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这里，可不是想看弹琴跳舞的。
见路朔一脸不悦，老鸨挥挥手，让这几个姑娘先下去。
“公子这是不喜欢？没事儿，咱们楼里的姑娘还多着呢，环肥燕瘦，总能有公子看得上眼的”
一边说着，老鸨一边让人去招呼楼上休息的姑娘下来。
这公子哥儿一看就是个雏儿，身上的衣着看似普普通通，实则那绣花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够穿的上的。
妥妥的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冤大头啊！
老鸨眼中，似乎已经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在冲她招手了！
然而等几个姑娘下楼说完自己的特长，路朔仍旧是摇头。
“没别的了？”
这些姑娘一出来，先是熏死人不偿命的脂粉香气，闻着头就发晕。
再是说的技，要么弹琴唱歌，要么吟诗作对，要么跳舞投壶……
没一个是他真正想了解的。
眼看着姑娘一批接着一批地没被挑中，老鸨心里也暗暗着急了。
这眼看着要到手的银子，绝对不能溜了。
“公子，你倒是说说你想看什么，我也好给你找人啊！”
这公子哥儿也不说要求，只说不行，她就是神仙也猜不出来他心里想要什么啊！
路朔放轻了呼吸，尽量不去闻那熏死人的脂粉香，蓦地觉得还是赵年年身上淡淡的幽香好闻。
轻柔，干净。
听老鸨这么说，路朔想了想，对着她道——
“我想看寻常夫妻是如何相处的。”
“？？？”老鸨懵了。
寻常夫妻怎么相处？还能怎么相处？不就是蜡烛一灭，被子一盖，然后嘿嘿嘿么？
“公子你想看这个？！”老鸨面色说不出的古怪。
虽说百花楼里的客人形形色色，其中也不乏有特殊癖好的。
但是想要观摩他人的，眼前这公子哥儿还是头一个。
“不行吗？”路朔见老鸨不说话，只以为不行，转身就准备离开。
老鸨连忙拉住他，“行行行，只要有银子，公子想看什么都行！”
反正旁边不远处便有一家南院，大不了她花点儿银子去那边弄个男的过来配合一下就是了。
听老鸨这么说，路朔停下了脚步。
去了二楼尽头的卧房等着，没多会儿，老鸨安排的人便进来了。
一男一女，男子身上为了表演效果，还特意穿了一身龟公身上扒拉下来的粗布衣服，女子身上则是小丫鬟的。
进来之前，老鸨特意交代过，让他们俩一定要好好儿演，投入些，里面可是大客户。
时以，两人一进了屋子，先是正儿八经地对着路朔行礼，随后便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女子做这勾栏院儿的生意早已轻车熟路，只不过这人前表演，还是第一次，原本熟练地动作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迟疑。
男子倒是放得开。
只要有银子拿，他才不介意旁边有没有人看呢，一把就将女子搂了过去。
路朔就坐在一旁，手上还端着一杯茶，见女子的外衣被男子褪去，放下了茶杯——
“寻常夫妻，丈夫一回家就会脱掉妻子的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