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
叶星云做掉郎倩的当晚,做了个特奇怪的梦。
在那个梦里,他虽然没有迎娶到陆卿,或者初初。
但他却在梦中却过得很幸福,看到了江家一夜崩塌。
更是梦到了商小仙、陈应台、婉儿以及申酿等人的悲惨下场!
江文东记得很清楚。
叶星云在给他描述那个诡异的梦时,曾经特意提到过一个好像女酋长般的女人,在一个温泉度假村内,和慎老三在一起。
慎老三一刀,剁掉了申酿的双脚。
同样拥有一双艺术品的女酋长,随即用弓箭,硬生生把申酿钉在了地上!
他们还在度假村的屋顶上、道路两侧的花木后,埋伏了大批人马,和狙击手。
率先冲进来的婉儿,被狙击手一枪爆头。
那个梦虽然是叶星云做的,说给江文东听的。
但!
叶星云说过后,就忘记了。
江文东却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却因对冥冥之中的恐惧,把听到的这个梦,给屏蔽在内心最深处。
从来不敢拿出来,细细的品味。
现在!
江文东一把拿起照片,双眼死死的盯着,眉梢眼角不住地剧颤,面孔甚至都开始在扭曲。
叶星云还说过——
慎老三在他的梦里,尊称贺兰新月为贺兰总。
贺兰新月也称呼慎老三,为慎总。
姚叶设局让江文东,仔细欣赏裙裙的那幅书法后,说的很清楚。
帝眼会在大华区的第二总裁,前段时间因意外死亡。
老二死了后,姚叶这个老三,才顺势晋级成为了老二。
姚叶还说。
给她下通知的,是个女人。
尽管女人在给姚叶下通知时,声音用了变声器,听不出本来的声音。
确实是个女人无疑。
而贺兰新月“恰恰”就是个女人!
那么可不可以认为——
贺兰新月就是帝眼会在大华区的第一总裁,慎老三就是第二总裁?
她为什么要杀慎老三,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慎老三早就拿走了她的一张照片。
她在杀死慎老三后,却口口声声说俩人不认识,这就等于露出了马脚!
还有就是。
申酿敏锐察觉出,从江东到龙山的这一路上,始终在猎杀她的那些人,也只能是贺兰新月派来的。
只因申酿可能拿到了,让她暴露身份的证据。
如果!
一切都按照叶星云的那个梦来推理,也就是江文东的前世。
申酿会在照片里的这个屋子里,先被慎老三残忍的剁掉双脚,又被贺兰新月亲手杀死!
婉儿也会在这个度假村,惨遭狙击手的一枪爆头。
“在我的前世,姐姐之所以被残忍杀害,肯定是因为她发现了,贺兰新月和慎老三的秘密。”
“婉儿率队出现在度假村内,也可能和姐姐有关。”
“但她们都惨遭毒手。”
“今生却因为我的重新来过,不但改变了我的命运,改变了叶星云、初初她们的命运,也改变了婉儿和姐姐被惨死的命运!更是因她们的命运改变,影响到了贺兰新月和慎老三。从而让他们自相残杀,慎老三死。”
“贺兰新月!你的命运,也将会因我而改变。”
江文东想到这儿时,微微狞笑。
忽然肋下一疼。
好像魔症了般的江文东,一呆后,低头看去。
就看到申酿正满脸惊恐的样子看着他,颤声问:“弟弟,你怎么了?醒醒,你快醒醒!姐姐怕。”
江文东清醒。
那张让申酿看了后,心中颤栗的“恶魔”脸,也迅速恢复了正常。
“我没事。就是刚才,忽然一下子想通了很多东西。”
江文东连忙笑了下,抬手帮申酿拢了下鬓角发丝:“因我深陷推理中,看到你惨遭了她的毒手。我惊恐,愤怒。恨不得扑上去,把贺兰新月碎尸万段。”
呼!
确定江文东的精神正常后,申酿这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双手抱住他的腰。
脸颊贴在他的心口。
闭眼喃喃地说:“弟弟,求你保护姐姐。”
“别怕。”
江文东轻拍着她的后背,抬头看着窗口:“姐姐,你这一路逃来,肯定给慎家打过求救电话了吧?”
“嗯。”
申酿点头:“但老太太却说我,可能是因为老三的死,患了妄想迫害症。说什么,让我只管光明正大的回古都。没谁,敢伤害江东慎家的儿媳妇。因为慎家不管我,我也怕打电话向你求救,你也会这样说。于是我才决定跑来龙山后,再求助于你。”
“表面上看,慎家老太太说的很合理。不过,如果你是慎家的女儿,在外打电话求救的话。就算你真患上了迫害症,慎家也会速速派人找你,保护你的。”
江文东说:“慎家却没这样做,证明里面有问题。或者干脆说,慎家希望你能死。毕竟你太年轻了,无法守寡到老的。一入豪门,生是豪门人,死是豪门鬼。这也注定了,你丧偶后不能再嫁。可你要是外面有人,就会对慎家的名声有影响。因此你死,才是慎家最希望看到的。”
呵呵。
申酿惨笑了声,没说话。
江文东说的这些,申酿在逃亡的路上,早就想清楚了。
很残酷。
却也很现实。
“如果我的分析正确。”
江文东岔开了话题:“当年你之所以能嫁给慎老三,也是贺兰新月在暗中安排的。我们可以假设,慎老三早就已经,玩过她那双艺术品了。为了能把玩她的,慎老三付出了暗中背叛家族(华夏)的代价。可当贺兰新月把他拖下水后,却不想再赐予他。于是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你,安排你嫁给了慎老三。”
申酿睁开了眼,抬头看着他。
“当年,贺兰新月让你去古都,泡脚时和一个女孩子见面。”
江文东左手托起一只,继续说:“那可能是贺兰新月,顺势利用你,做了点帮她铲除古家某人的事。她真正的目的,其实就是把你当作替代品,送给慎老三,来摆脱他的纠缠。”
“然后呢?”
申酿目光痴痴,看着那只被江文东托起的脚,轻声问:“慎老三既然不再纠缠她了,她为什么又杀掉了他?”
“对于男人而言,再好的东西,也有玩腻的时候。”
江文东随口说:“或者干脆说,慎老三玩腻了它。这次暗中去见贺兰新月时,想重温旧梦。贺兰新月却不想再赐予,俩人发生争执。争执中,贺兰新月失手杀了他。”
“弟弟。”
“嗯?”
“你——”
申酿的那只艺术品。凑到江文东的眼前。
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有一天,你会不会像慎老三那样,玩腻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