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开车到了犬牙关,见依然有值班守城的,这才舒了口气,上去后能见到不少地方倒塌残缺的,可见经历过一些打斗,不过情况没有我想的那么严重,虽然很晚了,还是能听到一些执勤人员在工作闲聊,另外还有点着灯火的。
吴湫听闻我来了,更是赶着来见我,急急忙忙的,就连衣服都是临时披挂的。
“弘啼?您...您怎么来了?出什么事儿了吗?”吴湫问道。
我熄了火,从越野车上下来,孤狼和乌雅紧随其后开门而出,一左一右跟在我身旁。
“先进屋吧,我喝点你泡的热茶,一点点跟你说清楚。”我说道。
她嗯了声,在前方领路,很快就到了她的屋子内。
这屋子内还是那么规整,就跟她一样,清爽利落。
平日里,见到吴湫都是编着两个小辫子,今日或许我来的仓促,她没有及时收拾,倒是披散着头发,且衣着仓促,进了屋又解了披着的外套,穿着简单的睡衣,由此看起来跟往日的模样比之往日要不同许多。
她在厨房忙活了片刻,乌雅则也帮忙,我和孤狼坐在餐桌附近,各自的长腿都有些伸展不开。qupi.org 龙虾小说网
过了片刻,热茶倒来,我一饮而下,吴湫则双手搭在双膝,坐在我身侧,耐心的要听我接下来要说的话,而我则也将首城发生的事儿跟她说及了一下,包括那第一个感染者来源于这边关的事儿,她听着,时不时帮我添满热茶水。
“启禀弘啼,我们这儿的两位兵勇,确实也是一对夫妻,也出现那样的症状,两人分别在值班期间突然就要咬向自己的同伙,不过好在情况发生在白天,那时人手多,就将他们摁住了,没让他们伤害到人。”吴湫汇报到。
“那人呢?现在你们怎么处置?”我问道。
“我们以为是邪灵附体,所以选择...就地斩首,然后火化了...”吴湫羞愧的说道。
也能理解,她们毕竟都深受土著文化影响,对于不理解的事物肯定往那些方面去考虑,然后以斩妖除魔的方式解决问题,肯定不会像我和萧兰一样,会优先考虑会不会是其他可能,例如现在确定的病毒感染。
“外头的那房屋,也是...你们砸坏的?”我问吴湫到。
她点了点头,给我倒的茶水都溢出茶杯了,估计以为我会怪罪,紧接着有立刻去拿抹布来擦,显得有些局促。
“别...别那么紧张,我没怪罪你的意思,你们这么做,我还庆幸的。”我笑着说道。
她听我说,当即呼了一声,脸色的通红才也消下去一些,咳了咳说道:“感谢弘啼宽宏大量,我们给阵亡的夫妻俩请了巫人,帮忙安魂了,且送他们离开,巫人还告诉我们,邪灵还存在他们居住过的屋子,所以大家就用锤子砸坏了他们的房屋,以此驱退邪灵。”
额...
这就有点过了吧。
不过这一下我也想明白,为什么这一头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汇报到我这边了,因为他们自己用自己的方式已经处理完,由于方式也不太恰当,怕我指责,所以干脆就不往上汇报了,而不是我想的那样,这里成了重灾区。
“好家伙,现场直接给破坏完了。最近咱们这儿有没外出打猎的,特别是往北海岸去打野生动物的?”我问道。
“按照您的指令,大家不会随意外出狩猎,毕竟您说过,野生动物身上都有很多寄生虫,尽量不多吃,我们便也听从这个号令,但出事的那对夫妻,听手下说他们有一天偷偷去了外面,说要找灵芝,后来就出事了,大家以为他们是出外被邪灵附身,就给...”吴湫说道。
“所以,这样的事件是偶然的,还是经常性的?”我严肃问道。
可能是我眼神有些凌厉了,吴湫吓的起身,汇报到:“是偶然性的,蟒旗营一向纪律严明,那家伙因为是特种兵团的,所以贸然用了绳索下城,回来时是挨了罚的,且已经严令禁止了!请弘啼明察!”
