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了,退一万步讲,即使真的让她侥幸逃脱了,咱们还有后招不是么?”
江柔扬了扬眉,“您的意思是?”
温碧如优雅一笑,眼中闪过一抹阴冷的光芒,“把那张亲子鉴定丢出去,定能将她再次推上风口浪尖,为了攀附豪门,伪造亲子鉴定蒙骗秦氏,试图混淆秦家血脉,凭这一点,就足以扒她一层皮了。”
...
法庭门口。
江酒是坐出租车过来的,时宛陪着她。
下车前,时宛握着她的手,笑道:“我知道你有后招,所以这几天一直没过问,即使输了官司也没关系,国内如果容不下你,咱们就去国外发展,设计圈要是待不下去了,咱们就换个行当。”
江酒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打趣道:“放心吧兄弟,今天陪我一遭,你脸上会增光的。”
“......”
这话里有话啊。
车门打开,一道道闪光灯响起,噼里啪啦的,不绝于耳。
时宛率先钻了出去,然后伸手将江酒从车厢内扯了出来。
一众记者刚准备发难。
时小姐犀利的目光横扫过去,轻飘飘地道:“四天前我让你们大肆报道唐静茹泄露江酒行踪同室操戈的新闻,还扬言说为你们兜着,我做到了,你们也大赚了一笔,今天都给我个面子,在庭审结果出来之前,别贴上来恶心我姐妹,OK?”
“......”
众记者面面相觑。
这位时小姐,可不是好惹的主,时家虽然稍逊于陆氏,但也是这海城的商业巨头,得罪了她,以后在海城别想好混。
“行,今日我都市新闻就卖时小姐一个面子,主动为江小姐让路,但庭审结果出来后您不许再拦着我们了。”
“爽快,我答应了。”
其余人对视了一眼,虽有些不舍,但还是纷纷散开了,为两人让出了一条道。
江酒低低一笑,叹道:“看来这几年你没少吓唬他们,能将这群苍蝇蚊子治得服服帖帖,也得有些能耐。”
时宛哼哼了两声,“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去公关部任职,但元清那混蛋不肯让位,说我彪悍,人事部更适合我,管得住陆氏数十万员工,我他妈也不是公司决策者啊,怎么管?”
江酒笑了笑,调侃,“你虽没决策权,但你能炒他们鱿鱼。”
“......”
好像是这么回事!
踏上台阶,迎面撞上了从里面走出来的唐静茹。
不等她发问,江酒率先开口道:“唐小姐怎么出来了,莫不是庭审完了?怎样,法院有没有还我清白?”
清白?
唐静茹瞬间被她给激怒了,咬牙切齿道:“贱人,你抄袭我师叔的作品,如今还有脸说你是清白的?你怎么能这么无耻下作?”
昨晚师父给她来电,说玄霜是她太师父收的关门弟子,按照辈分,她应该喊玄霜一声‘师叔’,喊玄瑾一声‘师妹’。
师父还再三嘱咐,一定要维护好师叔的合法权益,别让抄子太嚣张,太猖獗,白白玷污了师叔的惊世之作。
江酒扬了扬眉,师叔??
呵,这女人知道玄霜与鲁英是同门师姐妹了?
有点儿意思。
等会就让她好好尝一尝吞苍蝇是何滋味。
“好师侄,我这也没准备见面礼,怕是要你白叫了。”
这话,算是暗示了,看在师姐的面子上。
如果她听不懂的话,那就怪不得她撕她脸皮,让她当场难堪了。
时宛脸上露出一抹诧异,不动声色地打量起身旁的女人。
这丫该不会是......
艹!
真相他妈原来是这样啊!
唐静茹就不如她这般聪明机智了,一声‘好师侄’,就差没气歪了她的鼻子。
“贱人,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我叫的是玄霜,玄霜,玄霜,她才是我师叔,你别抠字眼,恶心。”
江酒笑了笑,不想继续理会这疯狗。
“庭审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先走一步。”
唐静茹横在她面前,恶狠狠地道:“我也要起诉,代替我师叔起诉,即使你赢了这场官司,还有下场,下下场,我就不信我跟玄瑾师妹弄不死你。”
江酒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
玄瑾师妹?
这称呼要是被那丫头听到,估计隔夜饭都得吐出来。
“不是我瞧不起你,就算今日你将玄霜本人请来,法院也判不了我抄袭。”
“你,你......”
时宛伸手将她扒拉开,然后对江酒道;“大佬,请。”
江酒没忍住,噗嗤一笑,“果然,这有脑子跟没脑子的人,接受能力完全不一样,还是我家宛宛通透,听得明白我说的话。”
时宛伸手挽住她的胳膊,嘿嘿一笑,“快快快,让我也做回舔狗,好好沾沾你的贵气。”
“......”这女人,又开始发羊癫疯了。
...
江酒与时宛走进庭审现场的时候,掀起了巨大的骚动。
有工作人员走上来,问:“江小姐,这马上就要开庭了,您能否将您辩护律师的信息提交一下?”
额...
江酒抚了抚额,叹道:“我没钱请律师,所以这个就免了,全程让原告律师发言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法院判什么就是什么,我无条件接受。”
“......”
“卧槽,这女人还真是嚣张狂妄啊,都上了庭审现场,还这般有恃无恐,她凭什么?”
“谁知道,我觉得这庭审都可以省略了,直接判她抄袭,然后扔进号子里关几年,像这种抄子,狂妄又放肆,已经完全不要脸皮了,还维护她的合法权益做什么?”
角落里,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八十岁的高龄,但双眸中没有任何浑浊之色,透着丝丝缕缕的精光。
在他身边,懒懒倚靠着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正扒拉着脑袋,满脸的苦逼之色。
“我说外公,咱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您不回家,往这法院跑什么啊?一个抄袭狗抄了名师名作,该赔偿的赔偿,该判刑的判刑,有什么好看的?咱还是回去吧。”
老爷子伸手指向江酒的方向,用着沧桑却又慈爱的声音道:“那丫头不错,我看上了。”
“啊?”陆西弦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一脸惊恐地望着他,“外,外公,咱,咱别搞祖孙恋啊,有点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