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话——变
书接上回，那先生翻身下牛，快步上前，将那水中泡着的汉子拖到岸上，用手指抵住他的鼻尖，发现还有一丝游走的气息，若隐若现。于是，先生将他扛到一块浑圆的石头上，用掌力在其胸口重重拍打，压出几口水来。而后，先生给他服了醒神露，上了金疮药，缠了伤口，掣柄出刀，将蛟影包好挂到牛脖子下，又将其扛上水牛，取下鬼面和令牌，置在包中，一会便架牛匆匆离开了此地。
一路上，他暗自思量，这寒客渊字一等，居然受如此重伤，不知是被哪路高手盯上，如今我救了他，会不会受到牵连，惹来杀身之祸，他醒来，又会不会恩将仇报…
先生越想越是惶恐，于是急忙停下了牛，把那鬼面寒客用绳子紧紧缚在了牛背上，心中估摸到，如此，你暂时就伤我不得了。
傍晚，他们行到一处山庄，先生扣了门，给了些银子，要了一间客房。把牛牵进庄子，将那鬼面寒客卸下，抬到床上，再绑起来。
第二日清晨，这寒客便苏醒过来。
先生：“醒了？”
先生吃着馍饼，斟着茶水，发问到。
寒客挣扎开眼睛，猛觉头晕目眩，周身酸楚，此时自己正被牢牢钉在床板上，动弹不得。
先生：“让我告诉你怎么回事吧，你受了伤，我在水边捡到了你，救了你一命，然后把你带到了这。之所以绑你，想必无需我多言。”
他接着又道：“来吧，既然醒了，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同我讲清楚了。”
先生说得平淡。
寒客心中犹遽（ju），暗暗迟疑到，此人之前同我结仇，此刻伸出援手相助，想必别有所图…
先生见寒客迟迟不答，脱口叹道：“你们啊，这些当刺客的，心思就是多！总把别人想得太坏，不过嘛，倒也不错…你听着，我救你，确实有我自己的目的，首先敬你是条江湖好汉，死了可惜。其次，你们西山组织神秘，我确实也想要套取一些情报。你这次伤得不轻，能把西山寒客逼到如此地步的，想必背后的势力绝不简单。若你闭口不言，我没有任何情报，再遇着杀手，以你现在的伤势和我的实力，我救不了你不说，连我自己的性命也多半会搭进去。所以如果你还疑心于我，我倒不如一刀刮了你，早些走人为妙，你自己慢慢考虑吧。”
寒客听罢，沉思片刻，心中念到，为今之计，只得寻求同他合作，不然一定会…
寒客：“是，组织。”
他开口了。
先生：“西山阎罗堂！你们自己的人？手足相残！简直匪夷所思！你可是渊字一等！”
寒客：“因为我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秘密…”
寒客低声言语，目有哀寒，开始回忆起来。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