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到底谁该滚?
可李自风的手刚刚摸上剑刃,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剑刃极度冰凉,灵气注入之后上面还会泛起一层浅浅的白光。
他屈指轻弹,一道清越的剑鸣随着寒气喷薄而出。
他的袖子擦过剑峰,立刻被削掉一截。
李自风额头上沁出冷汗。
好恐怖的剑锋!
这上面的气势,真的只不过是一把普通的铁剑?
当他注入灵力,再次暗中的探查的时候,更是被铁剑上面那股源源不断的冰冷气息,给震慑到无以复加。
这怎么可能,这破剑居然真是玄阶上品?
那长老说得一点没错,这把剑已经超越了武器的范畴,这是一把神兵。
这一定是苏安用了什么特殊的原料,一定是这样,外层的灰铁不过是伪装而已。
可随着李自风的探查,他不得不承认,这把剑的本质就是灰铁。
是极致的锤锻手法和熔炼锻就的神兵。
李自风自认自己做不到,甚至连他父亲也不一定有这样的手笔。
要知道,这可是一把铁剑啊,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最基层剑。
这种剑的上限有多低,基本上是一名入行了的锻造老师就知道的,可怎么能怎么能变成一把玄级的武器实在令人诧异不止。
可这话他根本说不出。
他只能死死的盯着铁剑,希望从里面看出什么破绽。
可剑身一点瑕疵也没有,灰突突的剑照出李自风那张不甘心的脸。
台下的人们议论纷纷,一个个都在讨论着一会苏安要怎么滚蛋。
可他们等待的时间越长,就越觉得不对劲。
尤其是刘琦,刚开始的时候,他信心满满。
可半天过去了,李自风半点动作也没有。
有人窃窃私语:“怎么这么久还没动静?”
“是剑太差了,李公子给他找词夸吧,叫他不要输的那么难看。”
人群之中不起眼的角落,站了两个黑袍少年。
其中一个小声问:“少主,那把剑真有可能是玄阶上品?”
少主没说话,只暗自思忖。
这把剑上的气息有些熟悉,但并不该出现在这。
她望着苏安的方向,暗自记下此人的容貌长相。
苏安微微一笑:“李公子判断完了吗?”
李自成神色僵硬,连声音也有些哑。
“我才疏学浅,看不出来什么问题,想必几位长老比我更有经验。结果应当以他们的判断为主。”
苏安接过剑,对着李自风抬手就是一记劈砍。
李自风面色大变,完全意料不到他的举动,提起手里的紫色长鞭抵挡。
叮当一声脆响,长鞭断作两截。
剑风伴随着一道寒光迎面而来,李自风浑身僵硬,背上生出一层冷汗。
李自风的脑子瞬间化作了一团浆糊。
他要死了
剑风冰冷,宛若冰川深谷之处吹出来的风,将他整个人从躯体到灵魂都冻结成了冰。
他根本无处躲闪。
剑峰停在李自风鼻尖一寸处。
可剑气依旧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在李自风的眉间划出一道血痕。
刘琦怨毒的眼神几乎要溢出,他指着苏安的鼻子便破口大骂。
“你不要脸,李兄好心检验,你竟然对他动手。”
苏安看着地上断作两截的紫鞭,脸上浮现出冷笑。
他冲着地上断成两半的紫鞭一挥。
坚硬的合金地面一阵震颤,而那一条紫鞭早已化为齑粉。
李自风这才回过神来,却依旧牙酸腿软,张不开嘴。
围观的众人也傻眼了,这平平无奇的铁剑,竟然如此厉害!
苏安环视众人:“还有检验的必要?”
众人一时噤声。
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把铁剑明显就是隐藏的神兵利器。
然而让众人难以接受的是,这真的是一把普通的铁剑吗?一把普通的铁剑就能够做到如此效果是不是太夸张了一些?
苏安眼底带着冷笑,将剑归鞘。
李自风下意识的躲闪,却又迈不开步伐,动作瑟缩猥琐。
“大家还有谁想看的,提出来,省得有人依然不服。”
刘琦咬着牙,苏安明显就是在挤兑他。
李自风脸色僵硬:“这把剑的确是玄阶上品,我和各位长老都没有什么偏袒的。刘兄,认赌服输。”
黄衣长老微微一笑:“苏安,晋级成功,对手刘琦,淘汰!”
刘琦浑身臊得通红,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围观的人不断的用嘲讽的眼神打量着他,时不时地还有奚落的话传到他耳朵里。
今日过后,他就会成为大梁的笑柄。
所有人都会记得,刘琦是个输不起还撒泼的。
他的家族会认为他是个耻辱,是个没用的废物。
这一切都是苏安这小子搞的鬼!
尽管他的家族,不如苏安的灵溪势力,或者是李自风的李家,但在当地却是一个排得上号的家族。
一旦今日的事传出去,必定会让自己的家族在当地蒙羞甚至遭人侮辱。
一想于此,刘琦便忍不住将自己的拳头攥紧,当场对苏安动手。
可是最终他还是忍下来了,因为这里是在锻造大会,一旦他动手便违反了锻造大会的规矩,到那时候他此生都无法参加锻造比赛了。
这事没完了,若是有机会,他一定要报复回去,一雪前耻。
刘琦恨恨的瞪了苏安一眼,一溜烟从门口跑了。
苏安微微一笑,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他还不放在眼里。
比赛场中,有另外一道视线更加让他注意。
似乎从刘琦撒泼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有人的目光钉在了苏安的背上。
苏安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却并没有看见任何人影。
他四下扫了几眼,都没有看见行为举止奇怪的人。
难道是金江派来刺杀他的?
苏安面色微沉,金江上次在泽州拍卖会刺杀失败,这次说不定也会派人混入会场,伺机动手。
看来他得提高警惕了。
本来他以为金河虽然潜入了江州,但不一定知道他所在的位置,而且锻造大会的路赛是有门槛的,但他现在一想,也许这都不是事。
李自风面色发黑,他仰着脖子,故作清高的从苏安身边走出去,还不着痕迹的哼了一声。
他身后跟着一大群吹捧的随从,尽显他的高傲。
只不过李自风鼻子上还带着那条血痕,看上去有些滑稽。
苏安仿佛看不见他脸上的不屑,只觉得这人可笑。
他拎起铁剑,缓缓走出锻造房。
下一次的比赛,是在五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