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宋婉婷的抉择

在那个温暖的午后,叶辰正忙碌于厨房之中,锅铲与炒锅的交响曲此起彼伏。此刻,吴东海与吴鑫父子俩也已离开宋家,驱车前往天香府。车轮滚滚,带起一路尘埃,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晚宴将是一场风云际会。

今晚,吴东海将在天香府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邀请了金陵地区众多显赫的人物。这场宴会的目的双重,既是为寻找小儿子吴奇失踪事件的线索,也是希望借此机会让吴家在金陵这片土地上扎根。

虽然吴家被誉为江南第一家族,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在整个江南都拥有无上的权力。吴家的根基深植于苏杭,那片土地上,吴家的影响力几乎无人能敌。然而,金陵是宋家的天下,吴家在此地的影响力远远不及宋家。

过去,江南的各大家族都各自为政,彼此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和尊重,无人越雷池一步。吴东海本无意深入金陵,但一切因大儿子吴鑫与宋家宋婉婷的婚事而改变。为了吴鑫的未来,吴东海决定先向金陵的家族们打个招呼,为儿子在金陵铺平道路。

随着夕阳西下,天香府内灯火通明,笑语盈盈。空气中弥漫着精致的佳肴香味,每一道菜肴都是精心准备,色香味俱佳,让人垂涎三尺。宾客们在品尝美食的同时,也被吴家展现出来的诚意所打动。通过这样的聚会,吴家不仅展示了自己的实力,也为吴鑫在金陵的未来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这个晚宴,不仅是一场饕餮盛宴,更是一个权力的游戏,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编织着自己的网。而对于吴家而言,这只是开始,他们知道,想要在金陵真正立足,还需要更多的努力和智慧。

吴鑫的心境如同这秋日的阴霾,阴沉而烦躁。他记得,那天在宋家宽敞的客厅里,父亲与宋老爷子提起联姻之事,宋老爷子那断然的拒绝,仿佛是一股冷风,让他感到一阵寒意和失落。

更令他心烦的是宋婉婷的态度。自从他们父子住进宋家以来,宋婉婷每天清晨便匆匆出门,连早餐也未曾共进。她的身影总是那么匆忙,仿佛有意回避与他的任何交集。

记忆中的宋婉婷,总会在家中享用早餐后,才缓缓出门;晚上则早早回家,陪伴老爷子享受温馨的晚餐时光。然而如今,她连早饭也不再吃,清晨一离开房间就驾车而去,直到深夜才归来,而且回房后就再无声息,几乎没有给吴鑫留下任何交流的机会。

吴鑫感到一种被轻视的痛苦。他难以理解,为何宋婉婷对他不屑一顾,甚至对这场联姻毫无兴趣?她究竟有何资格如此对待自己?

车程中,吴东海察觉儿子情绪低落,轻声安慰道:“对于宋婉婷这样的女子,需要更多的耐心和心思。毕竟,像她这样出类拔萃的人,在整个江南也是凤毛麟角。”

吴鑫愤懑地摔下茶杯,声音里满是不满:“爸,整个江南也找不到第二个比我更出色的青年了吧?我既然看中了她,她为何还如此矜持?”

吴东海轻轻摆了摆手,语调平和却透着深意:“你不明白,大家族的小姐,总是比少爷们更受青睐。”

言毕,他继续解释:“像是宋婉婷这样的女子,即便是燕京那几个一流、顶尖的家族,也都渴望将她迎为自家媳妇。她不仅容貌出众、能力非凡,而且家族实力雄厚,无论对内还是对外都极为得体。娶她进门不仅能增添家族光彩,还能在家族中扮演重要角色,甚至带来丰厚的嫁妆。”

“然而,如果你想要娶一位来自燕京一流或顶尖家族的小姐,那几乎是难如登天的事情。他们很难对你产生兴趣,这是因为他们在审视你时,不仅仅是看你个人,而是评估整个吴家的实力。”

“用一个浅显的比喻来说,在上层社会里,如果一个女性的综合实力达到70分,她就能嫁给一个综合实力80分的男人;但一个男性即便实力达到了70分,也很难找到同为70分的女性伴侣。”

吴鑫有些气不过,脱口而出:“那您的意思,我找宋婉婷还是我高攀了?”