对,自从现在越来越多的驻扎营,所以给每个区域的营都取了名字,以划分其中的不同。
犬牙关的蟒旗营,乙贡区的蝰字一营、丁呂的蝰字二营以及龙牙峰附近的蝰字三营,地下城附近海岸口的海蛇营,丙陈都城内的蛟旗营,以及新收复的狼谷关建立的烽狼营,最后就是我们主城的驻扎精锐,龙殿军团。
我站起身,轻轻将手搭在她肩上,能感觉到她浑身颤抖的厉害,而由于她身着的是睡衣,由此这一搭上,却是无意的触碰到她嫩鲜的皮肤。
二人不免的尴尬了一下,她的脸也登时刷的红透,我也有些手足无措。
“咳咳...那什么,我不是凶你的意思,只是了解一下情况,怕有其他感染者,我一向相信你的能力,这个你不用怕。”我安抚到。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那弘啼还喝茶吗?或者您希望再搭一会儿,您这样不舒服吧,要不我靠近前点,你的手搭的舒坦些?”她羞涩的问道。
我差点一下喷出,赶忙的把手收回来,说道:“还是喝热茶吧,加点蜂蜜吧。”
“好”
“乌雅,你也去帮忙。”
于是,她俩又回去厨房了,我吁了口气,却见孤狼正憋着笑,但又不敢说的样子。
“喝你的茶,要敢说出去,我扣你贡献度!”我瞪了他一眼。
“弘啼,这不公平,您摸女孩皮肤,为什么扣我的分,我抗议!”他嘀咕道。
“抗议无效,我定的规矩,当然由我来决定分数。”我邪笑到。
“呜呜呜...我幸幸苦苦扛石头栽树换来的啊...”他欲哭无泪。
没过多久,茶又端上来了,紧接着吴湫倒茶,我们喝茶,气氛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尴尬里...
最后还是吴湫懂事的打破了尴尬,说道:“那弘啼,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明日就返回信都吗?”
她说着眼神瞟了我几眼,估摸着还是很不舍我离开吧,所以确定一下。
过往我可能就会以为她只是礼貌性问问,且好做安排,但自从我看到她房间内的书桌上,放置着不少画我的画像,我就不再这么想了,我知道她的眼神里表达的什么的情况,也知道决不单纯。
我摇头,说道:“我估计这次会留下一两天,你帮我准备个房间让我和孤狼休息就好。”
她很高兴,一个劲儿的点头,拉着乌雅就准备帮我去收拾房间,但她准备离开前,我说道:“对了,明天我打算去一趟北海岸,你帮我派些可靠的人随同我。”
“好!”她现在喜气盈盈的,说什么都笑容满脸,看来着实很高兴。
之后,二楼的房间腾给了我和孤狼,而她们俩则又在一楼临时弄了张床,姐妹俩又在下面聊的很欢,叽里咕噜的,我两人进了二楼房间,一张不大的床,孤狼那个子肯定睡不了,于是我让他打地铺睡,他为了贡献度的分数,很是配合,就怕我真扣。
一个人睡在这张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萧兰,想着她现在怎么样,状态如何,能否挺得过,是否...也在想我。
想到这里,我叹息一声,准备把蜡烛吹灭,却见打地铺的孤狼正拿着一张纸傻呵的笑着,一副花痴的样子,再看那张纸,写的都是土著文字,但多少有些秀气,于是我不免问道:“你看的懂吗?”
“看得懂,我特地学了,不是很难。”他憨笑着。
“长腿妹写给你的?”
“是的,他给我的回信,感谢我上次搭救她,嘿嘿...”
我欣慰一笑,可又不免苦涩。
算了,赶紧睡吧,有了精神头,赶紧帮着萧兰找到解药,尽快给她治好。
抱持着这个想法,我渐渐的入眠了,恍惚间似乎都见到我们二人成婚的当天,万般喜庆,宾客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