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天齐点首,忙唤后方配药之陈小昭曰:“小昭,叶大师至矣!速出迎之!”
陈小昭闻言,立弃手中事务,面颊泛红,步履轻快而来。
“小昭见过叶大师!”其声清脆如莺啼,面含天真笑意,双颊酒窝浅浅,尤显娇憨可爱。
叶辰惊讶于陈小昭之不同凡俗,她身上无他女子之香水气,反而散发淡淡药香,沁人心脾,令人心神安宁。
叶辰注视良久,笑曰:“汝外公身体已愈,汝便退居幕后,助其打理药堂乎?”
陈小昭甜笑答曰:“正是。然我亦非尽为助手,外公每日亲诊五人,其余病患皆由我诊治。”
叶辰点首,赞曰:“汝医术已臻高妙,信不久便可名动金陵,成小神医。”
陈小昭羞涩低头,曰:“怎敢当此赞誉?我之医术远逊外公,更不及叶大师万一。”
此时,施天齐送别病人,嘱药堂伙计曰:“与候诊者言,贵客至此,暂停看诊,先行招待,望众见谅。”
言毕,施天齐快步至叶辰前,恭敬抱拳鞠躬,曰:“叶大师安好!”叶辰见施天齐上前施礼,微微一笑,摆手道:“施老,无需多礼,直呼我叶辰即可。”
施天齐急忙鞠躬道:“叶大师乃人间真龙,施某岂敢直呼名讳!”
叶辰见其礼数顽固,未再劝,问道:“听闻昨日高俊伟与郭益谦到访,可有此事?”
施天齐惊讶道:“叶大师,此事您如何得知?”
陈小昭吐舌道:“外公,是我告知叶大师的……”
施天齐急斥:“你这孩子!叶大师事务繁忙,岂能为此小事叨扰!”
陈小昭委屈不已。她打电话给叶辰,只为能与偶像多说几句,非为邀功。她心中早已崇拜叶辰胜过外公,因此想找机会与他接触,哪怕仅是打个电话。
叶辰见陈小昭委屈,笑道:“施老,小事而已,何必责怪小昭。”
施天齐急忙道:“让叶大师见笑了。”
叶辰摆手道:“施老,高俊伟与郭益谦得罪过我,你拒绝为他们诊治,算是给我面子,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施天齐忙道:“叶大师,您对施某有再造之恩,此乃分内之事,不必客气。”
施天齐指着济世堂,认真道:“施某留在金陵开医馆,亦为随时听候叶大师差遣,报答恩情。”
叶辰笑道:“你有心了。”说罢,从兜中取出一粒药丸,递给施天齐,道:“施老,此药能治伤强体,古方记载,垂死老人服用亦能延年益寿五至十年,赠与你,贴身留着,或许将来有用。”
施天齐看着药丸,浑身一颤,跪地道:“叶大师,您上次已赏赐半颗神药,施某尚未报恩,怎敢再收此大礼……”
陈小昭见外公跪下,也跟着跪下,修长双手搭在膝上,水灵灵的大眼睛羞涩大胆地看着叶辰。
叶辰的神药珍贵无比,施天齐最知其中价值。行医一生,越知此药效逆天,世间少见。施天齐年老,知天命,八十多岁后或在睡梦中悄然离世。而此神药能让垂死老人益寿延年,简直是好几年的寿命。
施天齐当然想要这颗神药,但不敢要。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他只不过拒绝了高俊伟和郭益谦,觉得这点小事配不上叶辰送如此宝贵的神药。
叶辰倒是无所谓,此药若想,一天能制成千上万颗。之所以不多制,因物以稀为贵。送一颗给施天齐,算不得什么。
叶辰淡淡道:“施老,你既想留在我左右、为我分忧,便应知,我叶辰赏罚分明。你做得好,我自会赏,不必客气。”
施天齐激动老泪纵横,双手趴地,磕头道:“感谢叶大师!”
陈小昭也急忙磕头:“谢谢叶大师!”
叶辰看着陈小昭,微微一笑:“小昭,抬起头来。”
陈小昭急忙抬头,小脸红扑扑地看着叶辰,眼神羞涩闪躲。
叶辰笑道:“将来时机成熟,我也会赠你一颗神药,或许能让你的医术更进一步。”
神药对老年人,主要是治疗、恢复身体机能和经脉内劲。年轻人服用后,能强健身体,增强经脉。中医重气,对医者内气要求高,针灸尤甚,内气不足者,有些针法即使知晓,也使不出来,使出也达不到效果。
陈小昭闻言,激动莫名,泪如泉涌。旁侧施天齐亦心潮澎湃,急促言道:“小昭,速速拜谢叶大师!”
陈小昭回神,匆忙俯身叩首,哽咽道:“小昭叩谢叶大师!”
叶辰在济世堂赐药于施天齐之时,郭初然方才驾车至郊区江畔别墅。至别墅区门口,拨通母亲马岚之电话,言道:“母亲,我已至江畔别墅,你那朋友居于何处?”
马岚此时正于高俊伟别墅内焦急等待,接得电话,兴奋答道:“此乃高档别墅区,管理甚严,外车不得入。你将车停于门口停车场,我即刻来接!”