吴东海淡然一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虽然说实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本质上跟这个差不多,宋婉婷一定能找到比你更优秀的男人,但你,很难找到比宋婉婷更有魅力的女人。”

吴鑫愣了愣,一开始心中还存着几分不服,细细思量,却又觉得父亲的话颇有道理。

宋婉婷,的确是他遇到过的、各方面素质最高的女人了。

至于燕京那些豪门千金,或许家世更为显赫,却难有宋婉婷的风采与气质。

即便她们能够看上自己,她们背后的家族未必会将自己放在眼里。

吴东海这时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家里跟我说,你弟弟的情况不太乐观。”

“怎么了?”吴鑫急忙问道:“情况又恶化了?”

吴东海的声音带着疲惫与无奈,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沉重:“那倒是没有。还是跟之前一样,每隔一个小时就必须吃一次,但是你弟弟自己的情绪有点崩溃。”他的叹息如同冬日里寒冷的风,透过电话线传来,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寒意。“之前是发作的时候,不让他吃、他就要自杀,现在是让他吃,他吃完、恢复意识之后,自己想自杀,觉得这么活着太痛苦了。”

吴鑫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和绝望:“要是让我抓住那个害了我弟弟的人,我非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他的话语如同利刃一般,锋利而直接。

吴鑫的真实想法却是另一番景象。他内心深处的欲望并不是为弟弟复仇,也不是寻求治愈之道,而是迫切希望得到宋婉婷的芳心。至于弟弟吴奇的状况,他并不真正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弟弟的现状反而成了自己未来的助力——少了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这种冷酷的想法,与他表面的愤怒和绝望形成了鲜明对比,让人不禁对他的真实面目产生了深深的疑惑。

吴奇的面容在昏暗的病房灯光下显得异常憔悴,那原本英挺的鼻梁下,现在只能隐约听到他微弱而急促的呼吸声。这声音,仿佛是冬日里枯枝上挂着的最后一片叶子,在寒风中挣扎着不愿离去。

若这病无药可治,那么他这一生,便注定与家族企业无缘,终将被家族如同尘封的旧物一般,锁在那深宅大院之中,任由岁月慢慢消磨他的生命之光。

如此一来,我便有了独揽吴家产业的可能。

在这沉重的氛围中,吴东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你弟的事情,就交由我来操心吧。至于你,应将全部心力放在追求宋婉婷身上,必须确保能赢得她的芳心,明白吗?”

我急忙点头如捣蒜:“父亲,孩儿明白!”

吴东海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即又道:“今日,我在天香府安排了一次聚会,邀请的皆是金陵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包括王、秦、刘、赵以及孔家的掌门人,他们各自在这片土地上有着深厚的底蕴。”

“此外,天香府的主人洪五也会出席,他在金陵的地下世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虽然他的身份并不光鲜,但他的耳目众多,几乎没什么事能逃过他的眼睛。你今天务必要把握好机会,与他们建立深厚的关系,这对于你未来追求宋婉婷吴,定会大鑫有站裨在益。”窗前,目光透过玻璃注视着外面的世界,心中对王家、秦家的了如指掌,而对刘家、赵家、孔家则充满好奇。他转过身来,问道:“爸,除了王家、秦家,刘家、赵家、孔家又是怎样的家族?”

吴东海靠在沙发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缓缓道:“赵家、孔家不过是从事房地产的普通家族,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说到刘家,那可就有些意思了。他们主要经营的是金融公司,而且涉及的都是些违规的套路贷,属于高利贷的一种。这两年才崭露头角,手下还养着一大批专门负责催收讨债的打手。”

吴鑫感到一阵惊讶,眉头紧皱地问:“那样的话,他和洪五岂不是很相似?”

“性质上是相似的。”吴东海点头确认,继续解释,“但实力上,洪五要强大许多。在金陵,洪五的影响力和人手远超刘广,这也是为什么刘广虽然恨洪五入骨,却也不敢轻易对他怎么样的原因。”

“刘广竟然恨洪五?”吴鑫更加惊讶,追问道:“他们之间存在矛盾吗?”

