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云淡,晴风柔畅,一堂剑术课前,有人找到那首席的剑术教头,与之密谈起来…
剑术导师:“小子们,都换上武袍了吧!这堂剑术课,我们换个练法,每名学员自由指定对手,在校台比试,供大家检阅,由男子先来。”
言毕,男女立刻分作两批,列开阵来。而女子阵中,有两人格外醒目,正是那李蓉与宝云,虽与旁人一般,是一袭素衣,束发攀髻,但却免不得透出那英气与静美,引来无数的艳羡与倾慕。
上官飞:“我先来!”
忽而,一个洪厚的声音响起,一个英俊的公子飞上台去,手中攥着一束火烈的红杏。
剑术导师:“好,上官飞,你想选谁?”
上官飞阴笑一声,向那台下的先生一指,傲道:“就是他!”
先生:“我!?我!?我才不同你比!”
先生大惊,即刻否认,一脸不愿。此人先前已多次来找麻烦,必定是不安好心,加之他的剑术确实了得,故先生果断拒绝。
上官飞听罢,立即看向那身旁的剑术教头,他于是便厉声喝道:“既是友好切磋,又是剑术课程,未战先降,还学什么剑术!不准推辞!”
见状,台下的薛宝云却紧张起来,她深知这鄄城小王爷跋扈,且一直厌恶先生…
而校台之上,先生迟疑片刻,终是拗他不过,只得草草上场。
上官飞:“很好,还算有种!”
话毕,将那红杏往嘴里一叼,脱出一柄银芒的利剑——一丈红,而后怒斩而出,先生大惊,还未等出剑,便被他横刺一下,划伤了左臂。上官飞得手,又燕返回刺,这次,剑锋直逼脸颊而去!顷刻只有毫厘。
不好!公主凝目,宝云亦是拔兵就要跃起,却见一人,抢到前头,神行而出,带起一只游龙,铁腕一转,弹掉那袭来的剑锋。
上官飞:“凌螭?!你上来做甚?!”
眼见招式被挡,那上官飞一阵暴怒,向那凌螭喝到。
凌螭:“兄长近来身体抱恙,不便与阁下一战,小王爷若是要打,在下愿意奉陪!”
他望向上官飞,从容不迫,眉目冷峻。
上官飞:“你?你还…”
凌螭:“兄长剑术,在螭之上,若是在下侥幸得胜,那阁下也不必比试了。”
他并未等那小王爷说完,就出言打断到。
上官飞:“什么!好大的口气,你以为我会怕你!”
上官飞听毕,虽知乃激将之法,却也不得不应。而一旁,那先生望弟弟挡救过来,即刻从地上跃起,道:“对对,我有病,不便比试,就让我这个剑术高超的弟弟代我一战吧!”
话毕,一跃而下,跳入人群之中。
于是,二人站定,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上官飞虽然跋扈,却不是庸才,他一眼便望见那凌螭的佩剑非同一般。难怪台下观战的先生气定神闲,一副必胜之相。
匡龙,陨铁之体,为祖父遍请名师,并亲自参与督造而成。卧则风云收敛,出则龙行无避,有宰辅之风,名士之相。先生心中思索,遂不再忧心。
那上官飞望此宝剑,亦难免感叹,此剑修长合度,剑体银寒,一尘不染,剑柄雕有黄耀的云纹,似龙栖之所在。好剑,真是好剑,比我这一丈红之剑气,也要强上不少!此人不容小觑!上官飞想罢,一改之前跋扈勇进的作风,竟细细洞察起来。
凌螭:“看来阁下是有意要让我一手,凌某不才,便先出招了!见龙在田!”
话毕,凌螭闪剑,风行而上,兵锋直指那鄄城小王爷。上官飞望剑,亦迸劲一处,踏裂地面,腾空斩落剑锋,与之相击,只听龙啸一声,二人皆被震退,更是惊讶了台下众人。
上官飞站定,怒剑再上,又是十余个回合,终是摸清了底细,遂不再保留。
上官飞:“很好!我本以为这届学员皆是些泛泛之辈,不想还有一人,值得我拔剑一战!兵龙池!”
话毕,将剑刺地,赤龙即成,雄盘如墩,围在身边,而四周,又有剑气凝出百枚杏色兵器,护于长龙左右。
凌螭健步而上,刹那刀枪剑戟如骤雨挥来,好不厉害!他遂兵锋一聚,舞出黄龙而下,道一声:“批逆鳞!”势如破竹,猛陷其中。二龙相搏,剑气飞横,使得台下众人大步踱退。片刻功夫,那上官飞便感势弱,汗水流淌不止,生平还是头一回有如此不济之感,正欲撤兵,不想那凌螭抢先一步,敛住锋势,于是一声巨响,二人兵止,都立于阵中。
凌螭:“阁下好手段,我解数用尽,但一时半会亦难取胜,不如做平局如何?”
凌螭敛劲,旋即发问。而一旁,上官飞望其依旧持剑,兵锋犹在,料僵持下去,他必定再战,到时…既然其有意退让,保全两家颜面,不如顺势承情。于是回剑入鞘,上前一步,作揖赞道:“螭兄好剑法,行招明快流畅,兵锋刚猛无敌,真神人也,既然你我一时间难分伯仲,我想还是就此作罢,日后再战不迟,不便令众人空耗时辰。”话毕,二人一同行下台去。课后,凌螭即受上官飞邀请,前往王府参加寿宴…
先生:“疼!疼!还是我自己来吧!用我家里的药…”
黄昏时分,那书舍前的风荷亭中,此刻坐有二人,正是先生和宝云。
薛宝云:“闭嘴,唠唠叨叨,这可是军中上好的金疮药,哪是你家中可比的,看看这,都化脓了,噫~真恶心!”
先生:“呵呵。”
先生冷笑一声,凝住眉头,静静地看她把药上完。
薛宝云:“当时为何束手就擒!太窝囊了!幸好没划破脸,不然…你弟弟剑法如此高超,你总不该如此不济吧!”
先生:“还真让你猜着了,我自小就不喜舞刀弄枪,所以便没让祖父请老师来教。倒是凌螭,对此还颇有研究。”
薛宝云:“果然还是个弱秀才,忒没用!真不知道祖父是看上你哪里了,把我们薛家的秘技都教予了你,呵!”
先生:“哈哈哈,我当时也就是投其所好,随口一说,估计是看在祖父的面上,沾了祖父的光,再说了,也就那一招…”
薛宝云:“别不知足,光这一下,封侯拜相都够了!”
先生:“是是是,薛家神射,冠绝天下,佩服佩服!”
薛宝云:“行了,嘴贫!累死本姑娘了,走了!傻子你自个儿小心吧!”
话毕,将那耳畔青丝慢挑,背过身子,潇洒而去,只留先生一个,于暮色的塘边披月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