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洲现在感觉就像是被揍得七零八落的,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疼,心里头的勇气和力气都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彻底瘪了。
他望着叶辰,眼神里满是绝望,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过去那些被他亲手送走的弱者们的面孔。
今天这是怎么了?自己是不是也要步他们的后尘,被一个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对手给轻松搞定?
一想到这,张子洲心里就慌得一批!
虽然他手底下确实有两下子,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愿意去送死啊。
其实呢,越是见过血,他越懂得生命的可贵。
他想要的就是那种无忧无虑、潇洒自在的日子,每天吃得好、穿得好。
所以他才会跟着吴家混,帮着他们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每次帮吴家解决了麻烦,他都能拿到一大笔钱,这几年的小日子过得挺滋润,让他更加珍惜这条小命。
所以,真要他现在就去死,那可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于是乎,他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对叶辰求饶:“叶大师,叶祖宗,我之前真是瞎了眼,没想到您这么牛,只要您看在我只不过是听吴家的吩咐办事的份上,放我一马吧!”
叶辰冷冷地说:“就因为你为吴家卖力,我才觉得你更讨厌!”
他一脚踩在对方的右肩膀上,彻底废了对方整个右臂。
张子洲疼得嗷嗷叫,但叶辰却厌恶地说:“如果别人真的和我有仇,来杀我,我还能理解。但我们无冤无仇,你却为了点钱就来杀我,你说,你不是比那些真的有仇的人还讨厌吗?”
“叶大师,对不起……”
张子洲尝试辩解,结果却让叶辰更生气。他的双肩都被打碎了,以后这两个胳膊就像两个空袖子一样,只能挂着、随着身体摆动。基本上他已经成了一个废人。
这时,叶辰转头看向已经被吓傻的刘广父子,冷冷地说:“你们俩挺狂啊,连我岳父都敢打?”
原本嚣张的刘广父子此时已经吓傻了!
要晓得,被叶辰废掉的那五个家伙虽然年轻,但也是吴鑫少爷的贴身保镖,实力非常强。
但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这么弱,甚至都不是叶辰的一招之敌!
刘铭的心猛地一沉,手开始抖,他手里的匕首紧贴着郭常坤的脖子,声音也跟着颤抖:“叶辰,别动!再过来我就真的动手了!”
郭常坤吓得脸色发白,急忙朝叶辰喊:“叶辰,快救我啊!”
就在这时,刘广突然一个大巴掌甩到刘铭的脸上,打得他眼前直冒金星。
刘铭捂着脸,一脸懵地看着他爸:“爸,你干嘛打我?!”
刘广气得直跳脚,大声骂道:“混账东西,居然敢对叶大师的老丈人动刀,你想死吗?!还不赶紧道歉!”
说完,刘广转身扑通一声跪地上,眼泪汪汪地求情:“叶大师,都是吴家父子搞鬼,他们让我对付洪五,还威胁我要我对付您,我真的是被逼无奈啊,求您大人有大量,饶我这一回吧!”
比起冲动的儿子,刘广心里清楚得很。
他清楚得很,现在的局势完全被叶辰掌控了。再和叶辰对抗,简直是找死,就像厕所里点灯笼那样明显。
虽然他很渴望能坐上洪五的位置,但他更想保命。所以,吴家、江南第一家族,还有金陵地下皇帝这些名号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他只希望能好好活着。
否则,就算叶辰大发慈悲让他活下去,他也可能会变成张子洲那个样子,彻底废掉。
张子洲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连最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没有了。他的肩膀已经粉碎到不行,皮肉也成了泥状。要是送到医院,首先就是得截肢双臂。
他可不想过得那么生不如死!
这时候刘铭才意识到,继续装狠对叶辰是没用的。像张子洲这种牛人,打洪五爷的手下就像切菜一样轻松,但在叶辰手里,不也是一招就挂?