郭初然应道:“好,我在门口等你。”
马岚激动挂断电话,急言于高俊伟及其父高建军:“初然来了,我去接她!”
高俊伟忙指门口心形玫瑰花与蜡烛,道:“阿姨,切莫泄露我之存在,愿初然进门时,惊见此浪漫一幕。”
马岚笑靥如花,答道:“俊伟,你放心,我定不泄露半分!”高俊伟之父高建军默然无语,目光上下扫视马岚。虽觉其年华已逝,然风韵犹存,颇具韵味,乃同龄人中之翘楚。
此时,高建军贪婪之色隐现,心中暗忖:“待郭初然至,即可将母女二人擒住。彼时,先尝马岚之滋味;若有余暇,再试那年轻貌美之郭初然。”
念及此,高建军笑对马岚言:“马女士,若令嫒初然与吾儿俊伟结缘,吾等便可结为亲家。”
马岚闻言,连连点头,奉承道:“高总,能与您结为亲家,乃我家初然之福分也。”
高建军笑道:“有马女士从中撮合,吾观二子女必能成眷属。”
马岚亦赞同道:“高总,我与您所见略同。二子女郎才女貌,实乃天作之合。您放心,回头我便劝初然与叶辰那废物离婚。”
言罢,马岚急忙对高俊伟言:“俊伟,汝勿因初然曾婚而有所嫌弃。吾家初然与叶辰婚后,仍守身如玉。”
高俊伟闻言,心中狂喜,暗忖:“守身如玉?莫非郭初然仍保贞洁?天呐!今日,金陵闻名之美人郭初然,初次即为吾所得!”
念及此,高俊伟激动难耐,恨不得立刻将郭初然收入囊中。
马岚心中只念蝇头小利,未察高俊伟之恶毒,更不知大祸临头,反而笑眯眯言:“我去接初然,你们稍候。”
父子送其出门,各怀鬼胎。
高俊伟忍不住言:“父亲,郭初然仍是处子,若仅一次便杀,未免太过可惜。”
高建军冷声道:“杀之方能一了百了,留活口早晚出事。”
高俊伟道:“不如先杀马岚与叶辰,将郭初然囚于地下室。此别墅隔音良好,与邻居相距甚远,无人能察觉。”
高建军眼前一亮,脱口道:“汝意欲长期囚禁郭初然?”
高俊伟道:“然也。如此美人,岂能暴殄天物?”
高建军心念一动,言:“如此,先引叶辰至,杀之。再擒马岚与郭初然,杀马岚,囚郭初然于地下室。每周一三五七归汝,二四六归吾。”
高俊伟愣了一愣,未料父亲亦欲分羹。然细思之下,亦觉无妨。毕竟,若杀叶辰,必杀马岚灭口,郭初然必恨己入骨。届时,唯有杀之或囚之。
既然囚之,多一人亦无妨。
遂点头言:“父亲,一切听您安排。”
高建军大喜,乐呵呵言:“如此甚好!”
言罢,从腰间掏出黑漆手枪,最后检查一番,满脸冷酷道:“叶辰至时,吾即一枪崩之,为汝报仇!”
郭初然此时尚不知情,茫然无措。
她立于江畔别墅门前,稍候片刻,见母马岚小跑而出,面带笑意。
马岚启门禁,招呼道:“初然,速进!”
郭初然急步迎上,至母前,忍不住问:“母亲,何故从未听汝言及,竟识得江畔别墅之友?”
江畔别墅,坐落金陵长江之畔,紧邻江景,乃本地高档小区,住者非富即贵,显已超出马岚常交之范畴。
马岚笑道:“乃一老同学,近来经商发达,方购此别墅,正欲装修。彼言,装修预算八百万,汝可得一大单矣!”
郭初然笑答:“然也,寻常家装,过百万即大单。”
马岚笑言:“甚好!速去观房格局,拟一大概装修方案。”
“好!”
不久,母女二人至8号别墅前,按响门铃。
豪门启,高俊伟面带热情笑容,现于门口。
门启,高俊伟笑言:“初然,好久不见。”
郭初然愣然,俏脸瞬冷,理也不理,直问马岚:“母亲,汝所言之友,竟是彼?”
马岚尴尬答:“初然,勿急,俊伟为汝备有惊喜。”
高俊伟急点头,闪身,露出玄关地面玫瑰爱心。
郭初然怒问马岚:“母亲,原来汝与高俊伟合谋欺我?”
马岚急言:“初然,听我解释,俊伟对汝一片真心……”
高俊伟忙解释:“初然,非阿姨之过,乃我求阿姨请汝来。”
郭初然冷视马岚,言:“母亲,汝令我失望!”
言罢,转身欲走。
马岚急堵其路,劝道:“初然,是母之过,然母未欺汝,俊伟确有合作欲谈,此别墅属彼,正欲装修。”
郭初然紧皱眉,愤言:“我与彼非一路人!”
马岚瞪眼道:“汝此言何意?俊伟为汝道歉,态度已足够低,汝见彼多好,何故犟?”
言毕,催促道:“哎呀,既已至此,听母一言,与俊伟好好沟通,纵汝二人无成,谈合作亦佳。”
言罢,不待郭初然反应,径将其推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