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篇4

第五十七话——护

书接上回,这天色刚亮,晨光熹微,先生便被下人叫醒。

下仆:“公子!公子!家主们都起床了,赶紧的,别睡了!快去大厅回话,该用早饭了!”

那先生揉着惺忪的睡眼,悠悠行到大厅,见祖父及众位叔伯都端坐在那里,好不严肃,还有那乔装打扮过的太子一众,皆在两侧。

太公:“麒儿,你可知错了?”

那太公问到,一脸严刻模样。

先生:“孙儿知错了,往后再也不敢了。”

先生低声应到。

太公:“好,你下去用饭吧。”

这先生答完祖父,向众位长辈懒懒行了早礼,刚要踱出,一个下人便着急忙慌地闯了进来。

下仆:“太公!太公!不好了,门外有一行恶人,说要拿凌家问罪,已经和外院的家丁起了冲突!”

太公:“是何人啊?!”

下仆:“是…”

司马彰:“是千机楼首尊司马彰!太公!好久不见!”

只见远处一队人马已将那门扉打破,迈着大步向正厅靠来。

太公:“还请各位贵客速进暗阁一避!”

那太公遂示意下仆,将那太子一众带入一侧的暗阁之中,藏匿起来。少顷,那司马彰便带人闯入,除了为首那紫袍紫冠的楼主之外,还有三人跟进,分别是那金枭剑仙裴刚及青珠红烛两位女护法。这先生见状,心中暗怕到,百战无敌,金枭剑仙!赶忙退到一旁。

太公望这一行横剑夺入,横眉怒目道:“你来做甚!我乌松城凌家不欢迎你们这种不速之客!还请离开!”

那司马彰却态度跋扈,抽出佩剑天网,往那太公面前一横,怒道:“我儿身死,如今查出与你凌家有关,我要你交出凶手!还我儿命来!”

太公闻毕,道:“我凌家书香清流,绝不会行如此歹事!”

司马彰:“哼!书香清流!老太公,我敬你是朝廷告老还乡的老臣,才多有克制,你不要不识抬举,逼我动手!”

太公:“哼!你来此捉人,可有证据!”

司马彰:“证据?来人!”

那司马彰将臂一挥,两个下人便带上一堆字画及一位商贩,定睛一看,正是那客栈老板。

司马彰:“说!”

商贩:“正是他…是他,押了一块黄石青云佩在我这!”

那商贩吞吐到,指着先生。

司马彰:“哼!我儿最后一次执行任务,据旁人所见,是缉捕一位白衣书生,而这书生在荆楚卖过字画,押过玉佩,已被我尽数收集,此事与他必有莫大干系。我千机楼已经调查过了,近一个月来凌府中去过荆楚,且时间吻合的,就只有你府上的七公子,凌麒一人!我儿的死决计与他有关!”

那太公闻毕,耸眉肃言道:“笑话!仅凭一面之词,就想诬告我的孙子!你以为我凌家是可以任人拿捏的吗?你若有十足的证据,大可告到御前,何必要寻来我这!”

司马彰:“哈哈哈哈!凌太公!我已经将买过字画的一众人等全部找齐,甚至还包括一位卖过水牛的老翁,若我真的告到御前,陛下一定会同意大理寺调查此事,到时候我通过太子介入,严刑逼供,您那宝贝孙子可经受得住?但我之所以没有如此,是想同太公您做个交易,你们凌家也算名门望族,若出此丑事,想必对仕途影响颇深,不如您将您这犯事的孙子交给我秘密处置,我可替凌家瞒下此事,不去那御前告状。”

太公:“哼!我孙子若真的犯事!你便告到了御前,怎会选择私了?你行事如此乖张,必有蹊跷!”

太公闻言,却是应得极快。

那司马彰见太公不惧,又吓道:“因为我恨!我司马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们却害死了他!我若交由大理寺省理,你那孙子不知死在谁的刀下,而我,要亲自血刃凶手,方可解恨!”

此时,那暗阁中的李晢暕一众,正通过缝隙暗暗观察着,皆已劲刀持剑,正欲夺出救人,不想那先生听罢前言,双珠一转,竟上前一步,笑道:“哈哈哈哈!好一个血刃!司马彰,你真是好诓骗!好计谋啊!”

司马彰:“你说什么!”

先生:“我说,你的小心思我已经看破,你根本就告我不得!”

那先生指着他的鼻子,得意地说到

先生:“若你真有十足把握,便会告到御前,而来此,说明你没有。而什么血刃凶手的理由更是荒唐!若你真能将我治罪,我被收监后,你有的是机会可以通过太子,在监牢之中将我亲手杀死,何必多此一举。御状就目前来看,最是快捷不过,没有理由不告,若换作是我,也会如此。而你却来此,说明什么,说明你不敢告到御前!那么你为何不敢呢?因为你儿子此次的任务特殊,乃是寻找废太子李晢暕,将其秘密处决!若你告到御前,事情败露!哼哼!这一朝碟网,却秘密效忠太子,公然挑衅皇权,滥用私刑!这后果…”

那先生双目轻挑,一副大获全胜之貌。

司马彰:“你知道此事!原来我的儿子真是被你所害!”

说罢,他挥开天网,举剑便要砍去,却被那太公呵住。

太公:“慢着!”

太公说罢,转头对着一旁的先生,斥道:“麒儿!你说实话,那司马玲珑是不是死在你的剑下!”

那先生闻毕,即刻跪地哀嚎道:“祖父!祖父!孙儿的秉性您最清楚,绝不可能惹是生非!”

太公:“那你为何知晓他们一行的目的?!”

先生:“是那司马玲珑自己告诉我的,他还要杀我!我不得已才拔剑自卫,将他杀死,怪不得我!”

先生又慌忙解释到。

太公:“杀你?!他为何要杀你!”

先生:“我哪知道他为何要杀我!他们家都不正常!嗜血成性!都有病!”

先生满脸哀愁,怒喊到。

太公听罢,神情惊诧,思虑片刻,后将手一挥,说道:“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你先起来!”

而后转身朝那司马彰,一脸肃穆,言道:“你听见没有,我孙儿说了,是你的儿子害他在先,才失手杀之!是你儿子犯了疯病,怪不得他!”

那司马彰听罢,怒火中烧,呵道:“凌繇!你什么意思?!”

太公却很坚定,依旧挡在先生前面,说道:“意思是我不会交人!你大可告到御前!”

司马彰:“好啊,凌繇凌繇!如此护犊,你孙儿一面之词,你便听信!”

太公:“哼!孙儿们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什么脾气秉性我最清楚,他为人虽出格放旷了些,但绝不会惹是生非,滥杀无辜,不信他!难道信你!”

司马彰听罢,暴怒道:“好你个凌繇!你当真不怕我告到御前!”

太公:“你看你今天还走得出去吗?!”

那太公言毕,触动机关,将门窗尽数锁紧。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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