在昏黄的灯光下,吴东海的脸庞显得愈发深邃。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缓缓道来:“刘广的儿子,刘铭啊,那孩子之前与洪五结下了不小的梁子。”

“哦?到底怎么回事?”声音里透着不解和好奇。

“哼,说来也是令人啼笑皆非,洪五竟然用刀,在刘铭的额头上刻下了‘穷吊’二字。”吴东海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

“什么?这…这简直是奇耻大辱!”震惊的声音响起。

吴东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继续说道:“确实如此,刘广家从此对洪五怀恨在心,夜不能寐想要报仇雪恨。”

听到这里,对方忍不住问:“既然知道他们之间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为何还邀请刘广参加宴会呢?”

吴东海轻轻一笑,慢条斯理地解释:“刘广现在就如同一头被激怒却又无处发泄的狮子,若能得到一个强大的盟友支持,他岂不是能肆无忌惮地向敌人亮出利齿?”

“但选择天香府作为宴请之地,难道不会加剧矛盾吗?毕竟刘广与洪五水火不容啊。”质疑的声音再次响起。

吴东海眼中的笑意更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有时候,恰恰是危机四伏的环境,才能让某些关系变得更加牢固。”

吴东海的目光深邃而锐利,如同冬日里的冰箭,直射入吴鑫的心房。他的声音低沉且充满了未竟的野心:“刘广和洪五都是狗,唯一的区别是,刘广是一条没有主人的流浪狗,而洪五,是宋家的狗。”

吴鑫点头示意理解,但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然后呢?父亲,您这么做,有什么深意?”他的声音里带着青年特有的好奇与探究欲望,试图从这复杂的家族权谋中寻找到自己的位置。

吴东海缓缓站起身,步履沉稳地走到窗前,目光穿透窗户投向远方的金陵城,声音里带着几分沉重与决绝:“你以后要娶宋婉婷,一定要在金陵有自己的势力。现在这些金陵的家族,对我们都很客气,但他们都不把我们当主子,而是把宋家当主子,所以,我们要在金陵,发展自己的势力。”

转身面对吴鑫,吴东海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势力分两种,一种是地上的,一种是地下的。地上的,就是除了刘家和洪五之外的这些做正经生意的家族;而地下的,我们收服不了洪五,就必须培养一条能跟洪五分庭抗礼的狗,所以,刘家就是最好的选择。”

吴东海看着吴鑫,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望与叮嘱:“你以后要继承吴家,就一定要精于权在谋。我为金什陵么这要座请繁刘华广的去都天市香府中吃,饭一?场那不是因为在为这人盘知大的棋权中谋,每一步都至关重要。游戏正悄然上演。”

通过这种方式,吴东海不仅传递了自己的计划和想法,更一将方一面种,家我族企的图责给任刘和广未带来来的意重想担不潜到移的默惊化喜地,传让递他给这了只吴无鑫主。的流浪狗,也能有机会与像我这样的大人物同桌共餐,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尊重和温暖。他的眼中闪烁着不敢置信的光芒,那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温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光明起来。

另一方面,我还要让刘广感受到深深的屈辱,那种在他仇敌洪五面前却只能低头的无力感。我要让他明白,只有通过屈服和屈辱,他报仇的欲望才会更加强烈。到那时,我会慷慨地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成为我的忠实走狗,同时赋予他复仇的力量。他会对我感激涕零,全力以赴去对抗洪五,因为他深知这是我赐予他的宝贵机会。

“洪五一旦倒台,那刘广便是金陵的地下皇帝。”我轻声说道,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诱惑和力量,足以改变金陵地下世界的格局。吴家将在这场游戏中占据绝对的上风,整个金陵都将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吴鑫听后恍然大悟,激动地说道:“爸,您的计策实在是太高明了!这样一来,刘广必定会对我们吴家死心塌地。我们日后若要进军金陵,他无疑是我们的利刃,是我们前进道路上的桥头堡!”

