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闭上片刻后,却一直也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感觉有什么膈应我,于是小心的睁开眼一看,竟然是已经被一张类似于捕兽网的东西网在了里头,左右挣扎不得,他们虽骑着马,却也只敢隔着远远的晃荡,竟一点不敢近前来。
这时我才想到,出于跟九渊人同一习性以及文化根源,他们对于鬼神文化、巫覡术法之类的,肯定也是保持着某种敬畏心!
就像乌雅,她平日里杀人割喉,根本无所畏惧,但在以为抓我走的东西是深山怨灵时,第一反应既然也是不敢近前,反而是站在一处,喊了句“诅咒”,生怕自己招惹上这些东西。
可见这一部族的特性就在于民智未开,对于那些神秘文化过于保守谨慎。
如今这一堆的藤甲骑兵估计也是出于这种畏惧,他们没见过我手里拿着的电棍,以为我就是个善用巫术道法的术士,而披上了这一层的神秘色彩,他们就不敢轻易杀我了,怕的就跟乌雅说的那两个字相关,诅咒!
但是怕归怕,又不想放走我,怎么办呢?抓回去再说。
所以他们现在用着这捕兽网,紧紧网住我,就要将我拖回去,只是这网估计过往就是用来捕那些山魈的,未免型号小了点,我这一米八的个头被勒的那叫一个疼,感觉自己特别像被挤压的牙膏...qupi.org 龙虾小说网
他们用捕兽网将我网住后,叽里咕噜的讨论了一堆,最后在那队长的几句话后,他们将我拽拉,一直将我拖拉进铁笼子里,笼子里依旧有几人,也就是逃出去又被抓回来的,但庆幸没有紫涵她们...
铁笼下有轮子,他们的步兵踢开轮子下固定物,开始在后面推着我们前进,我们开始在这破落陈旧的荒芜街道上轱辘着,一路上除了那些推搡的士兵没事就盯着我外,笼子里其他的人也都本能的避开我,小心的试探看我。
经过了展现可怕的雷电之力(电棍),以及金刚不坏之身(其实就是魔银软甲)后,现在这里所有人估摸着都觉得我邪乎,不是个善人,由此,对我的态度便显得尤为的警惕。
“呵,至于嘛,我要是会通天法术,还会被你们抓住?这种简单的逻辑都不会推,也是醉了。”我嘀咕着。
那队长骑回自己的马,也收回自己的剑,咣咣的在铁笼上敲,并冲我呵哈的,警告我闭嘴呢,可能是怕我在念咒语还是咋的。
笼子吱嘎的响着,一路被推着,一直从遗迹古街开始慢慢开往反方向的边沿,经过了一个残缺不堪的城墙后,进入了凹凸不平的山路,山路崎岖,陡峭不已,以至于整个过程,我都感觉那铁笼子会随时散架。
一直不知推了多久,只感觉颠的无比反胃,也知道现在离我们大本营已经远离很长一段距离了,终于,在出了野山林后,铁笼子进入一条崭新的石板路,而这路面出奇的平整,石材切割的非常到位,我们这车轮子在上面碾压,一时间竟能达到声响不刺耳,堪比柏油路。
而进入了这个石板路不久后,便能看到整齐的骑兵塑像,修整平齐的灌木丛,还有一些花丛铁栅栏,以及能看到一些正在修整灌木的工人,再往前去这石板路前进便就到了一个无比雄伟的城墙下!
