申酿了。这还是其次。关键是陆卿来找他,极有可能是带来了什么内部消息。要不然,我们刚悄悄的抛售,他们就这样疯狂。”
女秘书问:“您是说,华夏对认购券当前的价格,也没有信心?”
“通知咱们的团队!暂且按照咱们的计划,有序套现。再密切观察半小时,看看他们抛售的速度和力度。避免他们在看出我们要套现离场后,故意砸地价格。”
贺兰新月答非所问:“等我们以低价抛售后,他们再收购。半小时后,如果没什么异样。那么,能以多少价格出手,就以多少价格出手!反正我们现在,就算以两千的价格抛售,也赚了丰厚的利润。”
女秘书明白了。
立即点头,转身快步出门。
把香烟掐灭在烟灰缸内后,贺兰新月赤脚走到了酒店客房的窗前。
俯视着这座城市,不屑的笑道:“江文东,你根本不知道你的对手是谁!更不知道,你的对手,又有多么的可怕。我希望你这次,不要输的太惨。毕竟我还想把你提拔为第三。更想让你获得,真正的快乐。”
啥叫真正的快乐?
贺兰新月低头,看着那双艺术品,浪兮兮的笑了下。
下午五点半。
女秘书再次急匆匆的,敲开了客房的门。
对正在品尝咖啡的贺兰新月,急促的声音汇报:“认购券,崩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