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之女主的军旅生涯!
“行不行啊,不行就上救护车啊。”
“瞧伱们一个个跑的颠三倒四,我劝你们放弃回家吧,何必在路上丢人现眼。”
……
其他人正憋着一口气,对袁朗没什么好眼神,绕过他就继续往前跑。
“不上!”许三多扯着嗓子大吼一声,迅速往前冲,想要追赶前面的成才和伍六一。
“跑死我也愿意,我要死在路上,正好让你上军事法庭,死也拉个垫背。”吴哲声嘶力竭的嘶吼,一个迎头就摔倒在地上,吐了一地!
袁朗看着吴哲趴在地上狂吐,并没有上去询问情况,反而在那继续打击了起来。
“这就是老部队的好兵?随便到地方上找几个老百姓,都不会跑成这个熊样,体能都过不了,还扯什么兵王的。”
“诶,这娘娘腔也传染是吧,一个个跑得像个娘们一样扭捏。”
“不行了就主动点,上车就行了,别趴窝在那里挡着别人的道,把娘娘腔的病毒传给其他人。”
……
吴哲心里都要恨死袁朗了,好在拓永刚和其他战友帮忙,将他给扶起来了。几人一起往前跑。
袁朗等人跑了,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笑。
回头的时候笑容又消失了,因为他看见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不应该出现在队伍最后的身影。
“44号,你今天不在状态啊,怎么,身体不舒服?”半山腰边,越野车停在靠山处,袁朗靠在车旁,目光扫过曾寻苍白的失去血色的脸后皱起眉头。
往常成绩一直在前几名的曾寻今天一反常态居然落在了最后一名,跑的跟捆了小脚的女人似的,四步当他一步的距离,才跑到一半,身体就跟透支了似的驼着背,如果不是对他很了解,袁朗都以为他是不是在故意装病了。
这不是他的实力。
“咳、谢谢首长关心,问题不大。”曾寻喘着气道,每一个踏出的步子都非常小心。
之所以这么一反常态,完全是因为……她的大姨妈来了。
上一次生理期还是在钢七连的时候,每天训练强度可以自己调节,一般来的第一天,她都会减少自己的运动量。
这是没办法的事,生理期不适宜剧烈运动太过,不然可能有血崩的风险。
昨天小腹就有隐隐阵痛的感觉,本来今天是周六,她也就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这也能被袁朗放大招,打个措手不及。
还能怎么着。
曾寻不是认输的人,咬着牙都要跑完再说。
背上背着50斤的原木,跑的还是山路,每迈一步身体里的血就疯狂往外冒。
而且他们早上还没有摄入!
又饥又冷还困,曾寻现在虚弱的流血状态看上去能好才是怪事。
“真没事?后面有医务车,不要硬撑。”
袁朗难得说了一句真心话,生怕曾寻生病乱来给自己干废了。
毕竟他知道曾寻的实力,老a的训练也只是为了让大家突破自己的身体极限,而不是把人往废了练。
真出事,他这个集训也不用再训了!
“没……没事。”曾寻扯了扯嘴角笑道,在袁朗和齐桓看来更像是他在逞强,袁朗脸色一冷,朝齐桓使了个眼色。
齐桓拿着文件夹走上前,扯住曾寻摇摇欲坠的身体,拉住他的肩膀后说道“44号,50公里急行军只完成30公里!扣5分!现在,你可以暂时休息了!”
被拉住后僵在原地的曾寻看向齐桓,落在他面色不善的表情上,知道他是好心,自己现在也确实不宜再剧烈运动,不然明天的急救室躺着的就是她!
“谢谢首长!那、那我在这里等着?”
故作凶恶的齐桓手上用力将人提溜回车子边,拉到袁朗身边后说道“在这里等着!我去看其他南瓜!”
