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倾,她是你故友么?

原以为我能鼓足勇气从这场无望的等待里走出来。

可,现实却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仅仅听她妻子说出‘我先生’三个字,就彻底粉碎了我所有的坚强与故作镇定。

那个男人,已经渗透进了我的血肉灵魂。

这一生,我注定要困在这孤城里,守着一座心坟郁郁终老。

办公室外,段宁微垂着头靠在墙壁上,静静听着里面压制到极致的低泣声。

预料之中的结果,可,他还是忍不住的心疼她。

曾经林倾与时宛之间刻骨铭心的相恋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很多朋友都说,在他们身上看到了爱情最好的样子。

可,就是这样一对艳羡了世人的情侣,最后也没能逃过命运的捉弄,因爱生恨,咫尺天涯。

他们,终是成为了权势相争下的牺牲品。

如今林倾已然从这场孽缘里解脱,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了,真正执迷不悟的只有时宛。

能否从过往的痴缠里走出来,全看她自己,外人是帮不了她的。

手掌扣在门把上,足足犹豫了四五分钟,最后还是颓然放弃了。

这种时候,她应该不希望任何人看到她崩溃狼狈的模样。

他若是就这么闯进去了,只会徒添尴尬。

不能陪在她身边,替她分担痛苦与绝望,那就默默守着她吧。

他始终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经年累月的捂着,总有捂热的时候。

或许经历沧海桑田之后,她慢慢也就敞开了心扉,试着去接纳他。

未来还很长,他等得起。

同一时间,曼彻斯特,东郊某座奢华精致的私人庄园内。

随处可见穿着整齐的佣人在庭院里穿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手头的工作。

主屋主卧室里,装潢典雅奢靡,哥特式建筑设计犹如梦幻里的宫殿,唯美又浪漫。

巨大的落地窗前,倚靠着一抹纤细窈窕的身影。

女人一袭酒红色长裙,赤足站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

大卷的长发如同海藻般披撒在身后,映衬着室内奢华的装潢,整道背影看上去高贵又典雅,神秘不可侵犯。

她,是这座庄园的女主人。

各界的商业大亨见了她,都会尊称一声‘林太太’。

她叫海薇,是西方贵族的名门淑媛,家族底蕴雄厚。

六年前嫁给了LG集团的掌权者林先生,更是一跃成为了国际上最尊贵的豪门阔太。

此时,她正蹙眉盯着手里已经黑了屏的手机,妖冶的红唇轻启,阵阵呢喃声从唇齿间溢出。

“真奇怪,这说得好好的呢,怎么一声不吭就挂了电话?”

嘀咕间,空旷的室内陡然响起一阵‘咔嚓’声。

她下意识转身望去,见浴室的门打开,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东方男人,有着棱角分明的五官轮廓,剑眉斜插入鬓,高挺的鼻梁,寡淡的薄唇,尖瘦的下巴,整张脸看上去立体感十足,找不出半点儿缺陷。

很俊郎,很帅气,举手投足间尽显尊贵与优雅。

他穿着一件黑色睡衣,没有系腰带。

大滴的水珠顺着他强壮的古铜色胸膛滚滚而落,充斥着致命的魅惑与吸引力,能让女人为之疯狂。

海薇咽了口口水,语调干涩道:“倾,你这是在考验我的忍耐力,不,应该说是在引我犯罪。”

林倾微愣,这才发现主卧室多了个人。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圈后,下意识伸手去系腰间的衣带。

边系边用着低沉浑厚的磁性嗓音道:“不是让你在客厅内侯着么,怎么跑楼上来了。”

海薇嘿嘿一笑,伸手扬了扬握着的手机,“有人给你打电话,我本来是打算送过来给你接听的,见你在浴室沐浴,就帮你接了。”

林倾脸上没什么表情,很随意的问了句,“谁打来的?”

“没有署名。”

说完,她歪头想了想,有些不解的开口,“你手机不是设置了权限,不允许陌生电话打进来么,刚才这个号码怎么拨进来的?”

林倾一怔,眯着眼问:“什么号码?”

“150......”

海微将手机里的号码报给了他。

那一瞬间,林倾漆黑的双眸中闪过了一抹异色,转瞬即逝,被他很好的隐藏住了。

“倾,对方直言说找林先生,应该是你的熟人吧,你特意将这个号码设置成了允许输入,她,是你的故友么?”

“你想多了。”林倾从鞋架上拿起一双拖鞋,边朝她走去,边开口道:“地上虽然铺了地毯,但还是有凉意,以后在家里不许光着脚,听见没?”

海微撇了撇嘴,提醒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位女士是你故友么?”

林倾没回答她,缓缓屈身蹲在了地上,捞起她纤细圆润的脚踝,将她的脚套进了鞋子内。

为她穿好鞋子之后,他起身对她说:“我去换件衣服,然后带你跟扬扬去外面用餐。”

海薇微微眯起了双眼,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更衣室后,低声低喃道:“认识他这么多年,还从未见他回避过什么,今天一连问了他几次,他都避而不答,这中间难道有什么隐情不成?”

翌日,江酒为秦老爷子做开颅手术。无广告网am~w~w.

海城各大新闻媒体都得到了消息,大清早的就派记者守在了秦家别墅外,都盼着能得到第一手资料。

不止是记者,还有许多民众也赶过来看热闹。

没办法,事关名医无名氏重新出山后的第一场手术,万众瞩目。

而这场手术在之前是无人敢接手的,都没把握顺利完成。

他们也想看看无名氏究竟能不能力挽狂澜,将老爷子从鬼门关里拽出来。

手术室外,陆秦两家人基本都到齐了。

秦予拉着江酒的胳膊,郑重嘱托道:“江小姐,我父亲的命就交给你了,你务必要竭尽全力保住他的性命,若手术成功了,你就是我秦家的大恩人,你与秦衍之间的交往,我也不会多加干涉了。”

站在一旁的陆夜白微微眯起了双眼。

这话,他怎么就那么不爱听呢?

秦衍失笑道:“父亲就别给酒酒压力了,她自然会竭尽全力,但手术是否能成功,全得看祖父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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