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尸骨无存,他突然眯起了双眼。
好一个尸骨无存。
这中间怕不是有什么惊天的隐情。
“当年她用自己的女儿将我替换,最后我养在了江家,而她的女儿则成为了沈家嫡女,如今沈芷薇被我搞臭了名声,你说她如果真是陈淑媛,回来会不会是助沈芷薇对付我的?”
陆夜白默了片刻,点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你先别担心,让我查一查那女人的底细再说。”
“好。”
同一时刻。
林家老宅。
林倾给洛河打电话,让他来林家将海薇接走。
那家伙二话不说直接挂掉了电话,原以为他不会过来,没想到他最后还是出现在了老宅。
海薇站在主屋门口,俯视着台阶下的洛河,面无表情道:“等救出扬扬后我就带孩子离开,绝不打扰你的生活,给你造成任何的困扰。”
洛河什么都没说,打开了副驾驶
座的门,示意她上车。
海薇偏头望向身侧的林倾,强颜欢笑道:“倾哥,这些年劳你操心了,我希望你跟时宛能有个幸福圆满的结局。”
林倾伸手拍了拍她,薄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又无力放弃了。
“好,你也一样。”
“……”
车上。
洛河一边摆动方向盘,一边淡声道:“抱歉,我为自己前几天的那番言论向你道歉,六年前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了,所以我到底是喜欢你还是利用你也不得而知,你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好好查一查当年的事。”
海薇紧抿着唇,微微别过了脸,视线落在窗外的夜景上。
喜欢也好,利用也罢,都改变不了他当年隐藏真实身份接近她利用她的事实。
也改变不了她在最需要他时,他却不辞而别,还盗走了海茵家族最重要情报的事实。
“你不必费心了,时隔多年,爱淡了,情也淡了,现在的你对我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我爱的男人不是你,你们连名字都不一样。”
洛河轻轻蹙起了眉头,他不擅长哄女人。
事实上,这些年他从未接触过异性,更别提哄她们了。
“你放心,那小子不是有事的,过两天你就能见到他了,如果你不想让我负责,我也不强求,等孩子救出来后我会为你们安排好以后的生活。”
海薇的眸中闪过一丝怒气,刚准备发作,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堪堪压制住了。
“好呀,那我就多谢暗龙右掌事了。”
“……”
翌日。
陆氏财阀总部。
江酒没想到这位市长府的千金这么快就来公司报到。
看着站在面前亭亭玉立的少女,她忍不住蹙起了眉头,“王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你既然已经过了面试,就该去自己的岗位任职,跑这特助室来做什么?”
王茜淡淡一笑,有些愉悦道:“人事部总监说让我来特助室跟您学习,以便以后接替您的职务。”
江酒扬了扬眉,“接替我的职务?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辞职?”
“您不是怀孕了么?总该要请产假吧,您请产假的那段时间里由我顶替您的工作。”
呵!
想得还真是周到啊。
她是不是该感谢人事部那位总监,感谢她将这么个觊觎她男人的清纯少女放在了总裁办,以备随时勾引她的男人。
“行,那你就留在顶层吧,外面有间小办公室,你腾出来自己用吧。”
王茜自信一笑。
这个结果她预料到了。
人事部总监亲自给她安排的职务,这女人即使反对也没用。
江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捞起桌面上的一堆资料准备去总裁办。
王茜见状,连忙从她手里夺过文件,“还是让我去吧。”
话落,她似乎察觉到自己有些唐突了,又连忙解释道:“江酒姐怀了孕,不宜太过劳累,以后这种跑腿的事儿就交给我吧。”
这样她就每天都能进无数趟总裁办,见无数次陆先生了。
想想就开心。
江酒微微蹙起了眉头,眸中流动着不悦之色。
可不等她反应过来,那丫头就已经抱着文件离开了特助室。
“……”
这时,秘书长从外面走了进来,将手里的几份资料放到桌面上之后,压低声音道:“酒姐,刚才来报到的那少女就是市长府的千金么?长着一副勾引人的模样呢,您可得小心点了。”
江酒扬了扬眉。
看来不止她一人有这感觉,也不是她在无理取闹排斥新员工。
这位市长千金想要的,怕正好是她给不起的。
‘叮铃铃’
内线在响,是一串座机。
秘书长指了指门口,然后悄悄退了出去。
江酒捞过话筒凑到耳边。无广告网am~w~w.
对方说了几句,她下意识蹙起了眉头。
文物局?
“行,我知道了,我会向陆先生传达你们的意思,请他去做这批文物的守护大使。”
电话是文物局副局长打过来的,想请陆夜白做特邀嘉宾,等文物抵达海城后一块儿去参观。
说白了吧,就是想从陆霸总身上薅羊毛。
这批文物回国,上面可花了不少钱。
如今正是资金短缺的时候,不找陆夜白这个金主还能找谁?
切断通话后,她起身朝门口走去。
绕过秘书室,推开总裁办的门,眼前的一幕让她错愕了一下。
只见王大小姐正蹲在地上收拾散落了一地的文件,霸总面无表情的靠在沙发上。
他的目光很冷,很凉,至少她从未见过他动这么大的怒。
不用猜,一定是这样市长千金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他。
江酒一步步走到地上的小姑娘身边,平底鞋踩在她正准备伸手去捡的纸张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王小姐,你出身高贵,是政坛世家的嫡女,仅凭这个身份就能让无数人艳羡了,但有些男人不是你能觊觎的,所以趁自己还能控制的时候尽量控制住那份蠢蠢欲动,
陆氏财阀未来的总裁夫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其她一切想要觊觎陆先生的女人,都只能算是情妇,你那么骄傲,应该不会甘心做一个情妇受人指点吧?”
‘啪嗒’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王茜的眼角滚落。
江酒没再理会,踱步朝沙发上的男人走去。
陆夜白起身搂住了她的腰,柔声问:“三点了,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