说完,拿着文件夹上了另一辆车,跟着开上了山。
“……肚子疼?”袁朗双手抱胸靠在车门边,随手从车里取了一瓶水过来,扔到曾寻手里。
曾寻半弯着腰,腹下血如泉涌,还伴着一阵抽痛,痛的一时间无法分清她额头上的汗水是累的还是痛的。
矿泉水很冰,拿在手里很不舒服。
曾寻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别人看起来凄惨的笑,然后一屁股蹲下来,扭开水含了一口包住,等水变得温热了再吞下去。
喉咙的干咳缓解了不少。
“上车吧,”注意到曾寻的动作,袁朗皱了皱眉,弯腰拿过她手里的水放进车里,然后说道“喝冷水不舒服别喝了,等会儿回去喝热水。”
“哦,谢谢首长,嘿嘿。”
曾寻又不是伍六一这么个傲气得不行的性子,她主张不要勉强,事情尽力而为的准则。
现在分也扣了,袁朗这边明显是放了水关心她,她也不能不知好歹不是。
曾寻爬上吉普车的后座,朝着袁朗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一副识时务的模样。
袁朗等人上了车,坐上驾驶座,轰隆一声马达声,车子开始往山顶上开。
中间找了个宽敞的地方调头,在其他学员和老a好奇的目光中,载着车上的人一溜烟跑了。
30公里山地行军,回去的车程只开了半个小时。1
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厕所!
“诶!你干什么去,医务室在那边!”袁朗手扒着后座,回头大叫。
“救急!首长你去给我找热水呗,谢谢您咯!”已经跑远的曾寻回了一句,尾音拉长。
坐在车上的袁朗抽了抽鼻子,仿佛闻到了血腥味,又很快在空中消失不见。
他怀疑的皱了皱眉,五指从自己头顶茂密的黑发中穿过,显得有几分潇洒帅气。
嘴里嘀咕道“应该是我想多了吧……”
不管袁朗心里有什么猜测,将车停好,他下了车,犹豫几秒还是去了食堂。
曾寻找厕所换了卫生用品,垃圾回收在系统空间,不用自己处理。
接着用手沾了冷水擦掉大腿上的血渍,打了个寒颤后收拾好衣物。
第一时间没有去找袁朗,而是回到宿舍楼,在军容镜面前转了一圈,确保屁股后面没有沾血才下楼。
两个哨兵还在执勤,看了她一眼,接着收回目光。
“诶!这边!”远处响起一声大叫。
曾寻侧头一看,小跑着跑过去,敬了个礼后回道“报告!首长同志。”
“拿去,你要的热水。”袁朗手里的搪瓷杯晃了晃,冒出一片白雾。
“生病就回去休息!下次训练给补上!”
搪瓷杯很厚,曾寻也不怕烫,现在她正需要一杯热水,不禁对袁朗露出一个感激的笑。
“谢谢首长……有糖嘛?”
“你还要吃糖?当这里还是连队啊?”
袁朗板着脸一本正经道。
俗话说,人一熟悉了就容易得寸进尺。
如果袁朗不帮自己倒热水,或者之前没有对曾旭态度和善过,现在的曾寻可能还会怕他一下。
可知道他是装成这样子的,曾寻就很难太在意他的威胁了。
“我嘴巴里没味,想吃点儿糖补充补充。没有水果糖,红糖也行啊。首长,食堂里有吗?”
说着小心翼翼拉了拉袁朗的袖口,利用自己一张好脸的优势为自己寻求一些好处。
“你给我站好!说话就说话,这么黏糊干什么!”袁朗没好气道,手微微用力还是没有逃脱曾寻的手指。
见她笑的小心的模样,到底还是软了语气说道“平日没人吃红糖,你要吃自己去要。”
要不是曾寻平日训练成绩好,他不想埋没这个人才,不然才不会松这个口。
人才嘛,表现优秀的时候,总是让人关注和照顾几分的。
“谢谢首长!”