那城墙高达数米,全是才用石料铺造,以黄泥浆来粘合,城墙上高挂九首蛇身的黑色旗帜,两列卫兵们在城墙上来回巡逻,一个勇武高贵的帝国形象展露无遗。
藤甲兵在护城河附近接受了守卫专业的身份审核,有专门的腰牌,而守卫也配备记录的案底,是用羊皮来记录的,他拿着羊皮,上下扫视了一下人数,用粗制的马鬃刷子一样的笔在羊皮上的一行,划拉一下,便就放行了。
紧接着有个守卫专门招呼护城河对岸,对岸的人噔噔噔的开始放下吊桥,队伍开始过桥,并经过同样流程审查了近三道关卡,才就打开城门,放人进去。
进入这城内,我也才感叹,丫的这才叫都城,四周房屋错落有致,路面平整,有市集、酒楼、有铺面还有街头表演,杂技班子之类的,不过都是表演驯服各种野兽,猛虎、豺狼、猩猩猿猴等,还有专门驯服虫子的,一些大马蜂在其身边晃来晃去,还能摆成某种图案或者某种文字。
这些各种马戏表演,惹得观众惊喜连连,特别是小孩们看得直鼓掌,大人见孩子高兴,便也去给艺人放地上的碗放上几枚钱币,我一看,顿时惊呆,竟然都已经形成货币体系了,那投出去的正是几个铜币,只不过是铜币铸成跟鳞片一样的形状。
大家用的钱差不多,如果我还能活着出去,今后倒是可以考虑铜币通用。
“还真是小觑了这里的文化,没想到已经能达到这种水准了...”我不由得赞叹。
很快,在经过几个巷子后,我们被送到了一个房屋前,这里的守卫也不少,看起来应该是某个要务机关,但跟我没多大关系,只是将牢笼内的其他人都拽下去了,然后像是给他们论斤称量一样,前后比对,然后一个个送进屋子内。
紧接着,来了一个年纪偏大的男人,身着灰色棉麻衣,束发留额,发型有点像西汉时期古人发型,留着山羊胡子,他上前来跟我说了两句话,不过听不懂,我摇头,于是他又切换了一个语种,音节明显变化。
不过我还是摆手,他面露为难,再次切换语种,说的竟然是英语,我愣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以为我还是不懂,于是终于别扭的说了一句极大口音的汉语:“你好...”
原来这家伙是个翻译。
“雷猴啊!你会说汉语?麻烦你,跟他们翻译一下,我们之间有误会,能不能先放了我。”我干嘛对着山羊胡说道。
他听着,迟钝了很久,反应速度也跟个山羊一样慢悠悠的。
这应该是懂得太多语种,cpu占内存太大,故此比较卡。
“不能放你,要烧死巫人...请别诅咒,要不,你的灵魂会被....永远困住...”山羊胡说道。
我也得消化理解一下。
意思是,我是个巫人,所以还是要把我烧死,现在是提醒我,不要轻易下诅咒,吓唬我,说下诅咒我死后灵魂还要被折磨?
敢情这翻译是为了威胁我才被找来的。
“这位大哥,您听我说,我真不是什么巫人,劳资跟这行根本不搭嘎,我用的只是一种高科技设备,另外我穿了...”我还没说完,那山羊胡已经迷离了,根本不打算跟我继续说,径直的离开。
我愣了,咋还能这样呢?
威胁完就走?还真刺激!
这时,队长一招手,几个身着黑色兜袍的男人走了过来,他们脸色带着一种奇怪的面具,鲜红的色调,夸张的口眼图案,像是地狱来的恶鬼,最在前的那个手拿着一个羊头骨做的巫杖,凑上前来,上下打量我。
看来这才就是一批真正的巫人,他们见到我不久,突然的就开始画风大变,嗷嗷嗷的几声,然后围住我就开始扭动身子,跳跃蹦跶的,开始呼喊着抑扬顿挫的声调,充满了暴怒、仇恨、驱赶的意图,紧接着动作越愈发的夸张,跟疯癫了似得摇头顿足的。
呵,跟我这儿跳大神呢?
话说刚才不是说巫人都得烧吗?怎的这群家伙就例外,我就得烧?
真是双标狗,也是够了!
这过程估摸着持续了半个小时,我都要睡着了,他们还在跳,另外拿巫杖的巫人已然觉感不对,皱起眉头,死死盯着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自己施法这么久,我屁事儿没有,他面子上挂不住,另外也稀奇了,自己的法力竟然对我没有半点功效。
于是更用力的跳起来,感觉他的巫杖都被戳地板戳坏了。
眼看着天都要黑了,他们挨不住了,冲着那队长叨咕了几句,藤甲队长也暗自心惊,估计觉得我是那种不怕他们法术的,顶级妖巫之类,他苦恼不已,又不敢杀我,怕我下诅咒。
我则暗暗的都要笑疯了,看来他们比我部落的那些人还需要科普教育。
也就在事情僵持之际,忽而一辆马车行来,它行来缓慢,两侧跟随着不少的长枪护卫,行来的马车内我隐约看到一双灵气十足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