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我就是那只狼?
话音未落,下人送了一封书信过来,是傅婉儿约我出去,想跟我谈谈。
我直接把信扔进了垃圾桶,理都没理。
她算什么东西,我跟她谈得着嘛!
谁知出门的时候傅婉儿竟守在门口,上前拦住了我的马车。
“郡主,能否借一步说话?”
我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不借。让开!”
“婉儿已经是大人的人了!”
傅婉儿脸色一黑,冷笑道,“你不怕我把这件事宣扬出去,脸面受损吗?”
她故意放大了声音,引得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纷纷向这里张望。
我皱了皱眉头,嗤声道,
“你勾引男人自己都不怕丢脸,我这个被蒙在鼓里的正妻有什么好丢脸的?
你尽管大声去喊呀,最好告诉整个京城,让秦大人落个好色的名声,颜面无存,看他能怎样!”
她还要靠秦湛翻身,让他丢脸,她没那个胆子!
傅婉儿顿时被我堵的一口气差点儿提不上来。
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扑通一声跪在我的脚下,凄惨悲切的哭了起来,
“郡主,婉儿和大人是真心相爱的,求郡主开恩让大人纳了婉儿吧!
婉儿的清白已经是大人的了,若不嫁给大人,婉儿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哭诉声顿时引来了众人观望,她捂着脸痛哭流涕,
“婉儿身份卑微,不敢与郡主争抢,婉儿只求能在大人身边服侍就心满意足了……
求郡主开恩,让大人纳了婉儿吧!”
癞蛤蟆爬脚面,我心头一阵恶心,抬脚把她踹到了地上,嫌弃道,
“滚开!大庭广众撒泼耍赖,像什么样子!”
看我如此蛮横,围观众人开始对我指指点点的议论了起来。
傅婉儿立刻作出一副受尽屈辱的样子,趴在地上哀哀欲绝。
“你干什么!”
正巧秦湛回来,推开人群看到这个场景,俊美的脸上顿时一片阴沉。
“大人……”
傅婉儿抬起那张满是泪水的小脸儿,眼巴巴的望着他。
“不干什么,看你的心上人不顺眼踹了她一脚。”
我不爽的哼了一声,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怎么,秦大人要为心上人出气吗?”
秦湛眸中闪过一抹烦躁,低头看向傅婉儿,“我问你干什么!”
我眉头一皱,合着刚才那句带着怒意的质问,不是问我啊?
是我多余了。
傅婉儿眼神中闪过一抹怯意,惊慌的说,“婉儿、婉儿想求见郡主……”
话音未落,秦湛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将她提了起来,脸色阴冷道,
“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回去。”
到底是心上人的妹妹呀,我轻嗤了一声,钻进了车厢里。
“意晚!”
秦湛幽深的眸子望住我,声线低沉的说,“这件事以后我会跟你解释……”
我挠了挠额头,讥讽的笑道,
“跟我解释什么?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听……善意的提醒一句,秦大人还是去管管你心上人的好!
免得她到处宣扬你们一夜风流的香艳韵事,丢了你秦大人和整个秦家的脸面!”
秦湛眸色一凛,“我会管。你去哪儿?”
“本郡主去哪儿,什么时候要跟秦大人报备了?”
我鄙夷的勾了勾唇角,“车夫,走吧。”
……
晚上在公主府陪爹爹母亲吃了饭,我本想留宿,谁知秦湛来了。
他要纳傅婉儿为妾的事情府里人全都知道,看他来没一个给他好脸色。
秦湛倒也不在意,拜见了爹爹和母亲就要接我回去。
爹爹忍不住训斥了他几句,他垂着头一声不吭。
以他的性子,能被我爹爹训斥一言不发算是很给面子了,上一世我求着他来公主府,都是爹爹母亲哄着他说话。
母亲则是不理他,转身回了卧房。
我怕爹爹生气,就拉着秦湛回郡马府。
车厢里,秦湛俊美的脸上仿佛蒙着一层雾霾,眼神阴郁,看起来心事重重。
“她今天纠缠你是她的错,我已经警告她了。”
气氛有点儿尴尬,秦湛突然开口。
我挑了挑眉,“你警告她多少次了,她听过吗?”
秦湛幽深的眸子看向我,“不会再有下次。”
“没关系,不过下次就不是踹她一脚那么简单了。”
我鄙夷的冷笑,“不想让你的心上人挨打,就告诫她老实安分最好。”
秦湛咬了咬牙,忽然逼视着我的眸子说,“意晚,你要是反对我纳她为妾,我也许会考虑……”
“我反对,当然反对。”
我打断他的话,冷哼一声道,“可你真能做到吗?别骗人骗己了,傅婉儿在你心里等同于傅佩儿,你放得下哪一个?”
秦湛沉默了下来,半晌才轻声说,“那都是以前的事情……”
我冷淡的说,
“你心里始终放不下,那就会是陪你一辈子的事情。
你以为你可以爱上一个又一个,其实不会再有人真正被你的内心接纳。”
我不是说自己,只是帮他分析一下情况,好言相劝。
我以后爱上秦湛的那个女人,一样不会被他全心全意对待,这对后来者很不公平。
秦湛抿了抿唇没有反驳我,阴沉的脸色有些复杂。
我又讥讽他说,
“何况你俩一夜风流的事情被她传的沸沸扬扬,连我公主府的人都听闻了,她那种人不达目的肯罢休?
谁知道以后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秦湛狠狠皱眉,“不是她传出去的,是宅子里的几个下人多嘴……”
他自然要为心上人找借口。
“行了!”
我不屑一顾,“就这么急着帮她说话,维护她在你心里的美好形象?
秦湛,我们可是假夫妻,你娶谁纳谁我都没意见,反正南疆的人一撤我就走。
做到这个份儿上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秦赞气息骤然阴冷,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是吗?那拭目以待。”
……
晚上就寝,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在我门前停住,推了推房门声线不悦,
“我东西落在你卧房里,开门。”
“丢出去了。”
我瞥见桌上秦湛随身佩戴的一块压襟玉佩,心头冷笑。
这几天我晚上睡觉都闩门,他故意的。
秦湛不依不饶的说,“开门!谁让你把门闩上上的!”
“我怕外面有狼,趁我睡觉进来吃了我,上了门闩才觉得踏实。”
我两只手枕在脑后,翘起二郎腿讥讽的回了一句,
“秦大人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本郡主要安寝了,请勿打扰。”
秦湛忽然冷笑了一声,“我就是那只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