也不管袁朗现在是什么情绪,曾寻转身就往食堂方向走。
这里是军营,一举一动都要有军人的姿态,不能慌乱的狂奔,要是被在意的军官看见了,少不得被说几句。
大概走了几分钟,一路进了食堂,炊事员正在准备食材,见她进来好奇的问了几句。
“红糖没有,只有白糖,炒菜用的白砂糖。”
“首长同志,就要这个,谢谢。”
老a是职业军人部队,里面的炊事员老兵都是尉官。
炊事员去拿了一包没开封的白砂糖出来,放在曾寻手里。
曾寻敬了个礼表示感谢,拿着糖转身离开了。
袁朗人已经不见了,她走回宿舍楼,朝两个哨兵敬了个礼后上楼,端着热糖水喝了一杯,中间又去接了一杯水,感觉浑身暖融融。
原本苍白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
三天生理期,第一天是最难过的时候,以前在钢七连的时候并不是太大问题。
如今来了老a,训练的量每次都是突破身体极限的训练,第一天就显的很难撑下去。
三个月老a特训,之后两个月的生理期期间,估计也只能装病了。
“女人不好做啊……”
曾寻感叹一句,一头栽倒在床上,开始睡觉补充体力。
至于身上的各种泥土灰尘,也不想花时间去清理了。
愤怒能激发一个人的潜能,43个学员在齐桓的冷嘲热讽和奚落之下,本来跑到30公里就已经是基线了,却最后靠着意志力,硬是跑完了全程。
从a大队的基地出发,跑完50公里来到山顶,足足用了6个小时!
每个人都晕头转向,只剩下一口气在那里吊着,连站都站不稳,浑身靠着圆木剧烈喘息。
太阳已经爬上山顶,没的日出看,学员们也没心思看什么日出了。
照许三多的话说,这时候没人想着光荣和理想,只想着吃饭和睡觉。
而曾寻,已经提前他们两个小时,躺在了床上。
不过这个时候其他人还不知道,还以为曾寻是突发疾病被紧急带回去了。
下山的事情袁朗早就安排好了,基地里面开了两辆军用篷布大卡车过来,一个个爬上车后面,开始漫长的返程之路。
“43号,你和44号一个寝室,知道他咋了?不会训练给自己干废了吧?”
军用大卡车上,一群又累又困又饿的学员蹲坐在后车厢,神情已经累的麻木了。
50公里山地急行军,还背个50斤的圆木负重,后脖子上已经被磨破了皮!
现在还能有精神说话的,已经是体能不错的人了。
“27号,你能不能说点44号好的事情,不能因为你比不过44号就咒人啊。”成才不爽的说道。
他忍了拓永刚很久了,这样说自己的战友,他是不怎么乐意的。
“41号!我没这个意思!”拓永刚说完,见除了41号以外还有几个人瞪着自己,嘴角抽了抽,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我不会说话!”
“我的意思是,44号是不是哪里生病了,问问你们同寝室的么。你瞧,往常各个项目44都是前列,今天居然跑最后一个!”
“还有那个屠夫,居然开车将44号载了回去,不是出事我都不信。”
拓永刚说完,侧头看着39号吴哲,看他是什么想法。
“有一定道理,不过我估计问题不大。”吴哲拍了拍一脸愤怒瞪着拓永刚的许三多,看向伍六一问道“43号,你什么都不知道?”
“出发的时候曾寻的状态就不对,我问了他,他没说。”伍六一硬着嗓子说道,懊恼的拍了拍头。
“都怪我,早知道该多注意一下。他让我自己往前跑,我就跑了!”
“放宽心,我刚看44号的脸有点儿白意外,应该没什么大事。而且屠夫的表情也不慌张,一定没什么问题。”吴哲安慰道。
“曾寻他有胃炎!每个月都要痛一天,不过问题不严重。”傻不愣登的许三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插嘴道。
“胃炎?什么时候的事情?”伍六一不可置信的问。
刚七连的时候曾寻可没看出来有什么胃炎的病症。
“就、就你们走了之后……每个月曾寻有一天训练都要减半,说是肚子疼。”许三多说道,不忘补充一句,“胃炎是我猜的……”
“……你傻啊你许呆子!”成才一头敲在他头上,“知道不早说?害我们担心半天。”