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们走了,边上围着的女同志也凑上来买。
最后人多了,竟然还有男同志也跟着凑热闹。
不是给媳妇买的,就是给女儿,或是妹妹买的。
一个搪瓷缸子里能装一千二百颗,补水丸除去试用的,一共是卖出去了十九份。
美白丸不能试用,虽然卖的慢了点,但磕磕绊绊的,也全都卖了出去。
一共是八十份。
补水丸三块一份,收回了五十七块,但成本也才八块六。
美白丸是一块五一份,收回了一百二十块,成本是十八块。
也就是说一天的时间,他们减去煤球和租炉子的钱,纯利润在一百四十八块。
虽然姜野寻每次上山打猎,也能赚到这么多钱,但这可比他打猎安全轻松多了。
“我们今天只赚这么多,是因为我们昨天下午,只花了一个多小时熬了一锅。我们今天回去可以多熬两锅,晚上回房间里慢慢搓丸子。”苏筱筱笑得明媚又灿烂的提议。
“行,那现在时间还早,我们要不要去哪里逛逛?”姜野寻提议。
可苏筱筱看了眼时间,却摇了摇头,“我们把东西放回去,就去大院守株待兔。”
今天时间比较紧,她必需知道上次来医院找他们的那对母女,到底是什么底细。
“要不你回招待所休息,我一个人去。”姜野寻脸上的笑立刻消失不见,认真又严肃的道。
大院那是什么地方!
能住在那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他不希望等会闹起来,小知青出事。
可苏筱筱却态度坚定地道:“不行,我一定要去的。毕竟这不仅是我的事,还是我哥的事,说什么都不能让你一个人。”
上次那个女人不仅是以权压人,而且还突然变得奇奇怪怪。
所以她要不亲自过去看看、问问,心里总是提着的,说什么都放不下。
姜野寻眉心死死拧了起来,还想要劝。
苏筱筱立刻憋着口气,凑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衣摆,腻歪又可怜地轻晃起来。
“野寻哥哥,你就答应我嘛!我不亲眼去看看,会一直提着心在那里瞎想。万一我想到晚上失眠,然后就会掉头发,睡得不好身体还会变差,那我就会生病……”
她每说一个可能,姜野寻的脸就黑上一分。
最后只能急急打断她的话。
“好了,我们一起去,你别再把这些不好的事,往自己身上安,不吉利。”姜野寻咬着牙道。
看身边的小姑娘,刚刚还是副委屈巴巴小可怜模样,结果一听到他答应,立刻就喜笑颜开了。
他有些气不过地哼了声,“你呀,也就知道把我拿捏死死的。”
“没办法,谁让你宠我呢。”苏筱筱甜蜜又柔软地笑道。
姜野寻叹了口气,只能先把人带回招待所放东西。
然后坐着地铁去了大院附近。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
找了个不近不远的马路牙子坐下,他们等了快半个小时,路上却空空荡荡的,连个人都没有。
苏筱筱早上喝了碗豆浆,刚刚坐在马路牙子上实在无聊,又喝了壶麦乳精。
这下是急的都坐不住了。
“野寻哥哥,我先去上个厕所,你在这里等我下。”
“我陪你一起。”姜野寻道。
苏筱筱立刻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不行,我们坐在这这么久,一个人都没看到。你在这里继续守着,万一我去上厕所的时候,有人刚好过来呢。”
为了安全起见,她还从姜野寻的手里,抽走了那张跟她差不多的小姑娘画像。
“我去上厕所的时候,万一遇上人,也可以问一问。我问年轻的,大家都是同性没关系,你问年长的,也没有关系。”苏筱筱脆生生地道。
要是姜野寻拿着个小姑娘的画像,在这里问人。
说不定会被当成变态色狼抓走。
姜野寻眉心紧拧了些,只觉得小知青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内,就很不放心。
苏筱筱见他这样,只能声音更加甜软着劝道:“我过来的时候看了下,厕所离这边也才不到一千米。这可是大院附近,还没有人蠢到跑这边干坏事,那不一抓一个准嘛。”
姜野寻看了看大院门口,两个站得笔直的警卫员,又看了看自己小对象,那副笃定的模样。
最终只能无奈妥协,“那你快去快回”
“好的!你就在这等我呀。”苏筱筱温柔可爱地冲他笑了笑。
转身,小跑着着离开。
姜野寻的视线一直追着她的背影,直到彻底看不见了,才收了回来。
从厕所出来,苏筱筱抬头就看到不远处,有四五个青年经过。
阳光落在被众星捧月着的那个青年身上时,苏筱筱心脏猛的一紧。
哥!
她下意识跟了两步,不过很快就意识到,这人绝对不可能是她哥。
她哥的身体都还没有好,就算是部队里真有任务,也轮不上他。
不过走了一段距离,苏筱筱发现那几个青年,竟然也是要去大院。
只是犹豫了秒,她就立刻追了上去。
“前面的几位同志,等等!”苏筱筱急急地喊着。
那细弱的声音透着些甜糯娇软,让几个青年觉得像是听到了天籁似的。
他们好奇地转过身,就看见一个杏眼桃腮,看上去又软又乖的小姑娘,朝他们跑了过来。
晚秋金色的阳光落在她身上,将她浓密卷翘的睫毛折射出,尤为明显的长度。
忽闪忽闪的,像是橱窗里摆放的精致洋娃娃。
几个青年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下。
苏筱筱跑到他们面前,睁着双水汪汪的眸子,满是期盼地看着他们。
只是目光在落到刚刚觉得,侧脸很像她哥哥的青年,这样一看又完全不像了。
他们的五官其实还差挺多的,尤其是气质上的差距,就更是南辕北辙。
她哥看起来挺淡漠,但能看出很有礼貌,是个正义且有事真会帮忙的人。
但眼前这明显比他哥小几岁的青年,眉眼里都是那种被宠坏的骄纵。
虽然已经有极力掩饰了,但眉宇里的狂妄,只要阅历稍微深点的人,都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