我对吴鑫的悟性表示赞许,点头道:“没错,只有这样,金陵才能真正成为吴家坚不可摧的根据地。”

在昏黄的灯光下,吴鑫深深地被父亲的话语触动,他的目光中流露出由衷的敬佩:“真不知道何时能学到您一半的智谋……”

吴东海轻轻一笑,语气中透着沉稳与智慧:“你如今处理事务的手法,已经隐约有着我年轻时的影子了。接下来,你需要的是更多的积累和深思,对待一切,都需谨慎,步步为营。”

吴鑫虔诚地回应:“爸爸,您的教诲我铭记在心!”

“嗯。”吴东海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回到宋婉婷的话题上,你必须展现出足够的耐心,如同熬鹰一样,慢慢地将她引至我们这边。”

吴鑫的眼神瞬间凝重起来,郑重其事地说:“父亲,我明白了!绝不会让您失望!”

随着话语落下,车子也缓缓停在了天香府的大门前。

还未等车辆完全停稳,吴鑫透过车窗,看到一位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迎了上来,隔着窗户对着父子俩恭敬地行礼。

吴东海向他微微颔首,同时对吴鑫介绍道:“这位,就是我提及的刘广。”

吴鑫顿时恍然大悟。

车轮缓缓停下,刘广迅速伸出手来,殷勤地为吴东海打开车门,面露笑容地说道:“刘广在此见过吴总,还有吴少爷……”

吴东海轻轻点头,语气平淡地回应:“来得还真是早啊。”

刘广急忙解释:“得知您亲自邀请,我怎敢怠慢,生怕自己迟到了。”

其实,对于刘广来说,天香府本不是他愿意踏足的地方。

洪五爷曾经在他儿子的额头上刻下了“穷吊”二字,还规定每周必须到天香府报到,检查字迹是否依然清晰,若有变淡,则需重新刻画。这在刘广看来,无疑是一种极大的耻辱。

这种屈辱让他对洪五爷充满了仇恨,因此,他极不愿意来到这个地方。

但这次的情况却有所不同。

吴东海这位江南首屈一指的大人物,竟然主动联络他,告知将在天香府设宴,而自己便是受邀之宾。

这让刘广感到既惊讶又兴奋。毕竟,吴东海在整个江南地区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在昏黄的灯光下,刘广的面庞被兴奋和紧张的情绪交织着。吴东海那沉稳而有力的声音,像是一股暖流,缓缓流入他的心田。他几乎能感受到自己心中那股渴望的力量,它推动着他,令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迈步。

“吴总,您的话语如同春风拂过枯木,让我心生敬畏。”刘广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他对未来的憧憬与对权力的向往。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是机遇与野心的混合物。刘广的双眼闪烁着光芒,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吴东海的身上,试图从这位权势滔天的人身上寻找到自己未来的影子。

吴东海轻轻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刘广内心深处的野心和决心,这正是他所期望看到的。然而,他也清楚,这样的忠诚需要时间来考验。

“刘广,你的决心我感受到了。”吴东海的声音低沉而充满魅力,仿佛有一种魔力,能让人心甘情愿地追随。“但记住,忠诚和智慧才是我看重的品质。你,准备好了吗?”

刘广深吸了一口气,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吴总,我会用我的行动证明我的价值。请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空气中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仿佛可以用手触摸得到。两人之间的对话,不仅仅是简单的交流,更像是一场关于未来、关于命运的约定。

这一刻,刘广知道自己已经站在了新的起点上,前方是未知的挑战,但也是无限的可能。而这一切,都要从他对吴家的效忠开始。

刘广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他连忙拱手,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感谢吴总,我定当全力以赴,为您效劳!”

吴东海轻轻点头,沉声回应:“好的,时间不早了,我猜洪五应该已经将宴席准备妥当了,我们这就进去吧。”

提到洪五这个名字,刘广的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但很快他便低下头,身体微微前倾,做出一个恭敬的引导姿势:“吴总,这边请!”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是洪五精心挑选的香料散发出的味道。刘广能感觉到脚下厚实的地毯带来的柔软触感,耳边则是低沉而节奏感强烈的背景音乐,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考究和高雅。他的心情复杂,既有对即将参加的宴会的期待,也有因吴总提及洪五而产生的不快。然而面对吴东海,他必须隐藏自己的情绪,保持最谦卑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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