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丞相当真下得去手,这都打成什么样了。”
容袖眉头紧拧,小心为宋玉书上药。
他后背青红一片,数道鞭痕纵横交错,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渗出了血丝,看起来惨不忍睹。
“父亲只是一时气恼,他会想通的。”
宋玉书对挨打之事说的含糊不清,容袖却猜出了七七八八。
他自小聪颖过人,年少有为,是众人瞩目之焦点。
不仅容貌绝佳,更是才华横溢,如此出众之人,实乃宋氏家门之光,令人引以为傲。
偏生他眷恋容袖无法自拔,不顾朝中议论纷纭,不怪宋丞相悲愤之下对其动用家法。
“你就这般与你父亲作对,他可是为了你。”
宋玉书安分趴着,让容袖好为自己上药,就算是痛也不吭声。
“我自是明白,所以我认打。”
容袖轻声叹息,替他上好药后便着手清理药瓶。
这人如此的通情达理,反令她心生愧疚。
“你其实不必如此的。”
宋玉书不解,撑身坐起。
“不必什么?”
容袖与其对视,手中紧握药瓶。
“你......与他们几人不同,宋家需要你光耀门楣,倘若你执意与我纠缠,这对你名声有损。”
当日是他这般悉心劝阻,眼下同样的话,说出口,心里却倍感不畅快。
宋玉书眉头微蹙,这话听起来,竟是这般感觉。
“事情未发生在自己身上,确实不知其滋味,你不怕名声有损,我自也不在乎,你该明白,我向来只求问心无愧。”
他可以违背父意,甚至可以违背君意,就是不能违背心意,清楚明白自己需要什么,也分得清对错,他认打,但不代表认错。
“玉书......趁还未深陷漩涡,及时抽身还来得及。”
他还有宋家,有责任,不能随手抛弃一切,义无反顾地去靠近她。
宋玉书紧视容袖:“我早没有回头路,也不会回头,我可以明白告诉你,纵使我未曾对你表明心意,此生我也不会娶妻。”
容袖惊愕,似懂非懂:“为何?”
他淡淡一笑:“我牵挂于你,如何去面对她人,我宋玉书的妻子,必须是心仪之人,倘若不是,那将毫无意义。”
容袖:“我尊重你的想法,可...你背后还有宋家,承载着他们的希望。”
宋玉书眸光坚定:“我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任何人都改变不了我的理念,包括你,宋家的希望由我承担,我不会辱没门楣,会走好仕途,亦会爱你不变。”
容袖无奈轻笑:“就这么固持己见?”
宋玉书伸手拉她上前:“固执己见也好,执迷不悟也罢,如此......甚好。”
话落,他蓦然将容袖按倒,翻身欺上。
“你做什么?”容袖显然被此举吓到。
“我......有点不舒服。”他说着,便不安分地动起了手。
“你、你疯了,这是丞相府啊,你的伤,伤......”
宋玉书附身堵上她的唇,深情缱绻,早已忘却伤痛。
他本就是一个痴念多年的疯子,若非风骨束缚,早该放肆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