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得不到卡,那明天寻个机会将身上的毒下到那老女人体内去。
反正她是不会让她好过的。
若没有她之前的逼婚,她何至于逃跑?
她如果不逃,又何至于落入白开手里,被他弄成一个不人不鬼的毒人?
归根到底,陈媛那老女人都是害她的元凶之一。
这笔血债,她一定要讨回来。
打定主意后,沈芷薇也不纠结那份高级机密在哪儿了。
她心里暗暗发誓,明天先解决了陈媛再说。
郊区酒庄。
海二爷准备出发回海因家族,结果被赶来的海涛堵在了庄园里。
父子四目相对,海二爷察觉到了不对劲。
儿子看他的目光,似乎很不善。
“海涛,你这是什么意思?带这么多人来做什么?”
海涛摊摊手掌,轻笑道:“爹地这段时间经常往酒庄跑,时不时还约几个高层来喝酒,
儿子寻思着你是不是想在这儿安度晚年,这么,我从家族挑选了一批佣人过来专门伺候您。”
海二爷微微眯起了双眼。
他不傻,眼前什么局势,儿子什么心思,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小子如此兴师动众,是想将他软禁在这里么?
难道这混账东西已经知道陈媛拿那些高级机密文件来威胁他的事情了?
为了权势地位,他要将自己的老父亲当囚犯一样关押着?
“海涛,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的亲生父亲,
你不能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会遭天谴的。”
海涛冷冷一笑,轻飘飘地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不择手段的去争夺,
这个道理不是您跟我说的吗,怎么,这玩意儿难道还能什么双标不成?
就因为您是我的父亲,我就应该忍气吞声,将已经到手的东西拱手相让?
那狗东西不过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罢了,
你竟然为了他将我拉下台,那我这些年的付出算什么?一个笑话吗?”
海二爷下意识反驳道:“这不是我的本意,你今日既然带着人来囚禁我,
就应该知道我如今的处境,也应该知道海因家族的现状,我们要完蛋了,
陈媛那女人手里握着海因家族的高级机密,她一旦泄露出去,咱们整个家族都得跟着遭殃,
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让这个传承了数百年的古老家族毁于一旦,
孩子,你听我一句劝,为了家族的长存,你放手吧,
到最后,这好处也没有落入别人的手里不是么,
我相信你弟弟不会亏待你的,你又何苦跟他拼个鱼死网破呢?”
海涛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的目光变得凶残起来。
“可我乐意跟她同归于尽,我得不到的东西,其他任何一个人都别想得到,无广告网am~w~w.
拉着整个家族陪葬吗?好啊,这事我很乐意干,既然你们不让我好过,那你们都别想舒坦。”
说完,他转身就准备离开。
海二爷急了。
他知道儿子这一去的结果是什么。
这小子不肯退让,惹毛了陈媛后,陈媛将那些机密公诸于世,最后鱼死网破。
“海涛,你不能那么做,你会成为海因家族的千古罪人的,
再说了,家族保留住,你还是可以做你的阔少,何必……”
不等他说完,海涛猛地拔高了声音怒吼道:“老东西,你再多说一个字,我立马剁了你那私生子,
他若是嗝屁了,不但你绝了后,还彻底惹毛了陈媛,你就等着所有人都下地狱吧。”
“你,你你……逆子,你个逆子。”
海二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筹谋了半生,如今好不容易得偿所愿,让二房握住了掌家之权。
没想到最后败在了这个不肖子手里。
他一辈子的心血啊。
‘噗’
巨大的打击之下,急火攻心,他猛地喷出一口气,直接昏死了过去。
海涛回头看着亲爹倒在血泊里,唇角缓缓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好好照顾二爷,记住,别让他离开酒庄半步,也别让外界的人来探视。”
“是。”
基地。
房间里。
陆夜白正靠在落地窗前接电话。
江酒从洗手间走出来,身上围着一条浴巾。
她隐隐听到陆夜白说‘自作孽,不可活’,就知这电话跟陈媛海二爷等人有关。
等他切断通话后,她踱步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他。
“他们是不是又有了什么骚操作?”
霸总的身体一颤,感受着身后软软糯糯的触感,眸色渐渐暗沉下来。
默了片刻后,他撕声道:“现在这个时候谈那些狗东西,是不是有些煞风景了?”
江酒用额头在他后背上砸了一下,然后成功将自己撞得眼冒金星。
“好晕,你背是铁打的么?”
陆夜白猛地转身,然后将将她抵在了玻璃上。
江酒看着他那犹如海浪翻卷的眸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搞得好像她没让他碰似的。
他不天天都在她身上闹腾么?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也没打算看着,不过在做之前,你得告诉我发生什么了,不然我无法集中精力配合你。”
霸总打横将她抱起,踱步朝室内走去。
一边走,一边说,还真是半点也不想耽搁时间。
“海涛得到了云衡手里的势力,如今整个海因家族都奈何不了他了,
刚探子回禀,海涛将他老子软禁在了郊区的酒庄里,
不用猜,那小子是打算跟陈媛同归于尽了,
可笑海二爷聪明半世,好不容易得偿所愿,结果是昙花一现。”
江酒转了转眼珠。
这个结果在她意料之中。
而她关心的,是云衡将手里的势力全部都给了海涛。
“云衡是想让海因家族覆灭?为什么?”
霸总将她扔在榻上,“这个问题,你明日去问你哥,现在别说话,我要办正事。”
“……”
同一时刻。
海因家族主屋书房内。
海瑾推门而入,对着沙发上的海家主急声道:“爹地,海涛发什么疯,他干嘛要将二叔囚禁起来?”
海家主一脸灰败地瘫坐在沙发内,呢喃道:“海因家族的气数,怕是要尽了。”
海瑾冲过来,扑到他脚下,抖着声音问:“您,您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