如果真用刀指着郭常坤的喉咙,估计叶辰在不伤害郭常坤的情况下,也能把他给解决了。
叶辰站在那儿,看着地上的父子俩,心里五味杂陈。他听着那个家伙一边磕头一边哭诉,声音里满是绝望和恐惧,感觉自己的心都被那声音震得发颤。空气中弥漫着泪水和泥土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汗味儿,让人不禁皱起眉头。
叶辰轻轻叹息,心想这世上的事真是复杂。他冷冷地对那两人说:“你们就给我老实跪着,别想着动歪脑筋。”语气虽然平静,但每个字都像是冰箭一样,直刺人心。
然后,他慢慢走到洪五那儿,手轻抚过他的手腕,感受着微弱的脉搏跳动。洪五就像个破损的娃娃,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叶辰心里不是滋味,觉得这样的生命,即使活着,也失去了意义。
他知道,这一刻的选择将决定很多事,但他还是希望能给洪五一个机会,哪怕是一线生机也好。
洪五这家伙,硬汉一枚,还特别忠诚,这种哥们儿不多了,叶辰心里明白,不能让他就这么废了。
于是乎,趁着没人注意,叶辰挡在前面,偷偷从兜里摸出个小药丸,神不知鬼不觉地塞进了洪五嘴里。
这药可不是一般的货色,是那种失传已久的老方子炼的,效果杠杠的!
药一下肚,就跟变魔术似的,瞬间化成了一股热流,直奔洪五的心肝脾肺肾。
没过多久,洪五就跟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慢慢睁开眼,看到叶辰就站在那儿,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自个儿都迷糊了,刚才明明感觉要挂了,怎么一下子就回光返照了呢?
他忍不住叫了出来:“叶大师……这是咋回事?我……我还活着?”
叶辰轻轻点头,语气平静地说:“有我在,阎王都不敢收你。”
洪五那个感激啊,脱口而出:“叶大师,您的救命之恩,洪五铭记在心!”
说完,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叶大师,对不住,因为我的事儿,连累到您岳父了……”
洪五爷突然感觉身体里像是有股暖流在乱窜,那暖和劲儿让他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他原本觉得自个儿老眼昏花的,可现在看叶辰,竟然清晰得跟新电视似的。他盯着叶辰,激动得手都在抖,小声问:“叶大师,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这是返老还童了?”他记得在宋老爷子的生日派对上见过那种神奇的回春丹,效果惊人,但他从没想过自己也能碰上这好事。
虽然心里觉得自己可能是吃了回春丹,但这想法太疯狂,他自己都不太敢信。叶辰轻轻一笑,示意他安静,轻声说:“享受这一刻吧,这是你的幸运。”
洪五那一刻,泪水就像瀑布一样止不住地流。他明白叶大师的话意味着什么,那简直就是给自己开了挂,送了个大礼包!
想想看,前一秒他还觉得自己要玩完了,下一秒呢?不仅没死成,还拿到了传说中的回春丹,这种好事想都不敢想啊!
洪五对叶辰的崇拜度直接破表,感觉自己这条小命都是叶大师给的。从现在开始,多活的每一秒都是为了报答叶大师。
所以,洪五决定以后要全心全意为叶大师服务,毕竟没有叶大师,自己早就凉透了。
然后呢,洪五就感觉身体里一股暖流,整个人精神焕发,立马跪在叶辰面前,磕头如捣蒜:“洪五谢叶大师救命之恩!从今往后,我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叶大师轻轻一笑,说了句:“起来吧。”
听到这话,洪五才慢慢爬起来。
叶辰走进屋里,眼睛一扫,看到刘家父子跪在地上,动都不敢动一下。张子洲和其他五个吴家的保镖也都像被打败的狗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他心里不由得佩服起叶大师来,这实力真是让人猜不透!
他忍不住问叶大师:“这些人,您打算怎么办?是现在就结果了他们,还是……?”
叶辰笑了笑,轻松地说:“咱们来做个小游戏,审审他们怎么样?”
“审?”洪五一头雾水,“叶大师,这是啥意思啊?”
叶辰笑着解释:“就像古代的知府老爷开庭审理案件那样。”
洪五立马明白了,赶紧搬了把椅子过来,笑着说:“叶大人,请坐,我们开始吧!”
叶辰大笑一声,坐下后指着刘广和刘铭,冷冷地说:“你们两个,给吴家当走狗,还想害我,你们自己说说,该怎么罚?”
