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店老板一拍大腿:“好小子,自从你走了,这段日子我就没开张,但凡能来了财路,别说鸡爪子了……糟鹅掌我也舍得请你吃。”
糟鹅掌就比鸡爪子贵五毛钱。
张良而已不拌水泥了,就看着路口。
不长时间,一个迈巴赫从街头驶过,本来要开过去,可不知道为什么,调头就回来了,奔着古玩店过去,就要看货,古玩店老板的眼顿时亮的跟钛合金的一样,颠颠就过去了,回头对我们“咩”了一声,意思说着是个肥羊。
张良一看这么神奇,眼也直了。
不过,看着张良这样子,哪怕摆了吉利平安阵,似乎也不能完全根治他的灾患——风水讲究人杰地灵,怕他这个人上,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我也没多说,因为有些事是命数,谁也改不了。
我转身要离开,忽然想起来了:“对了,你跟高老师是对门,知不知道高老师上哪儿去了?”
虽然张良是新来的,我不认识,但是我对这个门脸有印象,开业的时候,高老师还在。
张良回过神来,见到我指着的是高老师的铺子,忽然脸色就变了一下。
像是——在害怕!
“有什么事儿吗?”
“闹鬼!”张良身上,瑟瑟发抖。
闹鬼?商店街?
“怎么个闹法?”
张良抿了抿嘴,这才告诉我,自从高老师走了之后,他住在对面,本来相安无事,可有一天起夜,他发现高老师的门脸,窗户外面有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趴在窗户上,不知道冲着里面在看什么。
他觉得纳闷,大晚上能看什么?再一寻思,别是贼吧?
他也是热心肠,就下去想问问清楚,但是下楼到了地上,他忽然反应过来了。
那个女的,是趴在了二楼。
可是,这个房子,有什么能蹬的地方吗?
他抬起头,就发现,那个女人站在高老师的二楼窗户外面,一双穿着高底鞋的脚,就挂在他面前,跟吊死鬼一样,是飘在空中的。
他吓的话也说不出来,哗啦一下,就把门口的脸盆架给带翻了。
声音一起,他再一抬头,那女人已经不见了。
他疑心自己眼花,站起来连滚带爬就想回去,可是一抬头,觉出后脑勺磕到了什么,一回头,是一双穿着高底鞋的脚。
抬起头,那个女人,居高临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奔着他就扑过来了。
他吓的晕在了原地,等被妻子叫醒,发现自己就躺在门脸前头。
他跟妻子说了之前看见的事情,妻子说他一定是太累做梦了,世上哪儿有什么鬼。
他一想也是,一低头看来,不经意发现自己的厨师服上,有一个三角形的印子。
这是什么玩意儿?再一想,他想起来了——这是高底鞋脚掌的痕迹。手机\端 一秒記住《www.》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张良咽了一下口水:“所以,我一直觉得,就因为跟他是对门,我才倒了霉……”说着,一把抓住了我:“谁也不信我,可是我真看见了——那双穿着高底鞋的脚,还有一圈伤,像镯子一样!”
一圈伤?
难不成,那个女人,曾经被锁链锁住脚,禁锢在什么地方?
她是谁,又为什么要来高老师房门外趴着往里看——是要找什么东西吗?
我回头,也看向了高老师的房子。
他走的人去楼空,能留下什么?
我不由自主,也奔着高老师的窗户那看了过去,张良吓的脸都白了,想拉住我,但是不敢。
外面光线足,想看清里面的东西,必须得趴在窗户上。
趴上去,就看见里面鬼气森森,颜色确实不大吉利。
而且——更不对劲儿的是,角落里,那个大柜子。
大柜子我很熟悉,高老师经常在拿取东西,可现在,大柜子的门是黑洞洞敞开的,中间一个抽屉是开着的。
不对啊,高老师是出了名的讲究人,不,应该说强迫症,他不可能开着抽屉。
正要仔细看看,忽然抽屉里露出了一个白色东西,哗啦一下,抽屉就自己合上了!
我心里悚然一动。
“李北斗!”
这一瞬,一只手搁在了我肩膀上。
我回过头,是江采菱。
她身上一股子焦糊味儿,我心里明白,八成白藿香又下厨了。
“你还在这看什么呢?黑漆麻乌的,”江采菱拉住我的胳膊,就兴奋的往里面走:“今天人多,做的是大餐……”
我被她拉回了门脸,却回头看向了高老师的宅子。
其实,我看清楚,抽屉里那个白色的东西是什么了。
那是一只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