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白动作一滞，接着从轻吻她的鼻尖换成了咬。
“唔。”宁冉冉闷哼，捂着鼻子瞪他退开。
在心里骂祁晏白是狗。
可她的模样落在祁晏白眼里就是只受了惊，又仗着他宠她生了反骨的小狐狸。
看来还是不能对她太好。
祁晏白把桌上宁冉冉的东西扫到一边，按着她的后肩把她摁趴在边缘。
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脊背。
宁冉冉受够他在哪都能开始的德行，可知道挣扎没用，只是扭头风情一笑，唇角却带着嘲讽。
“祁先生，你总这么不知节制，小心提前搞垮了肾。”
祁晏白脸色冷若冰霜。
“我的肾好不好，你不是最清楚？”
宁冉冉笑的更讽刺，祁晏白见她这样就烦躁，动作更强势更狠。
她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宁景出事他也帮了忙，这几年来宁家大大小小的糟心事他更是没少管，这么付出，宁冉冉却一点都没看到心里去。
养条狗都该养熟了。
结果她就因为一两件小事闹个没完没了。
可能不止是因为什么小事，而是因为……祁晏白掐断猜测的念头，眼底漆黑如墨。
等他抱宁冉冉回卧室时，宁冉冉已经昏昏欲睡。
祁晏白叫了叫她，没反应。
接着轻轻搂住她。
手指在她的眉眼间不断抚摸，眷恋又郁郁。
声音压的很低：“他就这么好？让你念念不忘？”
宁冉冉被折腾的腿又酸又麻，睡的不舒服也不踏实，迷糊间听到这句。
他？
黎梓霖吗？
宁冉冉忽然间发现，祁晏白对黎梓霖似乎太过在意了。
他和黎梓霖有仇？
两天后。
宁冉冉准备充足提前了半个小时到卓尚参加面试。
有几个过了笔试的应聘者也到了，她在脑中又把相关资料快速过了一遍。
这时电梯门打开，她在笔试时已经见过的一位女hr先出来。
宁冉冉刚要礼貌的点点头，就见孟慧跟在女hr身后。
当着所有应聘者的面亲热的挽住hr的胳膊，笑着聊天。
女hr的表情有瞬间的尴尬，可没推开孟慧，反而也笑着接话。
俨然一副好闺蜜的架势。
很快宁冉冉知道了，孟慧没参加笔试，直接空降来面试。
女hr给了个官方说法，说孟慧是海外名校毕业、曾在权威比赛获奖，然而名校毕业证和获奖的证书奖杯资历等什么都没给他们看。
其他应聘者窃窃私语，宁冉冉很稳得住，心里已经有数。
轮到她时，除了女hr外还有三男一女，但女hr问的每一个问题都在加大难度刻意刁难。
连她笔试已经通过的、现场画的设计稿都说她有抄袭的嫌疑。
宁冉冉不慌不忙不卑不亢的一一化解。
答的其他几位都面露满意。
女hr脸色不善的把她的资料往桌上一扔，严肃开口。
“虽然你专业能力还过的去，但毕竟有好几年没有从事过服装设计行业，看你的资料你上一份从事的工作是在宴锦国际集团，宴锦在国内都是龙头企业，你为什么会离职？”
宁冉冉道：“虽然宴锦很不错，无论是老板还是员工都好相处、气氛融洽积极向上，但我还是更想追求自己喜欢的职业。”
“是吗？”
女hr假笑了下：“可我怎么听说，你是被宴锦劝退的？”
“你在职期间有过许多不好的传闻，疑似和上司有肉体交易，更因为争风吃醋得罪了宴锦的祁总。”
“以至于在你被劝退后，祁总还和许多家企业打过招呼，断你的路。”
其他几位hr脸色都微微一变。
只有坐在中心位的男hr沉沉看了女同事一眼。
宁冉冉依旧从容。
“我是主动离职，这点您要是有任何疑问可以去宴锦内部求证。”
“您说的传闻、打压，既然您用了疑似这个词，说明您也没有实质性证据。”
“至于和上司肉体交易这种话，说句不太好听的，我都能告您人身攻击和人身诽谤了，卓尚这么大的一家优秀企业，难道评判一个员工的人品就是靠人云亦云吗？”
宁冉冉语气微妙的补了句：“或者是靠某一个人的随口一说？”
女hr还要说话，中心位的男hr打断了她。
“好了，宁小姐的专业能力不错，也是名校毕业，更师从名师，其他不重要的问题就算了。”
“什么不重要？”女hr拍了下桌子：“她能在上一家公司乱搞，就也能在咱们这故技重施，办公室里一旦多了这么个人，气氛和环境都会被搞的乌烟瘴气！”
“万一宴锦那边还记恨着她呢，宴锦的报复和祁家的报复造成的任何损失，你能替公司承担？你要是能全部扛下来那我没话说！”
男hr沉了脸，却没法回答。
这谁能承担的起？
女hr见他不说话了，面露得意，倨傲的看向宁冉冉。
“如上所说，宁小姐，你不适合我们这，请离开吧。”
其他几位脸色各异的保持沉默。
宁冉冉早就做好会被拒绝的可能，但说不失望是假的，尤其是因为这些无厘头的原因。
祁晏白之前断了她许多工作，现在又换成他的未婚妻孟慧，这两个人能不能都去死？
会客室关着的门倏地被人从外推开。
一道沉稳冷厉的男声随之传来。
“如果因为宁小姐遭到宴锦那边的报复，所造成的任何损失，我来承担。”
五位hr都惊了下，同时站起。
“黎总监。”
宁冉冉诧异看着黎梓霖，黎梓霖没看她，那张平时温和的俊脸上此刻又冷又肃然。
他走向五位hr，中心位的男hr很有眼力见，把位置让给他。
女hr大惊失色，怎么都没想到这位新来的总监居然会护着宁冉冉。
先不说黎梓霖和他们老板的关系非同一般、是老板请了多次当成宝贝的人才，就说黎梓霖在这一行的权威名声，以及他入股了公司，都是她绝对不能招惹的。
可她答应了孟慧，只能硬着头皮再试一试。
“但……”
黎梓霖冷眼瞥过女hr：“怎么，你觉得我承担不起？”
“还是我不够资格替公司承担？”
女hr讪讪解释：“不是不是。”
她只能闭了嘴。
黎梓霖坐的笔直端正，淡淡看向宁冉冉。
“刚才的面试经过我没在，为了公平起见，面试重新开始。”
“能否通过，由你们五位投票决定。”
“各位有意见吗？”
他说完，目光转向五人。
刚才还平和淡漠的眼神顷刻间变得凌厉起来，满是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