刘广和刘铭吓得立刻跪地求饶,哭喊着:“叶大师,饶了我们吧……我们真的没办法啊……”
叶辰只是轻轻一笑,大度地表示:“看在你们也是被迷惑的份上,今天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那俩人听到这话,感动得几乎要泪奔。
但叶辰又补充说:“虽然不取你们的命,但想轻松过关是不可能的。能不能活下去,还得看你们自己怎么表现。”
刘广和刘铭急忙表态:“叶大师,今后我们父子愿意为您效劳!无论何时何地都追随您!”
叶辰却摆了摆手:“我可不需要你们跟着我转。”
然后他转向洪五,问道:“洪五,这刘铭已经是个穷光蛋了,那他爸应该算什么?”
洪五想了想,回答:“如果说穷光蛋他爸……那就是穷光蛋的爹吧?”
叶辰点头同意:“没错,就是这样。穷光蛋的爹。”
接着,叶辰笑着问刘广:“刘广,你自己觉得呢?”
刘广忙不迭地点头,奉承地说:“正如洪五所说,我就是穷光蛋的爹!”
“嗯。”叶辰满意地点头,对洪五说:“看来他自己也承认了,那你就准备一下,送他一副你的墨宝。”
洪五突然一愣,“墨宝?”他疑惑地问,“叶大师,您这是啥意思啊?我可没玩过毛笔字这一套。”
叶辰指了指刘铭头上的那两个大字,反问洪五:“你忘了我们那招人肉书法了?”
这下子,洪五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尴尬地说:“哦,对不起叶大师,我这脑袋真是笨得可以,完全没往那方面想!”
旁边的刘广听了这话,吓得脸色苍白如纸!
想到儿子额头上的那两个字已经让他心如刀割,如果自己额头上再加上“穷吊之父”四个字,那他简直不想活了!
于是,他带着哭腔对叶辰说:“叶大师,我都这把年纪了,您就给我留点面子吧……”
叶辰点了点头,认真地回应:“我这不是给你留面子了吗?所以只让洪五在你额头上刻。要不然,我还能在你两颊各加俩字,连你儿子也不放过,给你们弄个父子配套!”
刘广一听,顿时崩溃大哭,哀嚎着求饶:“叶大师啊,求您发发慈悲吧!我这老皮老脸的,刀下去也费劲不是?”
洪五轻蔑一笑,对刘广说:“别操那心了,老哥手法稳如狗,就算你额头皱纹跟地图似的,我照样能把字儿给你刻上去!”
郭常坤这时候火急火燎地跳出来,指着刘广的鼻子骂:“这个王八蛋刘广,刚才居然想在我额头上刻‘穷吊岳父’四个字,还威胁说要给我来个深深刻到脑门骨上去!”
一听这话,刘广吓得一激灵,眼泪汪汪地辩解:“郭老板,我真只是开开玩笑,没那个意思啊……”
“你放屁!”郭常坤火冒三丈,“刚才你家崽子那刀都架在我脑门上了,要不是我女婿及时出现,我现在头上就多个标签了!”
刘广急忙转向叶辰,几乎是哭着求情:“叶大侠,我真的只是开个玩笑,绝对没有坏心眼啊……”
叶辰冷冷地回了一句:“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站稳让洪五刻完字;要么看着你儿子被洪五阉了,而且得当着你的面来。自己决定吧!”
刘铭一听到这话,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通一下跪在了刘广面前。他一边磕头,一边哭得声音都哑了:“爸,您可不能让他动我啊,我还没孩子呢,咱们老刘家不能就这么没了后代啊。”
刘广看着儿子这样,心里那个疼啊,感觉自个儿都快晕过去了。他心里那个悔啊,早知道会落到这步田地,当初就是打死自己,也不敢去惹洪五,更不敢去惹叶辰的岳父啊!
现在好了,叶辰给他出了个大难题,让他怎么选啊?
要是选了刻字,那自己这辈子的脸面不就全丢光了吗?但要是不同意刻字,那自己的儿子可能就要被洪五给废了。这不单单是儿子一个人的事,这可是关系到整个刘家的大事啊!
想到这里,他全身打了个哆嗦,望着洪五,眼里满是绝望和痛苦:“五爷,求您下手的时候,能留点情面吗?”
洪五只是冷笑了一声,冷冷地说:“放心吧,我保证给你刻得明明白白的,直接刻到你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